郭嘉摇了摇头,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说道:“军师祭酒嘛,说的好听点是主公智囊,股肱之臣,说的不好听,只是一个幕僚罢了。”
“即使江宁和我一样,同样是军师祭酒,那么你觉得他能有多大权利?”
“奉孝所言极是,加上他的性格又不讨喜,若不是运气好,估计现在已经被吞的渣渣都不剩了。”
“不过...王子服会去找江宁,这是我意想不到的,此事颇有蹊跷啊!”
“奉孝,你怎么看?”
“不听,不想,不闻,不问!”
“好你个‘四不’先生,又跟我装糊涂。”
“文若这可冤枉我了,我是让你这样做!”
“哦?怎么说?”
“正如我跟江宁所说,一动不如一静,这话同样适用于你身上,既然王子服已经漏出了狐狸尾巴,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会有所动作,届时...”
“是了,倒是我着相了,那便静观其变,坐等鱼儿上钩便是。”
就在郭嘉和荀彧聊天的档口,门外传令兵突然来报,军营可能要哗变。
荀彧大吃一惊,立刻招来传令兵,质问道“你说什么?”
“禀军师,现在军营内流言四起,都说...”
“说什么?”
“这...属下不敢...”
“恕你无罪!说!”
“军营里都说,曹公离开了官渡,军师您...独揽大权、迫害忠良、妒贤嫉能,甚至、甚至还说你勾结袁绍、密谋造反。”
“不仅仅是军队,百姓里面也传言,说您...打算弃城逃跑,让这些人当炮灰。”
“什么?!”
荀彧一拍桌子,桌上的围棋也随之落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把传令兵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郭嘉挥了挥手,示意传令兵可以下去了。
笑着说道:“文若这养气功夫可还不到家啊!一则关于你的流言罢了,何苦这样恼怒呢?”
“奉孝此言差矣,我荀文若忠心大汉,天地可鉴,怎可说我密谋造反?”
看着恼怒的荀彧,郭嘉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眼观鼻鼻观心,闭口不谈此事。
等到传令兵出了房间,荀彧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刚才的发怒,不过只是展示给外人看的,听到这个流言,正常人都会有所反应,若是荀彧真的一丝反应都没有,那才真的有问题。
“发泄完了?那文若不妨一起来探讨一下这里面的情况?”
“哈哈哈哈,被奉孝发现了,这则流言,时机选的很巧妙啊!”
“是啊,单看时间点来说,刘备新叛、我军与袁绍对峙、加上主公不在官渡,也不在许都,这个时间点很敏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