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泽西州,普林斯顿。
清晨6点。
霍来恩教授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早睡早起习惯。
和大多数数学家类似,他对智能手机没有兴趣,认为个小东西的每一个像素都在引诱人们浪费时间。
因此,他直到现在都还在用一款小巧的苹果4S。
这其中还有一层隐藏的意义——表示在与老花眼的对抗中,他暂时处于上风。
霍来恩教授从床上起身,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后穿上睡袍,随后走出卧室。
花了20分钟时间给自己洗漱和冲咖啡,随后他便来到了书房,等待妻子准备早餐的同时,他也打开了笔记本。
今天早上的邮件相比昨天似乎多了两封。
看到发件人的邮箱地址是nature.后,他就略微有些兴奋起来。
来活儿了。
需要他做同行评审的稿件叫《一个关于Yeming场下的电子逃逸极限问题》
……
半小时后,霍来恩教授换好了衣服,一把抓起妻子才出炉的三明治便直奔了车库。
发动汽车的同时,他也同时拨通了丹尼斯教授的手机。
“丹,我命令你马上起床,然后去Yeming的arxiv页面看他最新的一片关于电子逃逸极限的论文。”
电话中,丹尼斯教授原本有些迷湖抱怨的声音顿时变得清醒:“什么极限?”
“电子逃逸极限,你看了就知道了——如果你不知道,那我会考虑向MIT投诉,你是一个学术不端的人。”霍来恩教授咬了一口三明治:“就这样,五小时后见,我现在要去接我的司机。”
……
马萨诸塞州波士顿。
Vi聚变反应堆实验室。
自从半个月前,被叶氏方程的发现者在一场学术报告会上翻来覆去地拉出来当反面教材后,被命名为Vi的聚变反应堆便暂停了所有的进展性实验,重新回到了设计的道路上。
坦白说,从高歌勐进中被人几句话就“断了希望”,这种滋味是很难受的。
他们足足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来分析数据,最后的结果是证明了Yeming说得对!
因此,即便是能源部的技术官僚跑过来说会全力以赴地协调他们搞材料,丹尼斯教授的团队依旧一片沮丧。
就算能够搞到新的镝碳化合物叶镝,但面临Yeming在学术会上所说的关于种子逃逸的“困惑”问题时,他们是真的产生了困惑。
不过今天……
“预印版论文都看了是吧?”会议室内,丹尼斯教授精神抖擞,目光灼灼地看着一干团队成员。
所有人都点头。
这篇关于极限的问题并不难懂,只是因为函数变量太多从而导致很复杂——事实上,在叶铭提出,ye场约束有个极限的时候,学术界便已经对该极限进行了积极的探索。
只不过大家没想到的是,这才过去半个月,Yeming便把极限公式抛了出来。
“谈一下想法。”
随着丹尼斯教授声音落下,刚才还在点头的众人就立刻不做声了。
这有什么好谈的?
如果说之前他们在困惑之余还带着点侥幸的话,那么随着这个叶铭极限的出炉,就表示了从理论上,从最纯粹的数学上,全面否定了他们之前的成果,并断绝了他们按照之前设计前进的道路。
不给半点希望的那种。
但教授的话,又不可能不回答。
众人一番眼神交流后,最终还是由蒙佳德,这位丹尼斯教授的弟子,现在哈佛大学的副教授站了出来。
“教授,其实我们可以从该极限中获得很多组有效解。”
蒙佳德双手交叉,眉头微皱,一边思考一边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直接筛选出很多不满足条件的材料,节约我们的时间。”
“嗯,继续!”丹尼斯教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