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识砚和昨天疯狂的沈识砚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的他的语气都是温柔的，动作也是轻柔的，像是怕伤害到折雾，眼神里满满的紧张。

折雾用力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然后坐起身子。

想起昨晚在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还有身上红红的痕迹，眼眶不自觉湿润起来。

她看向窗外的天空，太阳高高的挂着，但是却没有一丝暖意。

“对不起……”

沈识砚望着折雾，眼里满是歉意。

折雾抬起泪眼，委屈地看着沈识砚，不发一言。

“别这样，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昨天的事情我也不想。”

“什么叫做你也不想！”

折雾直视他的双眼，“你把我骗回来就是要这样折磨我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什么是折磨？我们是夫妻，法律承认的夫妻，做这种事情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还是说...你和顾润卿真的有什么？你和他做了？”

沈识砚口不择言，实际上他只是太在乎折雾了，他忘不掉那段视频里一切，他只想让折雾留在自己身边，只是用错了手段。

果然，闻言。

折雾美眸震惊地望着沈识砚，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的话。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你说夫妻，夫妻就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强来吗，我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手心的玩物。”

折雾的泪水止不住的滴落。

沈识砚试图用手去接，泪滴融化在手心，那种无力感就像折雾对自己的感情，就算自己怎么努力，她都不曾心动。

“你还要我怎样，我只想和你像正常的情侣一样，难道这都是奢望吗？”

沈识砚不懂，折雾为什么这么难以琢磨。

“我不能要你怎么样，也没有权利要求你做什么，正常情侣？是我高攀不起了，我们离婚吧。”

折雾说完便抓着衣服进了浴室，砰一声关上了门，不理会身后的沈识砚。

浴室里的折雾也痛苦不堪，虽然自己对沈识砚感情是那样浓烈而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离婚。”

沈识砚攥着了拳头，所有的付出最后换了了这两个字，真是可笑。

沈识砚仿佛被人抽走了灵魂，一个留不住的人终究是会走的，算了，就算我们有缘无分吧。

闭上双眼任由泪肆意的流淌，就像心中的伤口上的鲜血一样。

签好了离婚协议书，沈识砚有一刹那的恍神。

折雾拿走了另一份，“好好照顾萌宝，有时间我再来看他。”

不敢过多停驻，折雾说了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折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刻的沈识砚，就算多留一分钟都是折磨，不如暂时分开的好。

沈识砚看着离婚协议书发着呆，结束了，也许以后就这样结束了，他不敢想以后再也见不到折雾了，不能和折雾萌宝一起生活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萌宝还没回来，折雾已经坐上了回去的飞机。

这两天几乎全在路上，而折雾的心境却截然不同，飞机下面，昏暗的麦田，偶有星星点点的灯火，有份格外的静谧。

也许离婚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只有这样才离答案更近。

但是这对沈识砚公平吗？

折雾试图不让自己再去想，这时手机响起，竟然是顾润卿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