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说君…阎王有本事也真的有本事,本来决战没那么快结束,但丢了粮草后这阎王居然要求军队一天解决了契丹的二十万大军,然后抢了契丹营地的粮食…”
左皇太后伸出手指点着文宣帝的额头:“你能不能争点气啊!行了这事既然已经如此,弟弟你也不便多说什么,那刀至少没架在你的脖子上。对了,听说今日芸家那破宅有动静,君阎王又去了?”
左相靠坐在一个案几边:“这十年芸宅被那阎王围得像铁桶,当然我也安插了一个小丫鬟进去,说今日君阎王在那苕芸庐见了一个女子,这女子面容陌生,不像官家的,也不是柏家或者风家的,也可能是外地来的不知哪个分部的下属,武功虽不错,但也不算很高深。”
左皇太后面容逐渐狰狞:“这芸家人都做了鬼,没想到那《琴胆剑心赋》还没找到。你说会不会已经被那臭小子得了去?”
“皇太后,这真不好说,但我也派人盯着这君阎王,他除了出征打仗,回到京城就是操练军队,真没见他去哪里挖掘什么东西过。”
“好吧,如果能找到芸家后人就最好了,利用十年前的案子可以让他们内斗,这样我们就可以坐收鱼温之利!你继续盯着这陌生女子,此事大意不得!”左皇太后言辞越说越狠绝,目光落在那个醉心书画的呆头皇上时又深叹一口气变得万分的无奈和慈祥。
皇城西南角一处气派的院落里,风皎皎正准备就寝,突然窗楞响了三声,一个黑影飘了进来,头上那白玉发冠暴露了主人。
“柏舟,怎的是你?”
“你怎知是我,不是来劫持你的匪徒?”柏舟笑吟吟点亮一盏油灯。
“这支宫里赏赐的极好的羊脂玉发冠全南唐就一个,不是你是谁?”风皎皎关好窗门,回头望他:“听闻今日你又在茶楼戏耍了君哥哥?”
“呵,我就是柏周,他却是君哥哥!从小你就偏心得很!”柏舟从袖袋里摸出一串上品的玉环递给风皎皎:“给,使臣从吐蕃带回的,可是难得,今日我进殿皇上赏赐给我的,估计我让君淇奥难堪,他心里美得很!”
“你们这戏演了快十年,皇上还没看透?”风皎皎接过玉环把玩着,小时候和君淇奥,苕芸,还有柏舟总是一起厮玩,她是最小,三人都让着她,有什么好玩好吃的都会记得留给她,谁知今日一个死,一个绝情,唯有柏舟还如从前经常夜里跑来宽慰她。
“皇上呀没你想的那么弱鸡!他一半装傻,一半是真傻,我们这位皇上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满朝文武没一个听他的,所以凡事他只能拽着那君阎王!”
“不许叫君哥哥阎王!”风皎皎面露伤心!:“他经历了那么多事才会变成现在这般……这般!”
“这般孤绝是吧!十年前不是芸家被屠就是他君家被灭,这其中各种疑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君淇奥不该对芸苕如此心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