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剥离的魔蟒慢慢变成黑雾散开消失,三条雷蛟也已经耗尽体力。昆婆梨看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武器,其他人也跟着放下了戒备,远远看着。“吼!”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却让我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怎么回事儿?”花树皱着眉头,握紧手里的魔杖:“是你,毒壶。”
那个被称为毒壶的人,就是在校场上大放厥词的家伙。“你干什么?”花树质问道。“干什么?你以为什么时候都能够让我们碰上奄奄一息的雷蛟吗?”他踩在其中一条身上,并且用剑刺穿了对方的脑袋。剩余的两条雷蛟愤怒地释放了攻击,但是因为太虚弱的原因,被轻松挡下。
“你的兽核,我收下了!”说着杀死了那条雷蛟,取出了兽核:“其他两条你们自己处理,我不会那么贪心。”他把兽核收起,跳着走开了。下面的人看了,都开始纷纷上前,对着其他两条雷蛟,目放贪光。我刚想要准备上前制止,老师却拦住了我:“别冲动,小子。你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么多贪婪的人。”
“而且除非你杀死在场的所有人,否则总会有人要干那种事情的。以大局为重。”我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拼命深呼吸来压制内心的怒火。在那时间段,其他两个雷蛟的兽核也被人取了下来。
一时的骚乱终于平复了下来,大家赶紧清理战场。有很多受伤的人需要接受治疗,还有些许人在这冲突之中丢掉了性命,还能找到尸骨的我们也帮忙掩埋起来。看着遍地都是黑耀狼的尸体,还有那三头雷蛟的尸体,我的内心有一点点悲凉。这些灵兽被拿去做实验的时候,肯定很惨。
问题来了,这些异魔融合兽很明显就是异蟒他们的杰作,这次活动是皇廷域要求铁重域举行的,现在他们却用这些东西来袭击我们,为什么?我静静地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点点可能的理由。站在帐篷外,看着铁泽漠跟天边交接的地方开始露出一点光,已经早上了啊。
那帮所谓的领导团,从战斗结束之后就一直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看上去昆婆梨似乎成为了这几支队伍里面比较有威望的人,只是看他们交谈的表情,似乎在为什么而争执。毒壶也在其中,那个家伙脸上永远都是一副让人觉得厌恶的神情,有种藐视天下人的感觉。
领导团的讨论持续了好长时间,有些人因为疲惫都睡着了,我也不例外,直到老师叫醒了我。我看了一下四周,大家也都在陆陆续续地醒来收拾东西。昆婆梨站在队伍的最前方远眺着没有说话。没花多长时间大家就都收拾好了,昆婆梨转过来对大家说:“接下来我们要分开行动。”
大家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一次战斗有不少负伤的人,所以我们商量之后,要把这队伍分成两部分,一支队伍全是健全的人,得负责探路和保护另一支部队,另一支部队呢,我们要挑选有能力够照顾和保护伤员的人。”下面有些人听完并不满意,所以开始脱离队伍自己行动了。
我也这么打算,因为之前本来就有很多人已经单独行动,如果在这里浪费太多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原本就没打算要一直跟着队伍。我多看了一眼身后遍地的尸体,带着一股悲凉的情绪离开了部队。
我的前进路线跟大部队差不多,而且在我快速前进的时候,身边也有些人在行动。突然没了人群的喧嚣,反而有些紧张。“小子,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小心一点,周围有不少跟你一样脱离开来单独行动的人。”我点点头,继续前进。偶尔可以听见零星的打斗声。
忽然我觉得背后一冷,立马闪开。一把飞剑从我右边耳朵不远的地方飞了过去。我停下脚步,看见了毒壶。“不错啊,这么快的速度都能够躲得过去,果然身手不凡,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你身上的那卷有针的东西。我看见了,悄无声息改变了战场局势的人,就是你吧,看来你有好东西啊。”
毒壶的身后还有三个人,貌似都是领导团的,看来领导队伍也已经开始分崩离析了。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而且还是这个不知底细而且让人觉得既讨厌又危险的家伙。“你想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哈?你在逗我开心吗?把你身上的好东西都交出来。”
我摇了摇头,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冲了上去,用走穴破命印在他们身上留下了针。不过毒壶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反应了过来,躲过了我两针。只是他的三个追随者就没那么好运了。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他看上去很生气,忍着痛把那些针拔掉。我自己是没被那些针刺过,感觉虽然很细,但是他狰狞的表情看上去就是很痛,非常痛。当然也可能跟穴位有关。在发动这一招的时候,目标身上会出现我自己能看到的光斑,那就是我要刺入的位置。
“一点惩罚而已,恶心的人。”我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他喘着气走到那三个不能动弹的人身边,伸出手拔出了其中一根针。“啊!”那个被拔针的人惨叫起来,那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毒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拔掉了一根,嘴里还说着:“是挺痛的,不过没这么夸张吧,废物!”
“话可不能这么说哦,如果不是你躲开了我两针,可能你也一样。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些针如果不按照特定顺序拔下来,会死的。”我的话音刚落,那个被拔了两针的人倒在了地上,脸上的血色退去,完全失去了生机。“这……这是什么邪术啊!”他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瞬间闪到了他的后面,一针刺在了他的命穴之上:“永别了,贱人。”我想起他杀死雷蛟的身影就恨得牙痒痒的。他倒在了地上,我把注意力转到了剩余的两个人身上,拔出他们佩戴的刀,砍掉了他们的头,刚想走,身后却出现了异魔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