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桐想了想,说:“或许,我们根本不用考虑小区的监控。”
祁俊树觉得她像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追问道:“那我怎么才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他家?有地下通道么?还是说故技重施,像是对付周燃那次一样。”
他们不确定司明堂的书房内是什么情况,更不清楚有关“金澜榈”会所的监控资料储存在哪里,有可能直接储存在了u盘或者硬盘里,也有可能直接存在了电脑里。夏黎桐对电脑系统又不熟悉,只能直接让祁俊树动手。
夏黎桐回答:“直接去。”她说,“司尧和他舅舅家的女儿同一天生日。下周周末。司尧他妈准备让他和他舅舅家的女儿一起过生日,在家里面开聚会,刚好暖暖新房子。因为他们家房子是完全崭新的,他妈总觉得冷清,这一次定会宴请很多人。等到了那天,你可以伪装成宾客直接过去。反正两家人的亲戚朋友什么的肯定不会完全相同,倒时候咱们就两头骗,和混吃婚宴是一个道理。”
两头骗?
这主意乍一听特别离谱,跟开玩笑似的,但仔细一想,确实可行,甚至可以说是特别靠谱……祁俊树蹙眉,认真思考片刻:“倒是可以直接去,但是只有咱俩两个人的话太危险,必须再加上一个人才行。不然到时候司尧肯定会一直和你待在一起,你根本没有机会替我制造混乱。所以第三个人一定要足够吸引注意力。”
夏黎桐能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想明白:“没必要,我们两个就可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风险。”
祁俊树:“但也多了一份保障。”他没再兜圈子,直言不讳地说,“孟西岭就是最好的人选。”
“不行!”夏黎桐的第一反应就是反对、否决,“怎么能够带上他呢?你见过哪个女人在男朋友生日当天带着和她充满了不正当关系的男人去参加生日宴?你也不怕我们两个直接被赶出去?”
“就是因为你们俩之间有不正当关系,才必须带上他。”祁俊树没有开玩笑,很认真地解释道,“大部分人都有猎奇和八卦的心里。在司尧生日当天,只要你和孟西岭同时出现在现场,就一定会成为焦点,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包括司明堂。”
夏黎桐:“……”
她明白他说的是对的,但她还是抗拒:“司明堂本来就不喜欢我,到时候一定会被气死,直接不让我们俩进门你就傻眼了!”
“他不会。”祁俊树笃定地说,“你现在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愚蠢又没脑子的姑娘。他可能会因为孟西岭的出席生气,但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更不会和你们撕破脸,因为他知道你有多‘愚蠢’,做出任何傻事都是合情且合理的。正常人都不会和蠢货计较,更不会因为一个蠢货破坏了自家孩子的生日。”
夏黎桐:“……”
他是对的。
小树是对的。
但她还是不想把孟西岭牵扯进来。
祁俊树似乎能够猜到她在担心什么:“一场宴会而已,不会牵连到他。如果那个幕后黑手真的在盯着我们,你再护着他也没用,一百个司尧也挡不住他。”
夏黎桐咬住了下唇,还是犹豫不决:“我、你、你让我再想想。”她迅速换了话题,“电子锁呢?电子锁才是最关键的。我可以想办法引起骚动,让你趁机进入负一层,但是你必须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进入书房才行,不然一定会被发现。”
祁俊树:“可以用特斯拉线圈。”他解释道,“也就是黑-市上常说的小黑盒,以高强度电磁脉冲让锁芯重启,实行开锁。但并不是所有的电子锁都能够靠小黑盒冲开,具体情况我要等电子锁到货了再进行判断。”
夏黎桐:“要是小黑盒不行呢?”
祁俊树还是那个回答:“我需要见到实物之后才能够进行判断。”
夏黎桐叹了口气:“好吧。”
……
一周时间转眼即过。
司尧和他表妹的生日聚会定在了周日晚上七点进行。
夏黎桐和孟西岭上午一大早就把淘淘送到了爷爷那里,晚上的滑板课也只能由爷爷送去上课。
下午六点多一点,两人就从家里出发了。
去的路上,夏黎桐坐在副驾驶,身上穿着一条银色的修身款晚礼服,手里攥着一张用红色套壳包裹着的请帖。
她是前天晚上收到的请帖。造假这事儿算是专业对口了,她连觉都没睡,连夜赶工仿制出来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请帖。
请柬的具体文字内容是印刷上去的,只有宾客的姓名是纯手写上去的。
祁俊树应该有那个能力仿写字体——夏黎桐把请柬从套壳中抽了出来,看了一眼最开头的自己的姓名,又塞了回去,然后,看向了孟西岭。
她还是让孟西岭陪着她来了。
其实她并不想让他出面,但是,除了他以外,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他确实可以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
闹出的骚动越大,祁俊树才越好下手。
轻叹口气,夏黎桐不放心地询问道:“你都记住了么?那些步骤,一个都不能忘!”
孟西岭笃定地向她保证:“放心,一定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夏黎桐抿住了双唇,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还想了一个预备方案,到时候如果我们放鬼失败了,或者发生了什么其他的意外,你就扇我,当众扇我,边扇边骂我,狠狠地羞辱我。”
孟西岭:“……”
孟西岭:“……”
孟西岭:“……”
夏黎桐:“行么?能做到么?别客气,你就随便打我、辱骂我,我不介意,也绝对不会生气!”
沉默了好长时间,孟西岭才回了句:“要不还是你扇我吧,我下不去手。”
他是真的做不到,向天再借五百年也做不到。
夏黎桐一愣,怒:“那我就下的去手了?我可是一个女孩子呀!我怎么能打人呢?”
孟西岭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可以。”
夏黎桐:“……”你这个人,怎么还记仇呢?
她又气又无奈:“我扇你哪有你扇我劲爆?咱俩现在在人家眼中就是一对有着不正当关系的男女,我出身低微想攀高枝,你这个大少爷却不想娶我,有了孩子也不给我名分,我只能去找个老实人兜底。在这种条件下,你扇我,再羞辱我,就是一场大戏,没人会不愿意前来观看。”
孟西岭怔了怔:“我没有不想娶你。”
听不明白我的意思么?夏黎桐又急又无奈:“我又没说你不想,我是在说别人的看法!我现在在人家眼中就是这种想攀高枝却又失败了的女人,所以必须是你这条高枝扇我,才更有戏剧性,更抓人眼球。”
孟西岭笃定又坚决地启唇:“你不是那种女人,我也不是高枝。”
夏黎桐:“……”鸡同鸭讲。
孟西岭又说:“我想娶你,除了你以外谁都不娶。”
夏黎桐:“……”又开始疯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环翠轩别墅区。
夏黎桐和孟西岭并没有把车开进去,而是停在了小区外围的停车场上。
下车后,夏黎桐又打开了后排的车门,满目抵触地望着座位上放着的那个黑色的lv限量款拉链包,头皮又开始发麻。
包里面装着的,就是那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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