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慕的小脑袋从傅观默身后冒出来，“周灿，你先进来，我们再说话。”

这时，周灿身后也冒出来一个小脑袋，就是那个小个子。

“一起进来吧。”童慕又说了一句，现在大晚上的，他们在走廊说话不安全。

房间里四个人面面相觑，周灿盯着傅观默看了很久，除了眉眼处有些相似，如果童慕不说这是傅观默，他绝对认不出来。

“你真的是傅观默？”周灿都不知道自己问了多少遍了？

然后又转过头看着童慕问道，“他都长成这个样子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童慕摇摇头，“不知道，就是看一眼就知道了……”

还不等童慕说完，傅观默就补充了四个字，“心有灵犀。”

周灿有点不适应被人这么摁头喂狗粮，只能摆摆手，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个李经理把我带到了一个诡异的房间里，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颜料。然后那些颜料，都有一股腥臭味。”

小个子一直没有说话，在听到周灿这话之后，他缓缓开口，“那就是千年墨。”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都落到小个子身上，“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美院的学生，我当然知道。”小个子仰起头介绍着自己，“你们可以叫我边御。”

“名字挺好听。”周灿笑着说道，“你是学美术的，那么你跟我们讲一讲，那个画廊的那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边御看着周灿脸上的表情，他转过头看着童慕，“姐姐，你把他赶出去吧，我不想跟他合作了，我只想跟你合作。你的战斗力不弱，而且你身边这个哥哥看上去也非常的厉害。”

童慕听到这话，直接白了周灿一眼，“你就别说话了，一会儿你再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毕竟他们都不是学这个，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专业人士吧，能够解答很多问题，可不能让周灿毁了则个合作。

“边御，你说吧。”童慕看着边御开口。

“千年墨最主要的一个配方，是骨汤。人骨汤，那是最好的。”说完这话，边御脸上的神情都变得不太好了，童慕的手臂上也起满鸡皮疙瘩。

“还有，那天那个团扇，扇面是人皮做的。”

这句话一出，童慕瞬间就知道，为什么那个鬼怪在抓不到她的时候，为什么会说那么一句话。

周灿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但还是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的？看的时候你都隔了那么远。”

“展厅里挂着的有些画，用的就是人皮画纸。”边御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情真相就是这样的。

听完他的话，童慕看着周灿，“你说说吧，一整个下午你都去哪儿了？干了什么？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周灿则是看了傅观默一眼，“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好好保护好慕慕。”

傅观默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这个表情，周灿紧紧捏起拳头，尽力压制住自己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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