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热奶酒后劲儿大,莫再饮了。醉倒在这大殿里,会染风寒的。”
徐苦有些后悔,谁知这萧妃酒量这般差。虽然这贵妃醉酒看着别有风韵。
可万一回过神来治个罪,就搬石头砸了自己脚了。现在咋整?苦也。
也不知真醉还是借机发泄,萧婉娇喝出声:“哪个真在乎本宫身子,都是虚情假意。”
“拿着你的圣旨和赏银,滚!”
“哎,这就滚。”
徐苦闻声抓起圣旨和两锭银,扭头就走,管你开不开心,小命更加重要。
已经走到殿口,就听身后传来呢喃。
“再给柴氏调出什么新东西,都给本宫献一份儿来。敢忘了就治你的罪。”
“你们这些……”
再回头,只见萧婉已经扶在案头,睡得甜了。好险,差点坏了自己清白。
我们这些啥啊?真是矛盾的女人。
徐苦回头拿起滑过在一旁的大氅给萧婉盖上,施施然昂首出了冼玉宫。
掂了掂手里的银,足有百两,打赌赢的。好像每月来一次也不是不行。
够给的旧屋翻新一下了。
……
这雕得完全走样了啊。
出宫门回洪福巷的路上,徐苦经过凤雏将军像。
之前几次经过都是匆匆,这还是头回细看。
横刀立马,威风凛凛是不假,可那五大三粗的样貌再加上半尺虬髯端的令他无语。
徐苦摇摇头,直奔广场边一家肉铺。前几天开业的,据说买卖极好。
火锅是不敢不给做的,可这已经月上柳梢头的时间,自己现切肯定来不及。
“掌柜的,五斤上好羊肉,改成薄片。”徐苦掏出块碎银晃晃。
“现银?小哥可落伍了啊。”
“老哥这有个白吃肉的法子你要听不?”
屠户将刀在磨布上蹭蹭,边切肉边问道,还挤了挤眼。
“掌柜的直说。”徐苦无所谓道。
“小哥儿可曾听过零银购?”
什么情况?
这卖肉的提零银购作甚?
看徐苦一脸困惑,屠户立刻两眼放光,清了清嗓子。
“这么大的优惠都不知道,那老哥可得好好跟你讲讲了。”
“老哥这肉已经在柴氏商会上架了,你去存银买油,我这送肉白送。”
徐苦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是不是只能在这铺子吃,下肉的酒菜也都可以在这点?”徐苦问道。
“小哥儿上道啊,这不后面摆了几张小桌,菜牌写在墙上了。”
刚在宫里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
柴悠悠行事儿啊。
连着生意红火的买卖家都已经上架了货。那些整天为主顾少上火的可想而知。
看来距离自己当甩手掌柜的那天,不远了。
……
“且跟秦帅实话实讲吧,人各有志,强求不得的。”
小院中,魏红鸾听徐苦讲了秦丝涟的态度叹一声气。
“已经顾不上她了。”徐苦扶额道,只感觉眉心生疼。
“丞相你说那萧妃看没看过陛下的回旨?下月可还要去见的。”
梦无忧的手谕平摊在桌上,偌大的版面只有一行字。
楚州何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