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细思极恐!
场中一片静默。
片刻后,简东臣警惕的斜睨着花盛,“那你叫东君来,不会是叫他帮你调查,当年是谁救了那婴儿,又是用什么法子将她救出来的吧?”
“自然不是!”花盛未开口,恍惚完的东君便抢先答。
“那他啰嗦这半日,到底是为什么嘛?”
“简捕头稍安勿躁,他应该还有后话。”东君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
花盛笑了,清声道:“是的,还有后话。后来,我们两兄妹便将那孩子留了下来,在一个小山村过着离世隐居的日子。孩子渐渐长大,有她在我们的身旁,仿佛有一道温暖的光芒,照进了我们暗黑无光的人生,那几年我们过得非常快乐满足。直到孩子八岁那年……”
花盛突然更咽着语不成声,模样甚悲,简东臣都按下了嘴边的问题,大家都静静的看着他,静待下文。
片刻后,花盛调整好情绪,接着道:“在孩子八岁生日那天,我们在厨房里给她准备吃的,她独自在院中奔跑嬉戏,不过是在我一眨眼间,院里突然便没了响动,静谧得可怕。直觉告诉我有事发生了,我一个箭步冲出去,孩子便已经不见了,就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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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空消失了一般。”
“啊!不见了,那快去找啊!”简东臣如身临其境,着急忙慌的催促起来。
“找了,我们找遍了附近,找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找到孩子的半点踪迹。她仿佛真的就凭空消失了一般。后来妹妹便开始发疯了,她偏执的认为,让她承受这种拥有过又失去的巨大悲痛,都是拜蔡老贼所赐,她要报复,报复当初所有对不起花家之人。”
“那你拦住她啊!”简东臣还在身临其境,激动直言。
“我拦不住,亦不想拦。那孩子是妹妹的全部,她为她而死而生。而妹妹又是我的全部,尔之痛亦是吾之痛,尔之恨亦是悟之恨。”
简东臣:“……”
原来如此!这才是花家兄妹事隔十几年之久,方才去复仇的真正原由。
唉!上天惯是见不得世人圆满,总要降下冷漠无情的苦难与折磨。
东君突然心生无边感慨,但高暄作为执法者却很冷静,淡然道:“即使你们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成为蔑视法纪,伤害无辜的借口。”
“大人说得对,再多理由,都不能践踏王法,伤害无辜,更不能脱罪。”简东臣也正气凛然。
“他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脱罪,而是另有所求。”东君软绵绵的接话了,且语出惊人。
花盛突然间就笑了。
其余二人:“求什么?”
“他想让我帮他找回那失踪的孩子。”
东君清楚,从见到花盛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默默关注着自己。
与其说他是在关注,不如说是在审视更为合适。
仿佛他是在审视眼前的这个人,是否值得信赖,值得托付一些重要的东西。
高暄与简东臣不约而同,“啊!找孩子!”
一个身陷囹圄的罪人,竟然请求一方府衙的推官,为他去寻找一个失踪多年的孩子。
虽出人意外,难以想象,但却没毛病。
花盛虽然是个罪犯,但同时亦身为普通百姓。他要委托推官帮其侦案找人,是合乎逻辑思维,亦合情合理合法。
花盛又笑了,这次是欣慰的笑。
东君的思路完全正确,花盛的确是一直在默默的审视着他。
而东君敏锐的直觉,洞察人心的智慧能力,没有令他失望。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值得信任,当然也值得托付。
花盛正色道:“那推官大人可愿接受罪人所请?”
东君低头默思,下一刻抬起头来,眼神清澈,“所以,昨夜你原本是有机会逃走的,但你却还是自动送上门来,不惜身陷囹圄,就是为了托我帮你找孩子吗?”
高暄与简东臣:“??”
“呵呵!”花盛苦笑两声,“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人的一双慧眼啊!”
“那你得先要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找我的?”东君继续语出惊人。
高暄与简东臣:“???”
“哈哈哈……”花盛开怀大笑,“大人慧眼慧心,花某没有信错人,恩人他也没有看错人。”
高暄和简东臣:“……”
又凭空冒出个恩人来,高暄和简东臣满脑子都是问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