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珍夫人恃宠生骄,苛待下人,而下人们是慑于她的威慑严苛,才不敢在背后说史磊的不是的。
却不想是为了报其恩惠才三缄其口。
这个反转,真的太出人意表了!
所以说,那位安和郡主当初的用心,又另当别论了。
东君按下其他的思绪,见红菱担忧的向远处眺望,问:“你为何会如此惧怕王管事?”
“他他,”红菱小小声道:“管事是王妃的远房亲戚。”
懂了,王管事是永王妃的人,而珍夫人又是永王妃所不能容之人。
尤其,珍夫人还是个颇得人心的侧妃。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就连高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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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副惊讶惊诧的表情。
“红菱姑娘,你先回去吧?若管事问起,你就说是我叫你带我们出来,随处看看的。”
东君的善解人意,让红菱很是感动,她恭谨的施了一礼,便转身匆匆离去。
“东君,这事——”
东君一抬手,阻止了高暄的询问。
他立于原处,仔细的审视着周遭的一切。
其余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
此刻,他所处的花圃位置,同池沿一样高,都要往上走四五级台阶,才能上到庭院上的小回廊处。
不同的是,由花圃到上面的小回廊处,两旁都放满了盆栽菊花,形成了一道天然的菊花小径。
沿着菊花道下去,便是花圃,以及通往下人房的小径。
沿着小回廊出口稍向左下去,便是池沿的一处临水台。
如此,菊花不仅形成路径,还阻挡了下池沿去的台阶,又形成了一道独特天然的屏障,自然而然的区分开了两条不同的线路。
不仅提醒路人,池沿危险,还阻挡了想要前去的脚步。
东君看了良久,随势往石阶上席地而坐,以手支颐,开始出神。
小八赶紧跟上去,守在主子身侧。
简东臣趁机拉拉高暄:“高大人,您说会不会是珍夫人昨夜又听到那唱戏声,又跑了出来,原本是想到花圃这儿来的,可因为天黑,没看清路,就跑到池边上,失足掉了下去呢?”
高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瞎,珍夫人可不瞎。那里密密实实的放着好几大盆菊花呢,她能看不见吗?”
简东臣:“……”
简东臣:“那有没有可能,她将那几盆菊花给移开了呢?”
高暄随着台阶走上去,指了指那几盆又高又密的菊花周围,“可这地下,根本就没有搬动过的痕迹,她还能会轻功飞过去不成。”
高暄随东君推案日久,一些简单和显而易见的推论,倒也难不住他。
简东臣弯腰细看了半晌,不得不服,“是啊,这里完全没有搬动过的痕迹。那她又是由何处落水的呢。”
高暄远远指了指池对面的一处临水台阶,“应该是由那边落水的。但很可惜,今早上打捞人上来之处,也是在那里,人来人往的,已经找不到相关线索了。”
“你谁啊?不会也是位推官吧?”东君猛的站在了高暄身前,一本正经的调侃起来
“我,本官是……”
一时之间,高暄还以为东君又失忆了呢,刚想解释,一打眼看到小八忍笑的眼神,便猛然想起,如今的东君是不会隔一个时辰就失忆一次的。
而是几乎能记得一整天的事情了。
所以,以后在这一整天里,自己都无需担忧受怕了。
高暄不觉间松了口大气,还随带瞪了东君一眼,“别闹了,谈正事呢?”
“好好,谈正事。”东君乖巧点头后,看了看眼前的那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池子,又自行往石阶上一座,“表哥,你和小八去围着这个池子走一圈吧。”
简东臣:“干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