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有啊!”高暄被吓得猛然就弹了起来,又瞥见东君三人的忍笑脸,才犹犹豫豫的又坐了回去。
下一刻,他小声问:“真的没有怪兽吗?”
简东臣:“大人,要是真有怪兽,我们三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您面前,被您训斥吗?”
高暄:“……也对哈!那你们三昨夜都看到了些什么呢?”
“大人,您要是准我随同豫郡王一起前去辰州查案,我就告诉您?”东君趁机谈条件。
“又来这招!等等,”高暄手一撑案站了起来,“你刚说什么来着?”
“公子说,他要同豫郡王一起,前去辰州查案。”小八随口就接,还是他最懂得高大人关注的重点所在。
简东臣也赶紧点头,他和小八一样,压根就不想东君同豫郡王一起去辰州,一点都不想。
高暄向后退了两步,口中念念有词:“我的天哪!你怎么能与他同行呢?孩子,你没事吧?”
东君无语脸,“大人,下官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了。”
他这意思就是,人家都二十一了,成人了,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麻烦您老别再孩子孩子的叫我了。
当然,也别当我是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
高暄才不管东君的抗议呢,抬脚就往门外走,语气坚定:“不行不行,你绝不能跟豫郡王一路同行,我这就去王府,无论如何都要推掉这桩差事。”
东君:“……”
以往,东君决定的事情,再离谱过分,高暄都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人若反常必有刀!
东君还来不及开口,简东臣已经冲上去拉住了高暄,好奇大作,“大人,东君为啥就不能同豫郡王一路同行呢?”
高暄急躁的甩甩袖子,“不行就是不行,别问那么多。”
东君欠起上半身,“大人,要说服又或是制止一个人的行为,不是甩袖走人,而是要以理服人,以据留人。”
高暄——是啊!不据实相告,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呢?
再说了,就算能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啊!
啊呸!我真是被气糊涂了,滥用言辞。
哎不对,这比喻也没错啊!
高暄走回去,还探头望望四周,问:“林云不在吧?”
简东臣看也不看一眼周围,脱口应付,“林大嘴不在,大人尽管放心说就是。”
原来,府丞林云不只是补刀专业户,还是位管不住嘴,藏不住话的大嘴巴。
高暄重新坐了下来,向四人招招手,见四颗人头都聚拢上来后,方轻声道:“坊间风闻,豫郡王有断袖之癖!”
东君四人:“……”
短暂的一怔后,简东臣问:“什么癖?”
高暄:“就那个啊!”
简东臣:“哪个啊?”
屋内四人:“?”
高暄扫扫眼前四人:三个单纯的大男孩,外加一个没见过几片风花雪月的铁憨憨。
唉!这四人不知道何谓断袖之癖,也属正常。
他叹了口气,该如何解释呢?不管了,还是有一说一,据实相告吧。
高暄一咬牙,“就是豫郡王他只欢喜男性,不欢喜女子。”
屋内四人:“……”
室内一片静谧,落针可闻。
因为,东君三人突然就想起了豫郡王身侧的那个随从来。
那个生得英武俊郎,青春鼎盛的骁勇男子。
“原来如此!”半晌后,简东臣还是合不上嘴。
他知道东君的女儿身份,自然便没有了顾忌,更不可能想到别处去。
下一刻,简东臣又看着高暄,“可是,就算他是那个、那个断袖,这又关东君什么事呢?为何就不能与他同行呢?”
但东君却清楚高暄的话中意思,便同小八相视憋笑。
高暄抬手就敲了简东臣一下,“你脑袋里除了装浆糊,就不能装点别的。咱家东君生得如此俊俏,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豫郡王能放过他?”
“噗嗤!”东君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伸手拽拽简东臣。
这下,高暄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东君身上,脸黑黑,“你心可真大,还能笑出声来,你你,你知道你那破面具是怎么得来的吗?”
高暄气得都口不择言了,东君还一脸淡定,“大人慎言,那可是陛下赏赐的!”
随后,他又像个老夫子似的,以手拈假须,摇头晃脑,“高大人,您敢说陛下赏赐之物是破玩意儿,您您,该当何罪啊?”
简东臣三人又开始憋笑。
高暄抬手一拍桌面,“别打岔,说正事呢?”
“好好!”东君乖巧点头,“大人请说。”
简东臣三人又好奇的凑上了人头。
高暄撅着嘴生闷气,表情甚是好笑,“东君,还记得三年前,你一路过关斩将,顺顺利利的过了所有的考试,得到临天府衙推官一职,去面见圣驾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