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关秦大师什么事呢?
风马牛完全不相及啊!
简东臣直接就嚷嚷起来:“这?又关秦大师什么事呢?”
东君淡定答:“因为上官他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简东臣立马转向上官商,“商兄是如何得到的?”。
上官商冷漠如厮的坐着,没有答话。
原本,简东臣以为,自己同上官商都敞开心扉,兄弟相称了,他定不会再如从前一般,冷漠无情的不搭理自己的。
可上官商仍旧冷着脸,不言不语。
简东臣瞪了他半晌,又想起今日他从头到尾,脸上就没有任何情绪的转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哼!江山易改,尸性难移。”
上官商:“……”
简东臣没法,只得又转向东君,“唉!上官忤作好像是旧毛病又犯了,不想理人,还是你告诉我们吧!”
东君由袖兜中掏出一封信,朔一惊声道:“这不是和文写给我的那一封信吗?”
“没错,正是!”东君朗声回。
朔一:“难不成,相里推官在这封信中,发现了有关秦大师的线索?”
东君:“没错,正是。”
朔一:“可是,和文死后,我因为想念他,将这封信看了好几遍,信中并未有提及啊?”
东君自顾自摊开信纸,清声念读起来
“朔一阿弟,阿哥已于三日前顺利将亡母尸身带回家乡,且于昨日已将其安葬于祖宅后山处。关于赶尸之道,虽鱼龙混杂者众多,但也确有赶尸术高深了得之人,其术可信,其道可达。相信亡母的灵魂,亦也平安回归故乡,入土为安了。
另:日前哥去花垣镇买文房四宝之时,竟偶遇一故人,他还托我问王爷和你安好。
再另:再过三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云山献祭洞神仪典。听闻今年的落花洞女,名为鸢鸢,其颜如九天玄女,有倾城之貌,沉鱼之颜,附近十镇八乡的人都赶了来,只为一睹其容,至整个花垣镇人满为患。
阿哥若不是尚在热孝之中,也定会前去亲睹仪典之礼。
最后,望阿弟照顾好王爷和自己,三年之后的今日,便是兄弟相逢之时。
勿念!珍重!
阿哥和文于五月二十六日,记于雨夜烛下。”
东君清声念完,朔一也是热泪盈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当着一屋子的大男人们,他别过头去,快速试去了泪水。
简东臣听得仔细,遂发出疑问:“这封信简单而不失真性情,却表述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深,没毛病啊!又何来的线索一说呢?而且,那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了,又关如今何事呢。”
东君:“无论过去多久,线索就是线索,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表哥你再好好想想这信中的内容吧。”
“公子,是不是信中提到的那个故人?”小八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不等东君回答,简东臣又抢着道:“麦先生只说是遇到一个故人,又没有说明是谁?”
朔一附和:“对,当日我看信时,也以为,这个人不过是我们俩人的一个旧识罢了。我与和文都多年未曾归乡,偶遇故人,很是正常,所以也没有过多在意。”
“对呀对呀!这个人,不过是他们二人的一个旧识罢了,又怎么能扯到秦大师身上呢?”简东臣接过话茬。
东君指着信上的一句话提醒,“倘若只是麦先生和朔一的一个旧识的话,那他又如何识得王爷,还要问他安好呢?”
简东臣和朔一:“……”
“所以,此人便极有可能就是秦大师。”东君果断下结论。
朔一反问:“既然是秦大师,那和文为何不直接写明他的名字呢?岂不简单省事。”
“对呀!直接写上大名,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可他为何就是不写明,却偏偏要说是一个故人呢?”简东臣竟和朔一一唱一和起来。
东君看向豫郡王:“王爷,半年前,秦大师可有离开过帝都?”
“有的。当时,他说要离开两月,出门去办些私事。”豫郡王老实答。
东君:“那他就没有告诉王爷,他去办的是何私事吗?”
豫郡王笃定摇头,“未曾。”
“可王爷,您可是他的义兄,不会连您也瞒着不说吧?”简东臣突然就变得醒目起来,快速回呛。
豫郡王悠悠回:“义的。”
呵呵!仅仅两个字,便一下堵住了简东臣的大嘴。
是呀!不过是个结拜的义兄而已,谁能一直以真心相待,毫无保留呢?
东君见表哥被噎住了,急于替他出气,便也悠悠来了一句,“王爷可真是拎得清,拿得起放得下,真不实为君子风范矣。”
豫郡王:“……”
豫郡王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承莫夸奖!”
简东臣愣了半晌后,又不死心的嗫嚅道:“可是,就算半年前秦大师有可能在这里出现过,那也不能说明,他与落花洞女有关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