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气得想打人,豫郡王却凑近前来,诞着脸皮,“姑娘别生气嘛?小王想了一想,这讲故事它没有什么说服力,难以让姑娘有切身的体会,所以……”
东君冷眼,“所以呢?”
豫郡王也站了起来,眉头飞舞,“所以,小王决定,要带姑娘去我们认识和走过的地方,细细重温我同东方的过往,姑娘觉得如此可好?”
东君:“……”
豫郡王突然心血来潮发作的提议,让东君犹疑。
说实话,她太想知道东方同自己告别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但是,关键是要同豫郡王一起去,以他的诡计多端和神经兮兮,迟早会被他给烦死,累死的。
但是,累归累,烦归烦,若是能去重温他们二人的点点滴滴,还能从中知道东方失踪的详情细节。
利多于弊呢,可行。
东君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前者的提议。
豫郡王一打响指,“姑娘就是聪慧,一点就通。”
东君坐回了原位,“好,我答应王爷,但是,我有个前提条件。”
豫郡王:“……”这姑娘,咋就如此呀呲必报呢?
豫郡王陪着笑脸,“姑娘请讲。”
“请将这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之于我,且不准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豫郡王笑了,“这个简单。”
下一刻,他手向东君背后一抓,手中凭空便多出了一条青色手帕。
他将手帕放在东君手心里,柔声道:“所有的事情,都记录在这上面了,肯定比小八同你讲的还要完整细致,你回去一看便知。”
东君将手帕展开,狐疑抬头,“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
豫郡王狡黠一笑,“这点小问题,难不住姑娘吧?”
东君:“……”这货还真的烦,时时刻刻都在考验人。
豫郡王忽然又凑近一些,“姑娘此刻准是在心中骂小王吧?”
东君:“……”何止是骂你,本姑娘简直想一脚踹你回姥姥家去。
东君陪起笑脸,扬了扬手中帕,淡淡道:“将这手帕往那水里一浸,帕子上的字迹就会现形,对吧?哎,如此拙劣低端的手法,小女子在五岁之时,就会玩了。”
豫郡王柔柔笑了,“但是,这个同姑娘幼时玩过的却又有所不同。”
他的笑容,原本很是柔美。
但在东君眼里,却是邪魅的坏笑。
东君:“哦!那有何不同?”
“这手帕被特殊的药水浸染过,无论用何种笔墨,又或是蘸水在上面书写,字迹都会隐而不现。用水浸湿后,方可显形。但是……”
豫郡王故意停了下来。
东君警惕的看向他,“但是,它永远只会显示一次,对吗?”
“姑娘就是聪慧,一猜就中!”豫郡王轻拍了两下手掌。
东君则在心里骂人——我去!这货还真是欺人太甚!明摆着就是欺负我有失忆症呗。
“小王可没有欺负姑娘哦!”豫郡王仿佛是听见她的心声似的,委屈解释,“这种药水,原是军中所出,是为那些细作谍子所用。所以,为着安全起见,自然只能是一次性的咯。”
东君竟无言以对。
豫郡王继续看着她,好整以暇的道,“所以,姑娘若再次失忆,小王就算是想帮忙,但可能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哦!毕竟,姑娘每次睁开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小王。所以,此后一切就全凭姑娘的本事和造化了。”
东君:“……”小八不在身边,而他又阴阳怪气的。
难道说,他这是在逼迫我吗?
于其说是逼迫,不如说是训练更准确吧。
他要训练我,是不是因为未来,会有许多突发状况,要靠我独自去面对。
所以,他接下来的计划,肯定是个极其危险的计划吧?
他这是在防患于未然。
东君将手帕收好,淡然道:“王爷放心,我有一次知道的机会,便也足够。”
豫郡王:“小王试目以待。”
东君提起明珠灯笼,豫郡王也起身相送。
东君没走,而是绕着豫郡王转了一圈,忽然问:“王爷给予我安歌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来到王府如此简单吧?特别是,还是那位安和郡主将安歌给送进王府的。”
豫郡王傲娇答:“自然!安歌的身份,小王以后还有大用,妙用。”
“如此说来,那东方玉泽的失踪,定是同这位安和郡主有关了,对吗?”
豫郡王:“……”
东君的眼前,莫名出现一只七彩的鸟儿,是由永王府的大门处飞出来的。
“或者说,是同永王府有关系。”东君追问。
豫郡王:“……”
“夜深了,姑娘回去还得细看那手帕上所记之事,其他事咱以后慢慢再讲,可好?”
东君:“……”就算真的同永王府有关,那自己也不能即刻就巴巴的跑到王府去找人吧。
不急于一时,还得从长计议。
“那我们何时出发?”东君在心中劝阻自己不要着急,嘴上终究还是没忍住。
“那姑娘想何时出发?”豫郡王反问。
“越快越好!”东君回答得干净利落。
豫郡王隐隐一笑,答得也干净利落,“好,就依姑娘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