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龚沮仁随即大惊失色道。可又未待到他有所反应,便被某人从其身后伸出的两支毛爪生生扼住了半身,并直接举过了头顶。
“什么情况!哈,赵萌牙,你疯了吗?”
很显然,此时龚沮仁的大声吼叫,既挣脱不开后者的施压,也无法唤来他人的施救,他不明白赵萌牙为何要在这时突然背叛。
然赵萌牙却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西方圣教的护法之一,虽远不如段浊梅这般资历颇高,但他现在仍旧在为自己族人的一线生机出卖着一份力。
想当年,若不是西方圣教的大司命给予了赵萌牙这个机会,他与他的母亲、兄妹,还有更多同样流离失所的同胞便都要埋骨于青山了。
而现在,只要赵萌牙还活着,由他领导的青狐会就不会垮,来自于西方圣教的资源和保护也不会断绝,对此狼人们也算获得了一息尚存。
剩下的,就是该好好考虑一下,如何辅助自己的主人,也就是圣教的星魂大人了,而这位高高在上的圣教第三把交椅,现在就身披黑袍,背立于神坛前驱,手捧全局最为关键之物,傲视当下。
对于,未入炼气之境的龚沮仁而言,他已然被部分化形之后的赵萌牙重压的完全喘不上气来。既无法起运丹田,也无法运劲琉璃手进行反击,更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死生分明,若再无其它契机,便与死人无异。
黑袍人:“萌芽,给我看住他,别让他搅乱了我们的计划。”
赵萌牙:“是,主人。”
怒从心起,龚沮仁当即大叫道:“主人?这就是火烧后厨,潜入江府的理由吗?赵萌牙!”
黑袍人:“呵呵,别闹了,我猜他应该不知道我要来。”
龚沮仁:“什么!”
赵萌牙冷冷道:“是,若已知主人会亲自出马,我虽为戴罪立功之身,也不敢借此僭越。”
“哼,听到了?”黑袍人的这句话,明显是说给龚沮仁听的,也就是说这一主一仆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互通过气,以至于龚沮仁也大意了,才在此时此刻遭到了二人挟制。
只不过,黑袍人又表示,他其实并不想杀死龚沮仁,或许是因为自己的部下好不容易才交到了一个凡人朋友,杀掉太可惜之类的。他确实承诺不杀龚沮仁,且只要在拿到了目标之物后,就放他离开。
对此黑袍所言,赵萌牙当即笑道:“多谢主人!”却因稍一谢力,而被龚沮仁趁机聚气挣脱。
可又又又未等龚沮仁有所反应,黑袍人竟亲自出手,用一道薄若蝉翼的黑色气带将其牢牢紧缚,而后见龚沮仁在惊讶间重重摔倒在地,从此再起不能。黑袍人这才放心的让赵萌牙退到一旁,他自己则扶手一抹便轻松解开了所有附着在宝盒之上的禁制秘咒与机关。
随后在开启宝盒的刹那,在在场三人全皆未能看清的瞬间,一声惊天巨响浑然炸裂,或许也只有亲自开启宝盒的星魂尊者才能看清,这声惊天一响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东西正在作祟。
紧接着,尚在山侧后百米开外要道重重布防,深怕会轻易放走了潜入者的江家一干人等当即感受到了大阵地动山摇。
就连此前一直未有出现的江应天也感受到震动冲出了风雷堂,正见山那边,第一楼所在方位冲霄起了一道惊世骇俗的滔天苍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