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坚持坚持,爹娘爷爷奶奶一定在找他呢。
一定在找他呢。
“安安,糖,吃!”
忽然,耳边响起了小姑姑笑嘻嘻的声音,还有糖球特有的甜丝丝的味道。
安安惊喜万分,立刻坐起来,大声说:“小姑姑!我就知道你们能找到我。”
可等他睁开眼,目之所及劝是脏兮兮的稻草,哪里有家人的半个影子?
鼻尖萦绕的是臭烘烘的马粪,哪里是糖球甜丝丝的味道?
“呜呜呜,爹娘你们时候来救我啊……”
安安蜷缩着,抱住自己的双膝,哭的凄惨极了。
连日来的折磨和心里的害怕,伴随着冷风终于将他击垮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有人发现安安发起了高烧,额头滚烫!
立刻有人去禀告小少爷去了。
“小少爷不好了,那个小马奴快要死了,咱们要扔出去吗?”
“放肆!”
有人大喝一声,吓得进来禀告的奴才立刻跪下。
管家轻声询问:“大少爷,您刚到不如先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吧。”
“咳咳。”
清贵无双的少年穿着华服,称的面容越发出尘无双。
听着少年的咳嗽声,管家觉得心惊肉跳的。
这个病秧子不会死在这吧?
等到咳嗽停歇,又喝了一口茶,压了压,少年的脸上才有了一丝丝血色。
丫鬟红菱小声地询问:“大少爷,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这次刚到了京城府邸,大少爷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沈南浔摆了摆手,问跪在那的下人,“你说谁要病死了?”
下人战战兢兢的回答:“是小少爷新买回来的一个马奴。”
“马奴?”沈南浔的眉梢微微上挑。
红菱一个眼神过去,下人立刻接着回答:
“回大少爷,是小少爷想骑马,但是老爷不许,所以小少爷就买回来一个小奴才,当马儿骑。今天给马儿喂饭的时候,发现他发起了高热,那额头烫的都能把鸡蛋煮熟喽了,怕是活不成了。”
“混账!”
沈南浔大怒。
声音虽不大,气势却陡然拔高放大。
质问的声音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上,发出沉闷的鼓声,让人害怕。
下人吓得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管家也吓了一跳。
这病恹恹的大少爷好大的威风啊。
“虽然是买回来的奴才,可也是一条人命,怎么能如此轻贱?”红菱明白大少爷的意思,立刻发难责问。
此刻小少爷沈东霖忍不住说话了:“不过一个奴才,死了就死了,有什么要紧的?我堂堂伯爵府的少爷,难道连家里买来的奴才的处置权都没有了吗?”
沈东霖今年不过九岁,却比同龄人胖上许多。
也许是因为太胖了吧,所以五官都被挤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比起兄长沈南浔来,容貌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容貌上,才能上,处处相差,让沈东霖天生就不服沈南浔。
本来对于一个奴才的处置,他本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现在见沈南浔非要留人一命,就非得叫嚣着弄死!
下人左右为难,冷汗都冒出来了。
主子们打架,倒霉的肯定是他们当奴才的啊!
这到底要听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