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聪明，孺子可教也！”堇筱柒满意地点了点头。

吕玄风的悟性她是有所了解的，所以见自己还没有开口解释什么他便已经抓住了重点所在，堇筱柒倒也没有特别意外。

“所谓阵法，指的是利用特殊的物品或方法改变自然界中灵气的性质和流动方向，从而达到不同目的的布置手法。”堇筱柒对于阵法的解释简单明了，“严格说来，其实阵法的核心与修炼功法的并无二致，只是修炼功法当中的对象是修炼者自身，而阵法则是自然界中的灵气罢了。”

“你是说……阵法的核心，其实也是法诀？”吕玄风沉吟道。

无论是修炼两极真经还是使用“火球术”或者“老树盘根”，都离不开法诀的运用，这一点吕玄风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只是相对于必须手捏法诀的法术来说，两极真经的法诀并不需要吕玄风双手来捻动，而是按照功法内指定的路线，控制着灵气在自己体内形成特殊的循环这个特殊的循环，其实就是法诀本身，只是叫法上不一样罢了。

“这么说也没错，只是不够准确而已，”堇筱柒点了点头，“事实上不仅仅是修炼和布阵，画符、炼器和炼丹的原理也都一样，本质上都是通过不同的手法，改变或者控制目标对象的灵气运行路线，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原来如此……”堇筱柒轻柔的话语却在吕玄风耳朵里犹如炸雷般响起，让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所以实际上产生作用的并不是灵气，而是灵气的运行路线？”

“是的，灵气的作用更像是燃料一般，在运行的过程中会被消耗掉，”堇筱柒点了点头，“但相对的，灵气消耗之后所产生的能量，便会带来百般的变化。”

“筱柒，这些道理，都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你自己悟出来的？”吕玄风忍不住问出了一个非常没有水平的问题。

大道至简，但要真正总结得如此透彻，需要多好的悟性，经过多长时间的不断失败和试错，终究才能达到。

正是因为知道个中的困难，吕玄风才在明知道答案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当然不是，这些东西本就留在我的记忆之中，随着我记忆的恢复慢慢便找了回来而已。”然而堇筱柒却并没有因为他的问题很蠢而拒绝回答，“只是它们到底从何而来，是不是我自己悟出来的道理，我却是没有办法回想起来。”

吕玄风点了点头，不禁再次为堇筱柒的失意而感到有些惋惜。

记忆和实力被封印了都这么厉害，可想而知巅峰时期的堇筱柒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若是堇筱柒能有办法恢复全部实力和记忆，那么任他外面风雨飘摇，想必整个地球的安全也会稳如泰山了吧！

“好了，不用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瞟了一眼吕玄风的表情，堇筱柒便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正了正色道，“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强大了才是最靠谱的。”

“话是这么说，”吕玄风轻叹了口气，“但是你若强大，和我强大又有多大区别呢？”

“噗哧”见吕玄风仍旧一脸可惜，堇筱柒不禁有些气乐了，“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哪有躲在自己……哪有躲在女人背后自在的男人，说出去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