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郎中来了,给秦炎简单止住血,上了一些伤药,便又离开。
沈怀德过了一会儿也回到后堂,他身后跟着崔安与刘佳润。
“上差,您身子可好些了?”他说这话实属废话,怎么可能好的这样快。
秦炎知道这个沈怀德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也清楚了他不过是一个小人,甚至还可能和水匪勾结,便说道“已经好了,不信你来拍拍!”
沈怀德听前半句时还面露喜色,听到后半句立刻垮了脸。
“上差,确实是下官错了,不该随意打您板子!”
秦炎看他这幅样子,便不想要理他,但又问道“我的剑呢?”
沈怀德立刻将龙息剑呈了上来,称赞道“上差这把剑当真是一把好剑!”
秦炎接过龙息剑,冷声道“人也好贱。”
噗哧!
旁边的崔妍儿明白了秦炎的意思,立刻笑了出来。
沈怀德的脸青一下,白一下,只顾擦汗,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秦炎不过是黄部的暗卫,可即便只是黄部暗卫,也能通天,不是他能轻易惹得起的。
“那些人呢?”
沈怀德回道“既然上差指认他们是水匪,那就一定是,只待上差阅过案卷,下官就把案卷连带犯人一同押往府城,请上级划掉。”所谓划掉不是放了,而是直接以重罪判死,不须刑部复核,立刻就杀。
秦炎却道“不要送往府城,把他们给我留着,我有用。”
沈怀德只能答应,生怕一句话惹恼了秦炎。
崔安道“秦公子来卫西县可有什么任务?”他问这话,本意是要秦炎推脱一句任务机密,将此事彻底圆过去。
秦炎想了想,说道“剿匪!”
“什么匪?”问话的是沈怀德,他是一地主官,不能不问。
“卫江水匪!”
屋内几人没有想到秦炎竟然是这样想的,除了沈怀德,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个假的黄部暗卫,却没想到他真的给自己“安排了任务”,要去清剿卫江水匪。
沈怀德脑子不够用了,脱口而出,“不能剿!”
秦炎问道“为什么不能剿?卫江水匪为祸多年,祸害卫江两岸数县,此等恶贼怎么不能清剿?”
“不不不!是下官说错了,不是不能剿,是剿不了!下官任卫西县县令多年,若是能剿了他们,何须等到上差来?”
秦炎斥责道“你也知道你任县令多年?在你统管的地界出了这样的事,你难辞其咎!”
沈怀德拜道“下官难辞其咎,可卫江水匪真的剿不掉,他们神出鬼没,水寨在哪里也无人知道,况且其中有好多武者,实力不容小觑,上差何必自讨苦吃?”
这时旁边一直无声的刘佳润也说道“你不过是黄部暗卫,谁给的权限让你插手地方事物?沈县令乃是朝廷命官,统管卫西县一切民政,他都说剿不了,你还不相信?”
秦炎道“黄部暗卫直属于谁,就是谁给的任务。”
他这话说的巧妙,问题就在于没有人知道黄部暗卫直属于何人,为谁当差,恐怕许多黄部暗卫也不知情。但黄部暗卫确实是暗卫之一,本统属于皇帝,又不能让人轻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