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胆!”牛方骂了一句,便没有下文。
王安卿唯恐贺彪盛怒之下做出错事来,只好碰了碰贺彪,示意他放开那个刘贲。
贺彪虽然怒气冲天,可还是听从王安卿的安排,他将银白大枪收了起来,骂道:“今日爷爷放过你这个狗贼!以后莫要让爷爷抓到你的错处!否则定斩不饶!”
刘贲松了一口气,可脸上还是一副阴险毒辣的样子,“将军今日饶了我,可却不知我绝不会饶了将军。”
贺彪看不起这等人,像刘贲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却又狠毒无比,没有底线的人比牛方更加惹人愤恨,缺又让他瞧不起。
“滚!”只这一句话,贺彪便不再看他,更是不理牛方,直接骑马离开了。
王安卿带着宋虹随行回到马场,路上正好碰见与崔妍儿正在草场上玩耍的秦炎,便要他带着崔妍儿回到马场,有事情商量。
秦炎好不容易找出一天时间陪伴崔妍儿,本是不想去的。
可崔妍儿看出王安卿神色紧张,似乎有事情发生,而且那宋虹面如死灰,一副绝望样子,便要秦炎赶快回去。
与崔妍儿回到马场,秦炎直接去了大帐,崔妍儿则带着雪豹幼崽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大哥,二哥,出什么事情了?那个牛方欺负你们了?”秦炎知道今天牛方来,所以特意没有出面现身,他也讨厌牛方与刘贲。
贺彪还在生气,王安卿只能简要将今天的事情和秦炎说了。
秦炎也是气的不行,大骂牛方无耻,刘贲阴险。
“大哥做得对!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他们已经欺负到我们脸上了,难不成还要忍着!公开决裂就公开决裂!谁怕谁!”
贺彪也喊道:“对!谁怕谁!”
王安卿却摇头苦笑:“你们两个太像了!”
“事情已经闹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该如何是好?”
贺彪道:“这什么野兽我也懒得管了,我们回前线大营准备一下,直接回长风军堡去!”
王安卿道:“先不说崇礼纪鹰等人的暗算,单是没有完成特殊任务这一条就足够杀了我们。”
“非是我们不完成,实在是牛方不配合!”
王安卿道:“赵信将军才不会管我们有什么理由,他是只要结果的将军。”
“那你说怎么办?”
王安卿道:“我怎么知道。”
大帐内沉寂下来,不一会儿,宋虹在大帐外面通报:“牛方将军刚刚离开了。”
几人要宋虹进来,他犹豫片刻,这才走了进来,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宋虹身上全是伤痕,鼻青脸肿,嘴角鼻头全是血液。
“你怎么了!谁打的?”贺彪急问道。
宋虹吞吞吐吐,犹豫片刻,也没能说出是谁,只模糊说道:“还能是谁。”
“大胆!”贺彪一巴掌拍断了身前的桌子,笔墨纸砚,连带一应文书用具全部砸在地上。
秦炎却道:“打了也好,你的事情便由此过去了,想来牛方既然打了你,也不会再为难你。”
宋虹唯唯诺诺道:“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看着他的样子,贺彪出奇地愤怒,人怎么可以如此胆怯,如此懦弱,同样是男人,大丈夫就该手提三尺剑,纵横天下,快意恩仇。哪能像宋虹这般,任人宰割,毫无尊严的,像牲畜一样活着!
可是贺彪不敢骂宋虹,因为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只不过他的处境看起来比宋虹好一些,可本质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在憋屈地活着。
刚才的怒气已经渐渐平息,贺彪多少也有些后悔。
王安卿倒没有贺彪这么多心思,他只是单纯地可怜宋虹,人活在这种世道里,不忍气吞声又该怎么活?
“现在该怎么办?狄化军营还有大量士兵待在前线大营,那里可是牛方的地盘。”
贺彪道:“我已派人传令,让他们务必在今夜之前赶来马场。”
王安卿放心道:“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