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之中，真相还没有揭露。

王安卿道：“你还记得被你亲手杀了的那个逃兵首领吗？”

贺彪本是忘了，经过王安卿一提醒，他才想起来，“怎么了？”

“他临死之前说前线大营内有一个蛮族奸细，你还记不记得？”

牛方还是最初的态度：“胡说八道而已，前线大营怎么可能有奸细？本将军已经把他杀了，谣言尽除。”

“奸细确实有，我三弟找到了奸细和蛮族五王子星北通信的信件。这个奸细罪恶深重，不仅出卖了大量人族机密，还向蛮族泄露了皮山将军的进军路线，致使皮山将军大败，险些重伤身死。”

牛方怒道：“这个奸细是谁？你把他找出来，本将军亲手杀了他！”

王安卿缓缓说道：“你不要急，他的罪行还没有说完。”

“还说什么？单是这两条罪过，都足以杀了他，他是谁？”

不理牛方，王安卿继续道：“最近这个奸细又给别人出了主意，要他偷袭同袍军营，那人听了他的主意，竟然真的付诸行动，犯下天大的罪过。”

即便牛方再笨，他也想明白了，这个奸细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委以极大信任的刘贲。

“你，你是蛮族奸细！？”牛方实在不敢相信。

刘贲哈哈一笑，摘下来从未摘下来过的帽子，只见他耳朵上下都是尖的，正是蛮族无疑。

牛方语气磕巴，他没想到他竟然和一个蛮族人朝夕相处，甚至他还对刘贲言听计从，尊敬有加，如此真心竟然错付给一个蛮族人，牛方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牛方！你勾结蛮族奸细，出卖人族机密，破坏皮山将军的行动，更是偷袭狄化军营，致使伤亡惨重，你可知你犯下死罪？你还以为我们杀不了你？”贺彪声色俱厉，痛斥牛方的罪行。

牛方不理贺彪，问向刘贲：“你真是蛮族人？”

刘贲说了一句蛮族语言，意思无人能懂，但可以肯定他就是蛮族人无假。

“那些机密消息都是我告诉你的？”

刘贲面露笑意，说道：“都是你告诉我的，我代表蛮族五王子星北殿下谢谢你。若非你说了那么多，蛮族不可能胜利如此轻松。”

牛方痛哭流涕，不敢置信，“我竟然……竟然信了你！”

“将军与我各取所需，这些年将军升迁速度之快可谓难得一见，这不也是我的功劳吗？”

“滚！”牛方骂道。

“你为什么不滚？你要是走了，他们凭什么定我的罪！”

刘贲道：“我劝将军不要来，将军非来不可，将军寻死，我怎么能不跟着？”

牛方沉默不语，只在一旁哭着。

王安卿问道：“你的人族语言为什么如此逼真？竟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蛮族？”

“因为我从小就被一对儿人族夫妻收养，自小在人族长大，所以语言动作神态都与人族别无两样。你要我说蛮族语言，我说的才费事呢。”

“哪有人族会收养蛮族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