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司马邵文的邀请,许多人表示不服,秦炎何德何能,竟可以进入正堂屋子里用餐?
立刻有人喊道:“司马公子!他是何人,偏偏能进去吃饭?我等却要坐在廊下吹风?”
司马邵文被人质疑,看不出半分不快,说道:“廊下的饭菜与屋子内是一样的,司马家不会亏待各位。”
此人身着一身黑衣,从人群中走出,靠近司马邵文。
司马邵文身旁的人似乎是他的护卫,立刻警觉起来,一只手拦住司马邵文,自己则向前走了一步,另一只手按在了武器上,随时可以出手。
黑衣人见状冷笑道:“司马公子以平易近人示人,如今却害怕我靠近,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后退。”司马邵文面色不变,淡淡说道。
护卫后退一步,但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你对我邀请秦炎兄台进屋用餐不满?”
“正是!他何德何能,又有什么资格进去吃饭?我们中哪个人不比他强?”
司马邵文说道:“刚才秦炎兄台一番高论,想必你也听见了,文武之争与我人族并没有益处,确实该停止,他能有如此高见,足见其人对于天下大势烂熟于心,凭这一段话,还不足以进屋用餐?”
“不足!只是一段话而已,这种无用的好话废话谁不会说?三岁小孩子都能说个明白,哪里显到他的能耐了?”
司马邵文背束双手,挺胸抬头,见此人存心抬杠,多少也有一些不快,但还能忍住。
“以你之见,该如何?”
黑衣人说道:“我与他都是武者,武者不耍嘴皮子,只在手下见输赢,你让我和他打一场,谁赢谁进!”
“大胆!司马家也是你能胡搅蛮缠的地方!”旁边的护卫自然不高兴,若是任他们打斗,死了伤了,司马家都有责任,第一责任人当然不会是司马邵文这个大少爷,届时负责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护卫!
司马邵文并不表态,而是问向秦炎:“秦炎兄台,你意下如何?”
秦炎受着伤,哪能动手比试,以他现在的恢复情况,要想恢复全盛之时的战斗力,至少还要半个月时间。
“不瞒司马公子,我……前段时间受了重伤,实在不能出手比试。”
“这样啊……”看起来,司马邵文挺希望他们能够比试一场,看看热闹。
黑衣人讽刺道:“什么伤?我看你面色红润,气息均匀,不像重伤垂死的样子。再说了,我们武者与天斗,自该迎难而上,岂能因为些许伤势便退缩不前?”
秦炎不爱与这种人纠缠,说道:“司马公子,既然他认为应该邀请他进去,那我就退出,不让公子为难。”
司马邵文铁心要秦炎进去用餐,说道:“不如在屋子里再加一座,这样两位都可以进去了。”
这本是一个妥协的方法,若是其他人也就答应了,可偏偏这黑衣人性子怪异,已经争取来的座位,却又不要了。
“我若是与这种欺世盗名之徒坐在一起,哪还能吃下这顿饭?”
秦炎被这种人缠上,有些生气,说道:“我已经把位置让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谁用你让,我自己来夺!”
说完,黑衣人拔出佩剑,刺向秦炎。
他的速度极快,周围的人又离他们比较远,根本来不及阻挡。
秦炎见对方长剑袭来,在他眼中却并不快速,他虽然受着伤,但眼力还在。
只见他拔出龙息剑,金光伴随剑身蔓延,这已是现在的他能够使出的最大力量。
黑衣人欺至身前,一剑砍了过来,秦炎认准时机,长剑向上一挑。
众人只见一道火花闪过,黑衣人手中的剑瞬间崩断,剑身前段飞射而出,插进廊下的柱子里。
双方过了一招,黑衣人武器都被砍断,注定已经失败。
秦炎被迫出手,只觉得小腹位置一痛,差点再次崩开伤口。他使不出力气,只能扶着廊下的柱子站立,一副重伤的样子。
黑衣人虽然失败,但还是不甘心,他见秦炎病恹恹的,便要趁人之危,可刚刚向前迈步,却见身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他手中一松,断了的长剑被那黑影抢走,又在眨眼间消失在他身后。
他回头一看,正是今夜常伴秦炎身侧的王春,只这种速度,便知此人实力高强,一根手指就能杀了他。
“你已经输给一个伤患,却还不知耻,非要趁人之危不可?”
黑衣人为自己辩解,说道:“刚才谁输了?他仗着神兵利器之威,砍断了我的宝剑,这只能证明我的武器不如他!”
王春道:“你先手偷袭,但身法奇慢无比,一切都看在他的眼中,他这才能够砍断你的宝剑。若是他愿意,你此刻早已身首异处,哪还能活着大放厥词!”
司马邵文看不懂武者争锋,便问向身旁的护卫,那护卫冲他点头,承认王春所说,秦炎是胜者。
黑衣人被他当众羞辱,心中更气,他喊道:“你有本事报上名字,待我修炼有成,第一个找你报仇!”
“我……”
“够了!”司马邵文站在台阶上,神情严肃。
“你当我司马家的草园是斗殴的擂台吗?还把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