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说:“故宫是咱们中国人的,要是里边放几个死鬼子,不是糟蹋了?再说,在这里边杀人,鬼子要是把故宫毁了怎么办?鬼子都没人性。”
李骥一想也是,两个人只好耐着性子跟着鬼子走。
眼看天越来越黑,李骥说:“还跟到什么时候,肚子都饿瘪了。”
沈擒龙看看四周,视线越来越差,估计就是就是附近有人也不可能看清他们这边的情况。
于是沈擒龙说:“好了,得准备咱们那个没出声的武器了,要是高起来,就得用那个了。”
李骥说:“那是当然,你过去,他们应当相信你。”
沈擒龙跑了几步,来到鬼子们面前,他用日语对鬼子们说:“太君,我们特务队有一个宴会,请几位太君过去一下。”
几个鬼子军官是一般的驻军,和什么特务机关没有一点关系,听到有什么特务队请客,他们有点惊讶。
但是中国特务总是要巴结日本军官的,这个他们已经非常习惯,于是他们就跟着沈擒龙一起走。
他们回头走到了胡同口,沈擒龙朝胡同里边一比划:“请吧,我们在这里边请客。”
几个鬼子军官朝黑乎乎的胡同里边看了一眼,觉得有点奇怪。
沈擒龙解释说:“这是我们一个情报点,是我们同事的家,到了里边条件会很好。”
几个鬼子军官半信半疑地跟着沈擒龙进了胡同。
他们越走里边越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当时的老北京,物质条件非常差,连路灯都无法维持正常使用,更不用说普通百姓的居住区了。
沈擒龙也不再往里边走,再到了里边,他也看不清东西,就没法动手了。
于是沈擒龙说:“好了,就在这儿了。你们看那边。”
他朝鬼子身后一指,这时李骥已经从胡同外边跟了进来,把鬼子的退路挡住了。
鬼子们回头一看,又进来一个人,但是他们不认识,而且他们也觉得,这个跟沈擒龙说的请客没有一点关系,于是鬼子们也觉得事情不对。
他们急忙要拿出武器。
鬼子们都是军官,随身带着日本战刀,他们就用这个比较习惯,于是伸手就去拔他们的战刀。
沈擒龙已经在后面发难,一掌打到最靠近他的一个鬼子的脖子上,那个鬼子应声倒下。
李骥也同时动手,他习惯打胸口,一拳打倒了一个鬼子。
这时第三个鬼子已经抽出了战刀,正要举刀来劈李骥,沈擒龙上前一步,又一掌打昏了他。
李骥看着三个倒在地下的鬼子,失望地说:“这也没用上无声的武器呀?小鬼子也太不禁打了吧!”
沈擒龙说:“咱们是来打鬼子的,不是来比武的,管他能不能打,宰了就完了。”
李骥和沈擒龙一直迅速在几个鬼子身上搜了一遍,然后李骥问:“你来这个鬼子少佐吧?”
“不行,这个官太大了吧?好象鬼子这么大的军官,从来不亲自出马。还是来这个少尉,这个比较象。”
他们两个把鬼子少尉的军服扒下来,把鬼子身上收拾得干净利索,把鬼子的尸体处理了。
樱桃旅馆走进来一个日军少尉和一个中国特务,旅馆的茶房赶紧上前招呼:“太君,你们要找人还是要要房间?”
在这种时候,也只有这样的人物还来住旅馆,所以茶房只好上前招呼,但是,他们又怕这样的人物真的住下,那样说不定他们旅馆就得白白地搭上饭钱、房钱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还说不定会沾上什么祸事。
日军少尉没理他,“哼”了一声。
这个日军少尉军服笔挺,身边挂着日本战刀,脚踏闪亮的马靴,身材挺拔,相貌清秀,虽然只是中等身高,但是浑身透出一种光芒似的东西,显得更加高大。
他一眼看上去,和通常凶狠野蛮的鬼子军官完全不同,有一种潇洒和威风,让人不敢仰视。
旁边的一脸凶相、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特务说:“我们要一个上等房间,要在这儿办公。以后有人问,就说是宪兵司令部的‘钢机关’。明白吗?”
茶房和前台后面躲着看风向的老板心里暗暗叫苦,他们明白,以后这些特务就要把这儿当成他们的据点了,好好的旅馆,就要变成魔窟了。
这是这时高级特务的规矩,很多特务机关并不是设在象监狱似的大墙里边,而是在这种高级场所建立办公地点。
日军少尉和特务到了茶房给找的房间,四下看了看,那个日军少尉尤其在整个走廊,阳台,楼上楼下都看了个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两个人和通常的日本特务不同,他们没有在旅馆享受,休息一下,马上就开始办公。
他们来到大门外边,看了一阵,叫了两辆洋车,吩咐车夫到九宫道的总坛去。
两个车夫不敢怠慢,刹下腰,猛跑起来。
没一会,他们已经到了九宫道的大门外,车夫正要停下,那个日军少尉说话了:“不用停下,直接给我拉到他们后面去!”
两个车夫心想,看看,到底是人家日本军官,这中国话说得真他妈溜,还有一股纯正的老北京味!
两个车夫脚底下加劲,上了一个漫坡,进了大门,直接就奔后面观主的住处来了。
正在前面主持日常事务的道士一看有两辆洋车没在前面停留,直接奔后面来了,非常生气,他急忙跑过来,张口就骂道:“嘿嘿嘿!你他妈长眼没有,怎么往后面跑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话音还没落地,就看见前面的洋车车把一低,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黄军服的日本军官,他当时就吓得全身冰冷,腿肚子开始打颤了。
日本军官来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骂道:“八嘎!敢辱骂大日本的军人!”
说着,身边悬挂的战刀已经出了鞘,寒光一闪,道士的脑袋已经飞出了几米远。
在场的人全都吓得大叫起来。
远处的几个女香客更是象拉响警报一样尖声大叫。
大家都知道鬼子残暴,可是没想到,刚一见面,连话还没容人家说,就开始砍脑袋。
跟前的中国人都不敢乱动,生怕惹火烧身,远处的人可就得救了,赶紧撒开腿逃命。
日本军官在地上的死尸身上擦了擦战刀上面的血迹,把刀插进刀鞘,然后根本不看两边的人,大步朝后面走去。
后面洋车上下来的中国特务赶紧跟上,两个人旁若无人,直奔观主的住处。
到了没人的地方,中国特务小声说:“凭什么你小子能宰人,我就得在旁边看着?”
日本军官傲慢地说:“少他妈废话,我是长官!带路!”
中国特务骂道:“嘿,他妈的,你小子就装吧,回去咱们再算帐!”
这时前面院子里已经炸了锅,道士游客四下奔逃,可是因为没有人敢抢在日本军官前面到后面送信,后面院子里边还是风平浪静。
中国特务一看这成百间的房子,有点傻眼,问道:“这好几百间房子,你知道那个杂毛住在那儿吗?”
日本军官说:“咱们现在这个身份,能挨家打听吗?又不是老大娘走亲戚。咱们得让他们自己滚出来才象话呀!”
中国特务说:“有理。”
他掏出匣子枪,举向空中,正要开枪,把里边的人都叫出来,日军少尉急忙制止说:“老李,别开枪啊!能没响动尽量别出声。”
李骥点头说:“又忘了,偷来的锣鼓打不得。”
他大步上了台阶,在面前的房子门外大声喊道:“有喘气的没有?滚出来一个,日本宪兵来了!”
李骥和沈擒龙听了一下,里边没有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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