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会的上层分子不仅与警察等等势力勾结,而且在日本帝国主义大举侵华的情况下,置民族气节于不顾,与日本鬼子互相勾结,互相利用。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沈擒龙他们就曾经打掉一伙用宗教为日本特务机关服务,诱骗老百姓财物的假道士。
而其他大流氓则更加可恨,1939年前后,在日本特务机关授意下,和杜月笙齐名的大流氓张啸林,组织了一个叫“新亚和平促进会”的组织,带着他手下的流氓为日本军队收购和运销急需的煤炭、大米和棉花等重要物资,在军需品的补给上为日本主子效劳。
而他又可以在鬼子的庇护下,更加肆无忌惮地贩毒,开赌场,乘机大发国难财。
因此,当时的社会上兵匪一家,相互勾结,罪犯都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
那个欺骗的沈擒龙和李骥的划船的,就是一个参加了帮会的流氓。
虽然他本身没有什么大名头,但是他也是这罪恶的黑蜘蛛网中的一个环节。
沈擒龙没想到,从一个小划船的身上,能够牵扯出这么复杂的社会背景。
这个出卖沈擒龙和李骥的家伙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帮会头目,但是他平时也是仗着帮会势力,敲诈游客、欺压同行,不是什么好东西。
怪不得他毫不犹豫地就把沈擒龙和李骥出卖了。
可怜沈擒龙李骥大江大河闯过多少,差一点就小河沟里边翻了船。
沈擒龙一边听这个船夫讲述那个流氓的背景,一边点头笑道:“有意思,!”
这时,李骥从那边走过来。
李骥当然也是寻人的好手,他很快也打听到了那个流氓的事情,来通知沈擒龙一起行动。
李骥一看沈擒龙跟人家那个船夫聊天聊得热火朝天的,心里有气,就说道:“我说,是不是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了,真当自己是游客啦?还在这儿聊上了!听到什么风景的典故啦?”
沈擒龙笑着说:“确实听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怎么,你找到他了?”
李骥朝远处一指说:“有人看见,他到那边去了。”
敲诈也是职业,也得天天来上班,这天那个流氓也准时到场了。
沈擒龙对那个划船的说:“得,朋友,送我们过去。”
那个船夫不住地摇头:“先生,可真是不行啊,如果我把你们送过去,你们打了他走了,完了他就得找我算帐了。我可还有老婆孩子啊!”
李骥狞笑着说:“放心,他不能找你的麻烦了。”
沈擒龙也说:“你不用把我们送到他面前去,只要到那边的岸边上就行了。完了我们办完事,他绝对不知道是你送我们过去的。”
那个船夫让这些帮会流氓吓出了毛病,说死也不敢送沈擒龙他们。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的处境非常尴尬。
他们既不能说自己是打汉奸的,也不能老是用特务的身份给自己打掩护。
因为他们要是老用特务的身份,通常的杀人也是大案,虽然不会受到惩罚,但是要是给别人留下印象,让别人记住他们的样子,最后把他们的一切痕迹串连起来,也是不明智的。
这时沈擒龙就有点发呆了。
他只好又掏出了一张票子,对那个船夫说:“放心,一会你亲眼看着我们办事的干净劲,就能知道我们不会连累你了。”
那个船夫看着沈擒龙手里的钱,笑嘻嘻的,都不好意思接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看在钱的份上,这个船夫也鼓起勇气,把沈擒龙和李骥送到了那边的岸边。
沈擒龙和李骥快跑几步,来到了那个流氓的身边,他们怕他又接了活,划船走了。
那个流氓没认出沈擒龙和李骥,一看沈擒龙穿着长衫,象个有钱人,而李骥则一身短衣,大概是沈擒龙的跟班。
流氓以为大生意又到了,可以宰肥羊了,于是兴高采烈地划起船,把沈擒龙和李骥送到了水面中央。
沈擒龙朝四周看看,除了那个送他们过来的船夫还在远处看着,其他人根本不会注意自己。
于是沈擒龙让那个流氓把船朝另外一边划过去,他刚才不过是要用一个借口让船夫送他们过来,他是不会给别人留下目击现场的机会的。
流氓也是看到沈擒龙他们两个刚刚上船,还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也兴冲冲地划船,随着沈擒龙的意思到了另外一边的一座桥下。
这儿虽然不时有游人经过,但是,沈擒龙他们的整条船都在桥下面,这时正是夏季,杨柳垂下了茂密的枝条,把四周遮挡得严严实实,纷披的柳枝象两道绿色的围墙,把两边的甬道隔离开来。
经过的人根本不能从两边的甬道上看到桥下的人和事。
这真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沈擒龙冷笑着问那个流氓:“你还记得我们吗?”
流氓一脸满不在乎的笑意:“不记得,两位爷,咱们见过吗?”
沈擒龙冷笑着说:“你不记得有一次,鬼子在追捕两个八路军,你把他们两个去拿到鬼子身边去了?”
这一下这个流氓大吃一惊,他干过不少坏事,基本都不记得了,他从来不相信有报应这种事。
沈擒龙也不管那个流氓想什么,在他身上抄了一遍。
在流氓身上没发现有武器,但是却翻出来了100多块钱。
沈擒龙不住地摇头:“唉,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我今天花了30,竟然回来100!”
李骥笑了:“真是没法子。我在你面前是甘败下风,我以为我就是福将了,没想到还有运气比我横的,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得,钱是你得了,那这小子的命就归我了。”
沈擒龙生气了:“那天发誓要扒他的皮可是我呀,你当时什么话都没说。”
李骥也生气了:“你都拿着钱了,这汉奸还不让我过过瘾,那还象话吗?”
他们两个在争起来了,旁边那个流氓听明白了,他急忙朝四周张望,这种流氓遇到有人找茬收拾他的场面实在太多了,所以他反而不是吓得变成一瘫烂泥,而是本能地寻找逃走的机会。
沈擒龙和李骥两个人根本没想起看这个流氓,两个人只顾争吵,这个流氓一纵身,下了水。
可是不等那个流氓游泳逃走,沈擒龙已经抄起船桨,轻轻一拨船,把那个流氓用船别到了桥下的石头桥底下面。
那个流氓转身要潜水离开,李骥举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沈擒龙笑着拉住他,轻轻用力把流氓的脑袋摁到了水里。
那个流氓一口气没上来,急忙往起窜。
可是沈擒龙是练内功的,他用力不大,但是正好卸掉那个流氓要逃跑的力气,那个流氓怎么也没钻出水面,他双手伸出水面拚命扑腾,脑袋扎在水底下直冒泡,最后猛地一挺身,终于淹没到水下,不能动弹了。
李骥用力吐了一口唾沫:“就这么完了?便宜这个汉奸了!”
沈擒龙一笑:“算了,就这么个小混混,还犯得着咱们动手?还是赶紧去拿机枪吧!在人家房顶上放了一年了,还能不能在那儿都不知道。”
李骥也着急起来了:“是啊,得赶紧去,这可是完成任务的关键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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