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一边说话,一边已经越过了村子,到了村子的另外一边了。
这时鬼子正在村子的那边,原来沈擒龙他们隐蔽的那一侧集合,似乎是鬼子军官在讨论什么。
大概是鬼子因为没有搜查到他们要找的什么人,正在总结问题。
沈擒龙和李骥都是行动高手,他们两个从伪军的岗哨后面穿过去,又是跑步过来的,竟然没有惊动敌人。
到了合适的地点,沈擒龙停下脚步,悄悄从青纱帐向外面看过去。
这边已经是敌人监视的外围,一个伪军站在田间小路上,显得相当无聊。
他把三八大盖夹在两腿中间,伸手掏出了烟和火柴,大概是想来一根。
就在这个伪军已经把火点着,火苗就要碰到嘴上叼着的香烟的时候,从青纱帐里边伸出一只手臂,一把夹住他的脖子,向后一拽,伪军已经象被疾风刮过一样,瞬间消失在密密的青纱帐里边了。
随后从青纱帐里边又伸出一只手,飞快地把伪军扔在地上的三八大盖抓住,那只手也瞬间消失了。
整个过程不过5、6秒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几十米外呆呆地站着另外一个伪军哨兵都没有一点察觉。
那个被俘虏的伪军根本没有看清抓他的人,他始终被一只铁钳一样的胳膊夹着,差点都喘不上来气。
伪军只觉得两边的青纱帐象是飞一样迅速向后退去,伪军知道事情不好,这是落到了八路军的手里了,他吓得全身不停地哆嗦,但是想要喊叫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又走了一会,那个人把伪军扔到了地上。
伪军只觉得屁股一疼,他的腰还没有直起来,肚子已经被一只坚硬的膝盖压住,又喘不上来气了。
一个黑衣人把一支匣子枪的枪管塞到他的嘴里,低声喝问:“说,你们到村子里边干什么来了?”
对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到了现在,伪军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让人家抓住的。
现在,伪军根本没有看到对方的相貌,他只注意到他嘴里的冰凉的枪管。
伪军“唔唔”地叫了两声,那个枪管抽回去了一点,但是仍然顶在伪军的嘴唇上。
伪军急忙喘了几口粗气,然后才说道:“今天早晨,我们接到从北平来的电话,说可能有八路军的手枪队到了这边了,要我们马上把这一带搜索一遍。太君,不是,是鬼子,鬼子们知道要搜查那儿。不过,他们也不能肯定,所以要对这一带进行全面搜索,然后还要向上面报告,要请示北平的大太君。”
压住伪军的那个黑衣人旁边有一个声音问道:“你肯定命令是从上面来的吗?不是你们接到了从根据地来的情报吗?”
那个伪军给压得死死的,脖子也不能扭过去,他看不见旁边问话的人,但是他只能乖乖地回答道:“是从北平来的。我们中队长说了,是从北平来了电话。他还说,日出公馆的特务队已经出动了,正在往八路军的那边跑。”
静了一分钟,旁边的人才继续问道:“命令上面明确说了,手枪队要到这儿吗?”
伪军叫起来:“八爷,鬼子才知道命令,我们当小兵的,上那儿知道那多去!”
伪军没有看到问话的人,但是他确定那个人做了一个什么手势。
接着,伪军的眼前一黑,他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沈擒龙把伪军的子弹袋挎到身上,带好了伪军的手榴弹,拎着伪军的三八大盖,对李骥说:“行了,私事办完了,应该办公事了,队长他们还在那边等着。”
李骥说:“邪了,又是日出公馆。我真有点服他们了,那次咱们行动都能弄到情报。”
沈擒龙说:“那当然了,日出公馆还是有点鬼把戏的。其实咱们早就应该干掉他们。要是依着咱们,早点把那个老鬼子弄死,咱们那能受这么多年的气。”
李骥问:“你觉得怎么样,情报不是从根据地来的,不是咱们那个――的事?”
沈擒龙说:“表面上看是不象。咱们是坐汽车过来的,干掉鬼子副官也就是当天晚上的事,现在他们说是从北平来的情报,鬼子的情报也不能传递那么快。”
李骥点头说:“嗯,要是在炮楼里边许还行,能打电话。可是在村子里边,她根本不能打电话,消息不是她透露出去的。”
沈擒龙当然知道李骥说的是“她”,不是“他”。
沈擒龙也说:“这么看确实不象是她,她说的那些履历听着也没什么破绽。不过,我总觉得,这个丫头看着不那么地道,别说不象根据地的这些劳动妇女,就是我们北平的,正经人家的孩子也没有这么张狂的。”
李骥说:“这娘们骚得要命,别是救了一个窑姐吧?”
沈擒龙也觉得象,但是转念一想,人家说出履历了,那就不是妓院出来的。
可是,如果说是让鬼子强行绑架到家里的女学生,那股劲头又不象。
而且,这个丫头看着还挺抗日的,还懂政治术语,这就更不简单了。
也就是一个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本质稍微差点,其他地方没问题?
如果是那样,那么光是讨厌人家的做派,就说人家是特务,未免有点过份。
况且,那天那个鬼子副官说过,救他的人一掌就打倒了那个哨兵,动作快极了。
沈擒龙相信那个鬼子副官在这一点上没有说谎,从当时那个看押鬼子副官的哨兵的死相上来看,那个哨兵是有一定经验的情报人员,肯定没那么容易让人家暗算。
能够偷袭哨兵的,而且能够一掌打昏,真是高手。
沈擒龙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好把这件事先放下,火烧眉毛,先顾眼前。
沈擒龙跟李骥飞快地来到村子这边,这时村子这边的鬼子已经开始拉开队形,要搜查沈擒龙他们原来藏身的青纱帐了。
沈擒龙他们心想,幸好我们已经提前转移了,否则这时已经让鬼子抄到网里,让鬼子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了。
沈擒龙对李骥说:“一人一个,不过不能打鬼子军官。”
李骥明白,沈擒龙的意思是要牵牛鼻子,如果把鬼子军官打死了,剩下的鬼子兵一害怕,就不敢追过来了,那时张家平他们就不能脱身了。
李骥说:“别跟我抢啊!”
沈擒龙说:“行,愿意打随便打,就是不能把鬼子打得太疼,鬼子害怕了,就不敢追了。”
李骥一边点头,一边朝鬼子堆里边端详。
他又要过瘾,又要不把鬼子吓跑,这个还真是有点难度。
看了一下,李骥已经选好了牺牲品,一声枪响,一个正在旁边向鬼子兵和伪军发号施令的鬼子士官半个脑袋不见,一头摔倒了。
李骥选的目标不错,在下面摇旗呐喊的家伙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是至少是能够负点小责的,鬼子也比较重视,打死一个这样的人物,足够激怒鬼子了。
那边鬼子一惊,本能地卧倒,先要寻找目标,然后再采取行动。
沈擒龙也不闲着,他也马上朝鬼子开枪。
反正在不打死鬼子军官的前提下,剩下的事情就不必管那么多了。
他们两个对准鬼子堆连开几枪,7、8个鬼子不是脑袋开花,就是肩膀截断。
鬼子军官真火了,鬼子们一边还击一边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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