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光明和法国经理全都吓了一跳:“怎么了?有办法了?”
沈擒龙没理他们,只是对法国经理说:“你再敲一遍!”
法国经理不知道沈擒龙要干什么,反而有点不会动弹了。
他想了一下,才把自己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
沈擒龙马上问法国经理:“你这是在敲的什么信号?”
法国经理一愣:“我没敲什么信号,我这是在打拍子,是一首歌曲呀!”
沈擒龙点点头,他自己又轻轻敲击了几下桌面,然后笑着点点头。
法国经理和孙光明呆呆地看着沈擒龙,不知道沈擒龙又要干什么。
原来,刚才沈擒龙也在着急,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那个法国经理敲击出来的节奏。
沈擒龙刚刚学完电台密码没多长时间,他很容易就把法国经理敲打的歌曲节奏听成了电台信号。
沈擒龙马上对法国经理说:“快去找一副扑克牌来,咱们几个比划一下。”
法国经理就爱听这个,他急忙跑出去,找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来。
一般这样的大饭店,总有一个小赌场,这家饭店的名字其实就是法国一家著名的赌场的名字,可见这家饭店的经营方向了。
只是,任何一个行业都需要资金和势力的支持,不是你看到发财,你就能进去做的。
所以这家饭店的赌场老是带死不活的,根本没经营起来。
有了这个基础,法国经理的赌术和工具都是现成,也就不奇怪了。
法国经理是行家,沈擒龙他们都是外行看热闹,所以沈擒龙不敢充当指挥,他让法国经理按照赌场的样式,把桌子和房间的其他家具的位置都布置一下。
法国经理指挥,沈擒龙和孙光明打下手,没一会,一个赌台就布置好了。
孙光明坐在台子前面,法国经理发牌。
沈擒龙绕着台子转悠。
等到法国经理把牌发完一轮,沈擒龙问:“你看看,如果你是在台子前面玩的人,我在旁边台子上玩,我能不能看到荷官发牌,保证你能够每次都赢?”
法国经理看了一下沈擒龙站的位置,狂喜地大叫:“噢,上帝,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方法!”
三个人又重新试验了一下,最后确认,如果沈擒龙是旁边的台子上玩,他绝对可以看到法国经理所在的台子上面几个赌客手里的牌。
有他在旁边通报,法国经理绝对可以保证百战不殆。
就是说,虽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赢,但是至少不会输。
法国经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这一下他真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了。
孙光明却马上发现了问题:“哎呀,不行啊,你在旁边的台子上,距离那么远,怎么把你看到的牌面通知巴尔克呀?”
沈擒龙得意地一笑,对孙光明说:“你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了,我刚刚学过呀!”
于是沈擒龙就把自己刚刚学到的莫尔斯码的用法告诉了他们两个。
可是,法国经理连连摇头:“这个太复杂了,我可记不住。”
沈擒龙笑着说:“那是当然,这么短的时间,你也不必记住这么多的东西。咱们只要能够记住扑克上面的这几个数字就行了。”
几个人于是把所有的扑克牌摆在桌面上,用莫尔斯码对这些扑克一个一个地做标记。
他们先把这些扑克上面的大小用莫尔斯码记在纸上,然后再对这些信号进行简化。
一个小时之后,法国经理摇头:“不行,还是太复杂了,我还是记不住。”
孙光明却说:“行,这几个信号我还能记下来。”
看来军人对密码还是敏感,法国经理这么精明的人,对这个就外行了。
可是要上阵的主角是法国经理,孙光明又不会玩扑克,这怎么办呢?
最后,孙光明想了一个办法,他想起农村卖牲口的办法。
通常集市上面卖牲口的时候,会同时有很多买家和卖家,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两个人的成交价格,买卖牲口的人就把袖子拽长了,两个人把手伸到袖子里,在袖子里边互相捏手指头。
这样,两个人通过被捏住的手指头的数量,就知道对方出价是几十几百了。
于是由孙光明观察沈擒龙在旁边发的信号,他再坐在法国经理身边,偷偷和法国经理捏手指头,很快两个人已经配合默契,把所有的牌都认出来了。
法国经理十分兴奋,他以为这一下他们算是找到了逢赌必赢的绝技了。
但是沈擒龙却说:“别忙,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好。你是能保证赢了,可是我们两个怎么办?
我们两个现在对扑克还是棒槌,我们两个总不能象幌杆那样老是戳在那里呀!我们两个也得在台子上面玩,这样才不会引起赌场的怀疑呀?
再说,你一个人赢了,我们两个把钱全都输回去了,那咱们不是白玩了吗?”
法国经理大笑,他觉得沈擒龙考虑问题真是全面。
于是又由法国经理担任教练,教沈擒龙和孙光明玩那种扑克。
三个人废寝忘食,练习了一夜,沈擒龙和孙光明终于把这种赌术学会了。
为了保证法国经理能够听到沈擒龙发出的信号,沈擒龙先是规定了一种敲击桌面的办法,又让法国经理找来了两个寒光闪闪的纯――铁戒指。
这样的戒指看着象是银的或者是白金的,但是敲击起来,发出的声音却很清脆,在房间的另外一头敲打,声音都能清晰地会到法国经理耳朵里。
沈擒龙又让法国经理请了一天假,把几个人的暗号全都记住,最后几个人反复练习了一阵,证明大家自己应当掌握的东西全都掌握了,可以上战场,不,是可以上赌场了。
沈擒龙拿出钱来,沈擒龙和孙光明全都换了衣服,保证和沈擒龙去找卡尔的时候,以及他们跟踪卡尔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沈擒龙没穿丝绸长衫,穿了一件宽大的西服,下面是肥大的裤子,另外还戴了一副黑桃眼镜。
这是一种框架非常粗大,架着两个大圆形镜片的墨镜,就是周星驰在电影《算死草》里边戴的那种眼镜。
现在来看这种眼镜很滑稽,但是在当时算是时髦东西。
这种眼镜非常大,沈擒龙故意把眼镜向下拉到鼻梁上,把脸挡住了一大半,这样可以防止有人认出。
另外沈擒龙还要粘上假胡子,这个东西没地方弄去,于是他让老方弄来几根马尾巴,粘在下巴上,活象半白的山羊胡子,整个人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看得老方他们不停地笑。
一切准备就绪,沈擒龙他们三个赌棍整装上阵。
在事先调查好的时间,沈擒龙他们进了那家赌场。
按照情报,卡尔最经常来的就是这家赌场。
这家赌场虽然不是租界规模最大的,但是却是档次最高的,来玩的人玩得大,赌场的秩序又好,卡尔这种“上等人”在这儿玩是最放心,最舒畅的。
法国经理自己先上了台子,他得找一下感觉。
沈擒龙和孙光明则在整个赌场转了一圈,他们要先侦察战场环境。
几个人做好准备之后,过了一会,卡尔果然来了。
沈擒龙马上来到卡尔坐的台子旁边的台子旁边坐下,孙光明和法国经理来到卡尔身边坐下。
孙光明坐在卡尔和法国经理中间,阵势全都拉好了,就等着卡尔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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