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点点头:“这样啊,那还能办到。”
沈擒龙说:“顺便请科长把出城的证明也给办好。”
科长皱着眉头问道:“要办到那儿的呢?”
沈擒龙说:“当然是越远越好。”
科长想了一下,看了看地图说:“嗯,桃山那边有驻军,就说是给那边的部队换军服的。”
沈擒龙不禁感到好笑,这还不到秋天啊,这时候就换冬天的棉军服了?
当兵的受得了吗?
但是,只要能赚钱,伪军和鬼子里边什么荒唐事都可能出。
沈擒龙才不管那么多,科长提起笔来,“唰唰”把证明开好了,然后拿着去找处长盖印。
没一会,盖着火红的大印的证明就拿回来了。
沈擒龙一点不惊奇,他知道,这中间的所有生意,处长自己也都有一份,他当然要积极配合了。
又过了一天,科长给沈擒龙打来电话,通知他棉布已经凑齐了。
沈擒龙他们大喜,急忙跑到他们放马车的货场去看。
果然,科长已经找人把棉布给拉来了,正在装车。
科长真是服务到家,不但给筹集了棉布,外带还帮着找了工人。
沈擒龙他们这边向科长表示感谢,那边有人跑到马车旁边指导装车。
几个人绕着科长转悠,热情得象火炭似的同时,那边有人把两个麻袋给装到了马车上。
很快象小山似的棉花包就把摆在中间的麻袋给围了起来,棉花包上面又堆上了棉布,根本没有人知道在马车里边还藏着“馅”。
马车装完,是下午了,沈擒龙跟科长又谈笑几句,就向他告辞,要立刻出城。
科长有点惊讶:“现在出城?到了城外,天就黑了,外面可不太平!”
沈擒龙说:“能早点出去就早点,你怎么忘了,现在这些生意,最怕的不是外面买货的,怕的是皇军!”
科长笑了,他觉得自己也是有点糊涂了。
于是沈擒龙他们立刻上路,直接奔了城门。
到了城门口,沈擒龙让于大秋他们两个拿着证明过去,跟鬼子交涉。
鬼子看着证明,满腹狐疑地看着这象小山似的马车。
虽然从证明上看不出什么,但是,鬼子对于棉布还是十分敏感的。
鬼子看到是伪军的东西,倒是没有阻挡的权力,但是,他还是拿着刺刀走了过来,对准了棉花包狠狠刺进去。
沈擒龙他们几个在旁边看着,一点都不担心。
反正易三元和他的那个老妈子在棉花包中间藏着,几米粗的棉花包,别说是鬼子的刺刀,就是八路军的红樱枪,一枪也扎不透。
再说,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同志,就是扎死了,他们也没什么伤心的。
鬼子觉得可疑,但是又挑不出毛病来,最后鬼子只好放行。
沈擒龙他们几个跟在后面,出了城,一点不休息地向孙光明他们隐蔽的村子跑去。
于大秋他们两个到了城外,就已经累得不行了,他们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
可是,沈擒龙他们根本就没有人理他们。
等到了远离保定的没人的地方,沈擒龙对李骥一努嘴,李骥狞笑着过去,在于大秋和他的那个眼线耳门上一人打了一掌。
于大秋他们两个“咕咚”一声摔倒了。
沈擒龙他们急忙一齐动手,在公路外面的荒地里边挖了一个坑,把于大秋他们两个扔进去。
到了这儿,于大秋他们两个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要是见到了孙光明,又得多一份罗嗦的事情,所以沈擒龙他们干脆在路上就把于大秋他们两个处理了。
眼看天色不早,沈擒龙他们加快脚步,到了孙光明他们隐蔽的村子。
这些天孙光明他们没有一点沈擒龙他们的消息,早就急得火上房了。
现在哨兵突然报告沈擒龙他们回来了,孙光明他们真是喜出望外。
孙光明跑出村子,看到沈擒龙他们赶着马车进来,他觉得很纳闷。
沈擒龙一边跟他们解释,一边招呼大家,赶紧把马车赶进去,快点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孙光明当然知道棉布对根据地的重要,但是,他非常奇怪沈擒龙这时怎么有心思给后勤部门解决这样的问题。
等到沈擒龙他们从棉花堆里边把麻袋拽出来,又从麻袋里边把易三元拽出来,大伙都傻了。
虽然已经不是夏天了,但是,离棉衣服的时候还早得很,易三元他们两个在棉花堆里边包了半天多的时间,全身的衣服早就让汗水浸透了,一站到地上,身上就“哗哗”地淌水。
孙光明赶紧招呼人,给易三元他们拿水来喝。
不管是什么人,别给渴死了呀!
沈擒龙他们进了屋子,这才把事情的经过向孙光明大概地讲述了一遍。
孙光明问:“你是说,咱们的情报,就着落在这个汉奸身上了?”
沈擒龙说:“希望是啊!这要看他爸爸对他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心疼。要是那个老汉奸是一个死顽固,那事情就麻烦了。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沈擒龙他们把棉布交给交通站的同志,他们会把物资和俘虏运到山里。
把人质送到山里,才是最安全的。
沈擒龙他们则准备给易三元的爸爸写信。
为了保险,先要试探一下易善德的态度。
所以,信件的起草人不是沈擒龙,而是李骥。
李骥坐在炕沿上,一甩他的外国打火机,“当”的一声脆响,点着了火,把自己的小烟袋点上,然后得意地口授信件内容。
李骥口述的信的内容大致是:让易善德在三天内准备50万块钱,一个人到城门外小树林,交付赎金。
如果易善德逾期不交,或者是报告鬼子,就要撕票。
信是孙光明执笔写的,这时沈擒龙是不能给鬼子送去自己的笔迹的。
听着李骥一点不琢磨,滔滔不绝地口授了流利的勒索信,刘大年非常好奇地问道:“老李,你原来是干什么的,怎么写信写得这么快呀?”
孙光明一边写,一边也好奇地跟着问道:“是啊,老李,你挺有内秀啊!真有文才呀!连想都不用的吗?”
李骥不禁仰面一阵狂笑,他得意地说道:“想当年,老子可是……”
沈擒龙一手指头戳到李骥腰上,李骥正疯狂发射的笑声一下子憋回去了,他蔫了巴唧地上一边坐着去了。
沈擒龙心想,你那可耻的罪恶历史,就不要在人家孙光明面前臭显摆了。
难道你不知道这么臭显摆的后果吗?
大伙一看李骥的变化怎么这么巨大呀?
正要打听,沈擒龙说:“我们原来在手枪队的时候,装过黑白无常,我们专门从鬼子手里勒索重要物资。八路军总部兵工厂的那些炮弹原料,就是这么来的。”
这又是这些侦察员第一次听说的新奇事迹,大伙都求沈擒龙给好好讲讲。
沈擒龙说:“我得给你们好好讲讲,能不能弄到鬼子的密码,就要看咱们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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