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来中国之前,鬼子政府向他们保证过,让支那人打死,还能回日本见大神,但是,鬼子心里全都觉得,能尽量留在肮脏的尘世,比见到伟大的大神的感觉要好得多。
但是,这时鬼子逃避不了见大神的命运了,他们只好准备着让支那人送他们走了。
传说中出事的地点走过了,可是,应该去见大神的人都还没走。
鬼子司机的全身早就让冷汗湿透了,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了。
他现在真是盼着那些土匪赶紧来给他脑袋上来上一枪,这么活遭罪的滋味实在是难受啊!
可是,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就是没有土匪出来向他们开枪。
鬼子司机把汽车开过了头,他只好扭头问旁边的那个鬼子士官,是不是还要继续往前开车。
鬼子士官也是全身僵硬,就等着回到日思夜想的日本了,可是,等到他睁开眼睛,却发现,他根本就没到家。
鬼子士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心想,还往前走?
再走,就进县城了!
按照跟鬼子中队长的约定,埋伏应当在身后哇!
走过头了算怎么回事!
要不然,我们再回去走一趟?
可是,就是脑壳硬的鬼子也觉得这些实在是太假了。
人家支那人又不是傻子,万一人家今天起床晚了,到公路上晚了,到了这儿一看,他们的军车正在这儿来回溜达,那也不象话呀!
想了半天,最后,鬼子士官只好对鬼子司机说:“那样,那个的嘛,只好停车地干活了。哎呀,真是没办法呀!”
被抢劫的人只好在这儿等着抢劫的人出来。
汽车上面的人苦苦等着,外面里地里边的鬼子也趴在冰凉的地上苦苦等着,眼看两边的人全都冻得快成了冰棍了,抢劫的人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汽车里边的鬼子们看看手表,过去两个小时了,他们心想,没有信号,中队长大概还是要再等一会?
可是,前一天晚上就出来组织人挖战壕,趴在冬天的深夜里边的野地上等着的鬼子们,这时已经冻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他们根本就没法看手表了。
又过了一阵,太阳眼看就要靠近远处的地平线了,鬼子的军车就这么在一动不动地停着。
在战壕里边趴着的鬼子中队长也觉得实在不是那么回事,他从战壕里边踉踉跄跄地爬出来,向鬼子的军车跑过来。
鬼子中队长虽然军衔比较高,但是,鬼子士官是从保定来的,不是他的部下,他也不能就这么给人家下达命令,两个人得商量一下才行。
鬼子士官从车窗里边伸出脑袋,问鬼子中队长:“怎么办,土匪是不会来的了,大概走漏了消息。”
鬼子中队长嘶哈了一声说:“嗨!”
“那么,计划是不能执行的了。”
鬼子中队长骂道:“八嘎牙路的支那人!狡猾狡猾地!”
鬼子士官说:“已经知道土匪所在的村子,要去讨伐吗?”
他是在汽车里边呆着的,多少还能暖和一点,可是,鬼子中队长是昨天晚上就在野地里边忍着的,现在连走路都困难,还谈什么讨伐!
鬼子中队长有气无力地说:“不行的哪!已经没有作战能力的啦!”
鬼子士官也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直冒冰碴儿,实在没有多余的精神再动弹了,他只好问道:“长官,那下面的行动呢?”
鬼子中队长说:“只好就近找一个村子宿营,等到跟特务机关的人联系之后再说。”
鬼子们于是从埋伏的地点爬出来,到了距离这儿最近的那个村子,就是石川俊义借宿的那个村子里边住下了。
这次鬼子宿营,军纪空前地好,根本没有骚扰中国老百姓,这让中国老百姓十分惊讶。
这些鬼子找到了各自睡觉的房子之后,一躺下,立刻就进入了梦乡,连说梦话的劲头都没有了。
这时从保定来的日本特务机关的特务们,正在另外的一个村子里边。
保定来的日本特务虽然没有了石川俊义的指挥,但是整体上还是按照那个形式组成的武装特务。
他们也控制了一个小村子,不许人出入,他们把活捉的伪军军官押在村子里边,对俘虏进行严刑拷打。
那个伪军军官开始时候还算坚强,硬挺着没有招供,但是,整整被打了一天一夜,他实在挺不下去了,于是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都说了出来。
日本特务们十分高兴,就等着从保定来的鬼子兵消灭了那些抢劫的土匪,然后到村子里边去把土匪的头子逮捕起来。
然后他们要押着俘虏,到县城去跟伪军们对质了。
可是,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听见有枪声传来,这让特务们十分惊讶。
终于,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到村口,要进村子。
放哨的日本特务一齐动手,把那个人影扑倒,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送信的鬼子兵。
这个鬼子兵被带来见指挥行动的鬼子课长,日本特务课长才知道,今天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抢劫的土匪。
日本特务机关的课长当然明白,这是内部又出了奸细。
但是,以后怎么办呢?
没有当场活捉土匪,没有人证,这个跟计划有很大的出入。
最后,特务课长决定,等到明天,见了鬼子中队长,商量过之后,就血洗那个村子,然后活捉土匪头子,再按照原来计划的后面部分进行。
总体来看,除了不能打埋伏,没玩儿成俏的,要强攻村子,可能要有一定的伤亡之外,其他的事情还算能够进行。
于是特务课长让那个鬼子传令兵回去,把命令通知鬼子中队长。
那个鬼子传令兵心想,所有人都躲在热乎乎的火炕上享受,就他妈老子从昨天冻到今天,到了现在,还在野地里边跑。
可是,这个理跟人家鬼子上司讲不出来,他只好又空着肚皮,又冷又饿地回去找那个他们中队宿营的村子。
过了半夜,日本特务换过了岗,已经冻了一天的日本特务也全都进入了梦乡。
这时,村口路边的一个雪堆忽然蠕动起来,慢慢向村口移动过来。
这个时候,还没有夜视仪,站岗的日本特务也没有夜间侦察的能力,他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他的视力在这样的深夜里边看不见远处的东西。
日本特务只是按照习惯,躲在村口的大树后面,每过一会,再把脑袋从大树后面伸出去,向远处张望一下。
他完全没有察觉,村口的雪堆已经进了村子,距离他越来越近了。
最后,那个雪堆在距离大树7、8米的地方停下了,雪堆慢慢升起来,比原来高出一尺多高,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时间就这样无声地流失着,终于,日本特务又从大树背后伸出脑袋,他正在调整目光,向村子外面的荒野张望,突然,他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胸口直透进胸膛。
日本特务十分奇怪,他低头一看,在黑暗中,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好象多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难以置信地伸手去摸那个东西,一只大手抢在他前面抓住了那个东西,然后用力向外一抽。
日本特务这次看清了,那只大手手里握着一只寒光闪闪的匕首。
然后,日本特务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了。
替日本特务拔出飞刀的人在特务的身上擦了擦自己的刀子,把刀子放好,这才轻轻拍了拍巴掌。
从村子外面突然跃起了几十条白晃晃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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