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俊义心里暗暗得意,但是脸上却没有带出丝毫的特殊表情。
大桥熊雄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慢吞吞地说:“好,我现在授予你全权,不管你需要什么,整个特务部,整个北平方面,都会为你提供一切支援。
方面军方面对于八路军的猖獗深表震惊,他们也表示必须全力破案。人员和物资的调动,绝对不是问题。你到底想要调查什么呢?”
石川俊义马上说:“我发现了一条八路军的重要行动人员的线索。他姓沈,叫小龙,是八路军方面最出类拔萃的刺客。
我怀疑,整个行动就是他策划实施的。必须把他的家找出来,对他斩草除根!”
大桥熊雄的眼睛突然射出一道寒光,他立刻逼问上来:“有这个姓沈的人的线索吗?”
石川俊义急忙报告说:“我准备从两个方面着手。
一个方面是,从他的户籍上面着手,在整个北平进行调查,要找到他当年在北平读书时候的登记,最好找到他的照片。
另外一个是,从八路军地下组织方面着手,顺藤摸瓜,找到给他下命令的人,逼他自己钻到我们的口袋里边来!”
大桥熊雄一阵兴奋,石川俊义这个小子果然有点鬼才,他想到的这个办法果然十分刁钻。
大桥熊雄马上问道:“布下圈套,让他自己来钻?这个办法可靠吗?”
石川俊义犹豫了一下之后,说:“这个办法,其实是沈小龙自己的常用战术,每次实行起来,都特别有效。
被算计的目标,就是知道了自己要中圈套,还是会乖乖地往圈套里边钻。这是一种百发百中的办法,对付任何人都绝对可行。”
大桥熊雄一惊,又满腹狐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既然他是那么危险的对手,你又是怎么掌握他的战术的呢?”
石川俊义到了这时,不说实话已经不行了。
他只好报告说:“部长,其实他多次用这种手段对付过我,我每次都上当。
后来在保定,我假装成八路军的工委书记,跟他合作的时候,他曾经把这种手段详细地讲解给我听,我和他一起,用这种手段打死了北特警的指挥官。”
大桥熊雄大吃一惊,他不由自主地问道:“那尼?你和他一起……那次事件是真的发生了?”
石川俊义生怕自己的话引起大桥熊雄的误会,他急忙辩解说:“部长,我说过,他的圈套十分毒辣,根本没有办法防备啊!”
大桥熊雄沉思着点点头。
石川俊义一看大桥熊雄没有过多发怒的表示,于是赶紧继续解释。
他说:“当时我也是明明知道他用了这个圈套,可是根本没有办法防备。结果,就发生了那次误击事件。所以说,使用这种手段,我们是必定成功的。”
大桥熊雄又慢慢点点头。
石川俊义观察着大桥熊雄的脸色,小心地说道:“部长阁下,我们就用这个办法给这个姓沈的布下一个圈套,保证他不能不上钩。”
大桥熊雄奸笑着说:“真的能成功吗?”
石川俊义说:“保证会成功。当然,最好,我们再利用现在的形势,给八路军方面增加一些压力,要让八路军的首长们,强迫这个姓沈的更快地钻我们的圈套。”
大桥熊雄点头笑着说:“石川君,你真是个第一流的特工人员!”
此时,在晋察冀军区八路军司令部里边,沈擒龙正在接受党政军各级首长的指示。
那个首长说:“沈擒龙同志,我们进行过全面的讨论,最后研究的结果是,刺杀大桥熊雄,已经不是为了保护北平城里的地下同志们的安全那么简单了。
这是关系到整个华北的八路军和党政机关的安全的大事。所以,必须尽快处决大桥熊雄。
这样的大事,只能由你这样的侦察英雄去亲自解决。你可以制订计划,我们授予你全权,你可以调动一切有关的人员,获得一切必要的支援。你能完成这个任务吗?”
沈擒龙立正回答说:“保证完成任务!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几个首长互相看看,都笑了。
沈擒龙虽然特别能干,但是他专门出怪主意,全都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个在上级首长那里是十分有名的。
那个位首长点头说:“你尽管提要求。”
沈擒龙说:“这次行动,既然这么困难,那么,希望上级不要约束我的具体行动,不要限制时间,不要强迫我采取行动的方式。
我保证尽快完成任务,但是,具体怎样实施行动,需要看当时的条件,不能强求。”
首长说:“你全权,就是对你不做任何约束的意思。敌情瞬息万变,到时你就不必请示了,具体怎么行动,你自己决定。”
沈擒龙说:“我最重要的条件是,不要限制我用钱。”
首长一愣:“怎么,你要用钱?”
沈擒龙说:“对,用钱的方向是,一个是要重金收买情报,一个是可能在意外情况下收购武器。
只要能够干掉大桥熊雄,就是收买其他方面的杀手也是可能的,希望不要限制我用钱的方向和数目。”
几个首长小声嘀咕一阵,然后那个首长说:“好,这次可以作为例外,但是你事后要写一个完整的报告交上来。”
沈擒龙说:“是,我保证不违犯纪律。”
几个首长纷纷嘱咐:“小沈,自己千万小心。”
侦察科长说:“小沈,这次任务特别重大,你带一些可靠的同志过去吧,从侦察大队里边挑选。”
沈擒龙兴奋地答应一声。
第二天,科长亲自到侦察大队来,帮助沈擒龙挑选参与行动的人员。
虽然审察是严格的,但是现场气氛还是比较随便的,所有的侦察兵全都在下面坐着,只有沈擒龙和科长在前面的桌子后面坐着。
沈擒龙向所有人侦察兵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告诉大家,要挑选一些业务好,政治上可靠的侦察员去参加一项重要行动。
所有人都积极踊跃地要求参加行动。
科长对沈擒龙把侦察大队训练到这个程度,十分满意。
自从任命沈擒龙为侦察参谋之后,极大地解放了科长,他的工作强度急剧下降,他的心情十分轻松。
但是,科长毕竟是高级干部,他还是很谨慎地说:“这次行动,十分重要,所以,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
根据上级的新指示,要根据成份决定干部战士的可靠程度。
比如孙光明就不能参加这次行动了,他家里是地主。”
旁边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孙光明突然挨了一闷棍,差点儿没哭了,他大叫起来:“我家里不是地主!”
孙光明几乎要吐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成了被打入另册的人物,他怎么跟人家解释,都不管用,反正一到强调政治的时候,总要说他们家是地主。
如果他们家真的是地主,他还可能为自己的出身而自卑,会更加卖力地用革命行动来证明自己。
可是,偏偏他们家不是地主,这下真让他觉得冤出大天来了。
但是科长不是一个爱搞政治运动的人,他不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耽误时间。
他马上轻描淡写地说:“这个问题现在先不讨论,以后你向组织上申诉。”
科长接着问道:“李骥,你是什么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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