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被押上汽车,先送到隐蔽地点关押起来。
马克轻松地在各个房间来回走着,询问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手下十分得意,他们把发现到的重要情报向马克一一汇报。
所有的情报全都进行了分类,那些没有进行加密,一眼就能明白的东西,比如图纸、文件,收罗到一堆,那些密码情报,收到一堆,这些是要送到德国让密码专家进行破译。
另外,一些可能查出隐藏在德国占领区的罗刹地下间谍网的往来信件,汇总到一起,这些马上会传递回德国,按照这些地址,进行大搜捕。
马克的手下进行这种突袭,已经是轻车熟路,十分高效。
马克看了看手表,他们进来了几个小时了。
马克问手下:“还有多少工作?”
“大概三分之一。”
马克说:“天马上亮了,留下看守的人,其他人撤退。要注意查看俄国人的信号,不要让他们发出警报。”
有人笑着说:“发警报?他们有时间吗?”
马克也得意地笑了一下。
这次突袭十分干净利落,那些俄国间谍连掏枪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时间安放警报装置。
马克唯一担心的是那个跳窗逃跑的俄国间谍。
虽然这只是二楼,楼并不高,但是他是真的要逃跑,还是只是要用这种方式,向大街上的其他人表明,这儿出了事,这个可不好说。
不过,马克他们对于这种袭击,早就有了成套的应对方案,别看那个家伙打碎了窗户,又死在了大街上,可是,马克的手下马上会对现场进行清理,窗户会换新玻璃,人会拖走。
至于整个小楼和大街上的血迹,马上会有专门的清洁工擦洗干净,连一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
马克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有邻居会看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不过,进行反间谍工作,制造假情报欺骗俄国总部,那不是他的工作。
其他的事情,留给缪勒和舒伦堡他们去干好了。
马克这一次已经是收获颇丰,完全不必再贪图更多了。
这一次又可以把俄国苦心经营多时的多个间谍网连根拔起,俄国对第三帝国秘密武器的侦察工作又要瘫痪很久了。
马克带着俘虏回到了德国,对俘虏进行审讯。
他手里有很多当场查获的证据,那些间谍想不招供也不可能。
当然,很多俄国间谍还是相当坚强,不肯投降。
但是对于马克来说,这些全都不重要。
他的工作不是劝降,他需要的是他保护的秘密武器研制环境的绝对安静。
可是,这时他留在罗刹联络站的人送来了一个信封,这是刚刚从德国寄来的。
马克问负责情报分析的手下:“汉斯,信上说什么?”
汉斯摇摇头:“完全没有发现。”
马克笑着问道:“没有发现?怎么可能?”
汉斯正在用镊子夹着一块海绵,在信上慢慢擦拭。
他说:“已经是最后一种密写药水了,这些信件上面没有一点儿反映。”
马克有点感兴趣地问道:“噢?没有密写吗?那么信件的内容呢?”
“很正常,完全是正规的商业信函。”
马克不慌不忙地掏出香烟,点上,抽起来。
那个俄国联络站,根本没有一点儿国外的商业业务作为掩护,如果有什么商业信函,只能是从本地收到的。
现在这封信是来自德国的,就说明这只能是潜伏在德国的俄国间谍发出来的情报。
马克想了一下说:“会不会是其他方式?比如,微点?”
汉斯扔掉手里的镊子,最后一种密写药水也没有见效。
他说:“要么是俄国人用了新的药剂,要么是用的其他的联络方式。”
他一边说,一边用一个镀铬的裁纸刀在信件的表面小心的刮着,马克的提议是正确的,万一这是用的那种把情报拍摄在微型胶卷上,藏在标点符号里边的手法呢?
可是,很快,汉斯泄气地把裁纸刀扔在一边说:“完全没有。”
马克沉思着拿起信封,汉斯马上说:“不可能,没有人会把情报放在信封上。
从德国到俄国,这么远的路程,万一信封撕破了怎么办?那情报不是全完了?那有有经验的间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马克点点头,但是他还是仔细地看着信封。
他和汉斯商量说:“会不会只是一种暗号?比如说,这个邮票代表了什么?”
汉斯闻言,接过信封,用一个很大的放大镜仔细地看了一遍邮票,然后摇头说:“不可能。这是公开发行的普通邮票,不会代表特定的意义。
如果上面是什么风景,坦克什么的,传递什么信息,表明我们的基地的位置,也许可能。不过,这个绝对不是。”
马克沉吟起来,他心想,专门邮到俄国联络站的信件,不传递情报,绝对不可能。
那么,这个情报会是什么呢?采用的又是什么传递方式呢?
马克把信件和信封摆在一起,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他突然问道:“你用药剂检查了信封没有?”
汉斯不由得一愣:“检查信封?”
马克说:“是的,为什么密写内容一定要在信件正文上呢?人人都知道如果出了事,第一个要看的就是信件本身。如果他把情报写到信封上,你根本不会看。”
汉斯大叫一声,急忙又抓起镊子。
他小心地擦拭着信封表面,可是信封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
马克拿过信封,用裁纸刀把信封裁开。
被药剂浸泡过一阵的信封,已经有些变形。
在信封没有写地址的一侧,信封表面开始呈现出微微的起伏变化。
汉斯用药剂再擦拭一阵,试到第32种药剂的时候,弯弯曲曲的数字慢慢现出了原形。
汉斯大骂:“这个狡猾的东西!他居然会想出这种古怪的办法!”
马克笑了起来,他又掏出一根烟点上,他说:“聪明的对手,一种全新的情报传递方式!真是大开眼界!”
汉斯也笑了起来。
马克又问:“是我们的老朋友吗?”
“不是,不是我们已经听说的任何一个网络的。”
马克点点头:“我想也是。这是一个新冒出来的间谍,这是刚刚开始联络。”
汉斯说:“可惜,这样就无法破译他的密码,我们对他还是一无所知。”
马克笑着说:“不,我们掌握的已经相当多了。我们有他的发信地址,还有他的笔迹样本。”
汉斯说:“能想出这样的情报传递方法的人,应当不会让我们那么乏味。”
马克说:“是啊,先记下来。我有一个预感,我们会有一次很长的棋赛了。”
这正是沈擒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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