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突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沈擒龙。
约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约翰心想,这个中国人是不是德国人或者日本人派来引诱我们送死的家伙?
这个事情必须向上级报告。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我们引进德国人的圈套,那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沈擒龙一看这表情,就知道他又开始怀疑自己了,但是沈擒龙可不知道,约翰在想这些。
沈擒龙于是问道:“怎么,你就那么害怕德国人?你没打过仗吗?你自己想想,刚才,在门外的时候,你也是说多么危险之类的。
可是,进来之后怎么样呢?现在你都抓了3个俘虏了!要是按照你刚才说的,咱们现在早就让人家活捉了!”
约翰一想,沈擒龙说的可也对。
没进来之前,他确实觉得这次袭击完全是冒险,可是进来之后,还真是侥幸成功了。
但是,这种事情就是赌博,能够成功一次,可不能再冒第二次险了。
约翰不跟沈擒龙多废话,小声问道:“这几个人怎么办?你还问什么吗?”
沈擒龙笑了一下说:“你说呢?”
约翰说:“你来吧,你有无声手枪。”
沈擒龙摇摇头小声说:“你负责警戒。”
约翰后退一步,端起冲锋枪,警惕地看着党卫军军官们。
沈擒龙避开约翰的枪口,来到那个被打倒的党卫军军官身边,手一晃,一把弹簧刀已经出现在他手心里。
沈擒龙蹲下去,用刀尖把那个党卫军军官胳膊里边的子弹挖出来。
那个党卫军军官疼得死去活来,想要大喊,却让沈擒龙从背后扳住了脖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沈擒龙挖出子弹,又从党卫军军官身上割下一块衣服,把弹头包起来,放进衣袋。
那个党卫军军官已经疼昏过去,其他的两个党卫军看着沈擒龙若无其事地做着这一切,吓得全身颤抖。
党卫军军官抗议说:“你们这是不遵守日内瓦公约!你们在虐待战俘!”
沈擒龙马上说:“好,我现在就减轻你的痛苦!”
说着,沈擒龙手里闪过几下白光,约翰根本没看清沈擒龙干了什么,就看见两个党卫军慢慢向沈擒龙倒下去,瘫倒在他的脚下。
沈擒龙后退了一步,又看了看几个党卫军,看到他们全都没有动静,这才转身对约翰说:“行了,撤吧!”
约翰急忙喊道:“不行,绝对不能留着他们活下去!”
沈擒龙这点对约翰比较满意,原来约翰不是那种死坐办公室的书呆子,约翰的行动能力勉强过关。
沈擒龙笑着说:“你没看见,他们都完了。”
说着,沈擒龙把弹簧刀放进衣袋,转身出门。
约翰可不爱听沈擒龙吹牛,他才不相信,沈擒龙就那么嘴上一说,事情就完了。
以约翰看来,这个中国人专门装神弄鬼,迟早会把他送进纳粹的死亡集中营。
他自己千万要小心,不能让沈擒龙害了。
约翰赶紧跑过去,把手放到几个党卫军的脖子上。
可是,让他吃惊的是,几个党卫军的脖子上都没有了脉搏。
难道这个家伙就用手晃了那么几下,这些人就真的死了?
约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早就听说过传说,说那些东方人极其落后野蛮,那些地方盛行一种巫师之类的东西,专门用邪恶的方法害人。
难道,这个中国人也是会这种巫术的人?
约翰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沈擒龙站在大门外,等着约翰出来。
看到他半天才出门,就对他说:“我的汽车在瑞士边境那儿呢!我不能没有汽车,我开这辆车走。”
约翰看着沈擒龙,心里发冷,脸色都微微有点变了,现在沈擒龙说什么他都不敢反对了。
沈擒龙看到约翰没有出声反驳,在黑暗当中也看不见他的脸色,以为他同意了。
沈擒龙就上前打开车门,然后对约翰说:“你跟着我,到我住的地方去,不要到你们部队安排的地方去了,那边不安全。”
约翰这时的腿都有点不会动了,他看着沈擒龙上了汽车,用从党卫军军官身上搜出的钥匙发动了汽车,开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约翰才勉强迈动双腿上了自己的汽车,在后面跟着。
沈擒龙带着约翰,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隐蔽处,安排约翰住下。
第二天,沈擒龙到公司去问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盖世太保之类的人找他。
公司的原来老板,那父子两个人,悄悄对沈擒龙说,他找来的那些德国妇女工作非常卖力,确实没有影响工作,这让沈擒龙很得意。
沈擒龙于是说:“那么,我先出门几天,再找点儿便宜去,如果弄到了便宜原料,咱们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那父子两个现在对沈擒龙言听计从,连忙答应。
沈擒龙回来找到约翰,两个人又趁着夜晚回到瑞士去。
这时,党卫军特别部队的旗队长马克已经赶到了那个现场。
马克的总部不在柏林,他只在这儿布置了一个小办事处。
办事的士官发现两个负责军官到了上午,还没有上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想到头一天晚上,两个军官说要到秘点去跟间谍见面的事情,就急忙跑到那儿。
结果,他看到的就是那个干净得有点诡异的杀人现场。
马克接到报告,急忙赶来。
负责技术的官员汉斯也到场了,马克看着汉斯带着手下忙活,一直等到他们停下,这才问汉斯:“是怎么回事?”
汉斯摇摇头:“完全没有线索。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杀手的杀人手法十分高超,几个人都只流了一点儿血。”
马克一愣:“噢?不是中毒?”
汉斯冷笑说:“你看见过脸色这么正常的中毒吗?”
马克急忙问:“不是中毒,那是怎么杀的人?用枪,用刀,都不会不出血,可是,这不是第一现场吗?”
汉斯说:“我也不明白。这是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杀人手法,的确让人耳目一新。”
马克有点生气了:“汉斯!说清楚一些!”
汉斯掏出一根香烟,慢条斯理地点上,看着马克有点要爆发的样子,这才说道
“其中一个人的胳膊有很重的刀伤,但是那显然不是致命伤,是凶手要找什么。这是出血最多的地方。
至于其他人嘛,只是在脖子上破了一个小口儿。但是,这个伤口却是最致命的,所有的神经全部割断了,人当然就当场死亡了。”
马克来到尸体旁边,蹲下去,仔细的看着那个伤口。
汉斯说得不错,这种刺杀方法,真是闻所未闻。
马克苦苦思考着,他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行刺技术,最后,他终于确信,无论是在德国,还是在俄国,或者是美国、英国,都没有使用过这种技术。
那么,凶手是从那里来的呢?
马克一时解不开这个迷团,只好暂时把这个问题放下。
他又问道:“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在他胳膊上来这么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