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说道:“可是,这么大的数目,我自己作不了主,需要请示总经理才行。”
沈擒龙在一边看着手表,他最担心的不是不能从银行取出黄金,而是跟其他德国信使见面。
这个银行既然是德国政府选择的银行,那么,能够进行这种存储业务的德国信使肯定不是一个两个。
要是这儿的德国信使人来人往的话,其他德国信使一进门,把沈擒龙他们两个拆穿了怎么办!
夜长梦多,事不宜迟,于是沈擒龙插话说:“那么,经理先生,如果不取出黄金,只是把这些黄金重新存入一个新开的帐户,你有权处理吧?”
一听沈擒龙这么说,那个经理一下子高兴起来。
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银行保住一大笔业务,只要这些黄金还在他们的银行里边,他什么都能答应。
这一下银行经理的动作快了几倍。
他马上拿来了各种表格,让约翰填上去。
没想到,约翰后退一步,让沈擒龙过来填表。
原来约翰平时没这个准备,他只有美军的军官证,这时要是拿出那个东西,人家能给黄金吗?
沈擒龙有很多假身份,这时他拿出一个瑞典的商人的证件,把表格填好。
约翰看着那个经理开始填写取出存入的银行签名部分,不禁一阵狂喜。
沈擒龙偷偷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防止他把口水滴到经理的脖子上。
约翰赶紧后退,但是还是伸长脖子看着。
沈擒龙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朝门口甩了一下头。
约翰这才想起,沈擒龙事先给他的工作是警戒,这时他们需要防备有德国人跑到这儿来抢回黄金。
虽然沈擒龙和约翰忙了一个晚上,把运送黄金的德国信使和德国兵的汽车、尸体又是掩埋又是纵火焚烧,处理了一遍,但是万一人家德国人另外有办法发现了怎么办?
人家德国人的黄金让你们抢了,不会赶紧跑来阻止你们转运黄金吗?
约翰这一下紧张起来,他死盯着门口看,这时那个德国人,包括美国人,敢跑进经理室来动他的黄金,他就跟那个人拚命。
半天,手续办完,经理还连声向沈擒龙他们道谢。
沈擒龙又问道:“那么,你们银行各地的分行的贵金属业务部都能处理同样的业务吗?”
银行经理对沈擒龙和约翰这样的大客户殷勤到了极点,他弯腰说道:“是的,先生,我们在各地的分行是可以通存通兑的,我们的业务是一流的,你尽管放心使用服务。”
沈擒龙微笑着向经理伸出手去:“你们的服务实在是太周到了,十分感谢。”
银行经理又是一顿客气,他以为事情已经完了,不料沈擒龙站起来了,约翰却没动地方。
银行经理有点纳闷儿,但是他不能赶人出去。
约翰说:“我有一个朋友一会儿也会来办业务,我在您的办公室和他谈谈,可以吗?”
银行连连答应,帮助顾客进行某种“保密”业务,也是瑞士银行的服务之一。
只要不从他们的银行向外拿钱,他们什么都干。
沈擒龙起身告辞,经理赶紧出门送客。
沈擒龙出了门,立刻跳上汽车,向另外一个城市狂奔。
很快,他到了另外的一个城市,进了这家银行在那个城市的分行。
另外一个银行经理马上上前迎接,沈擒龙心里紧张,但是表面上仍然镇静,他笑着问道:“假如我要抛出一大笔黄金,现在你们银行能够收购吗?”
那个经理笑着说:“这个时期抛出黄金?我觉得您应该谨慎一点儿,因为黄金还会飞快升值。”
沈擒龙说:“不,我需要做投资用。”
那个经理说:“那么我愿意帮忙。”
沈擒龙拿出刚刚到手的银行文件说:“把这些黄金换成现金。”
那个经理一看上面的数目,心就停跳了一拍。
他声音颤抖地说:“我需要打一个电话,核实一下。”
这边的银行经理正在陪粘粘糊糊的约翰喝茶,忽然听到电话响,拿起一听,原来是刚才出去的那个家伙要抛出那么多的黄金!
他心里暗骂,这是变相套现啊!
这是把我玩儿了!
他正要说话,却觉得有一只手碰了自己的手一下。
他扭头一看,原来约翰把一件东西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经理小心的张开手心,只看了一眼,就几乎昏迷过去。
原来,约翰塞给他一只钻石戒指!
银行经理也是给别人打工的,那是一个每月工资几百美元的时代,一个钻石戒指,是多大的财富!
他这辈子可能能攒足钱买上那么一个两个,可是,现在就能白拣一个!
经理按着胸口,防止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了,他声音颤抖地问:“那个先生,他说要怎么处置这些黄金?”
那边的银行经理说:“他要存在咱们银行。”
这边的经理说:“对,那个先生是这笔黄金的合法持有人,他有权处置这笔黄金。”
那边的经理放下电话,对沈擒龙说:“实在抱歉,这是必需的步骤。”
沈擒龙十分大度,表示理解。
然后就是办手续,把黄金帐户变成现金帐户。
这边的约翰却痛心地看着这个银行经理,因为那个钻石戒指是沈擒龙的,当初他是极力反对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白白送给这个经理的。
可是,到了这时,不这么干看来还真不行,约翰只好耷拉着脑袋,出了银行。
天黑的时候,约翰在旅馆里边看到了气喘吁吁的沈擒龙。
他一看就知道,沈擒龙这是拚命赶了几个小时的路,就是坐汽车,也足够累的。
可是,约翰还是没有问沈擒龙的身体,而是兴奋地问道:“到手了吗?”
沈擒龙说:“你还能不知道?”
约翰就在经理身边坐着,他当然知道。
沈擒龙拿出一沓本票说:“银行全都关门了,只能明天去了。你说这些银行也太懒了,他们就不开展夜间服务?我们中国就有。”
约翰看着厚厚的银行本票,狂喜地大叫起来。
沈擒龙一把把本票抢回来:“你小心点儿,弄坏了明天就拿不到钱了!今天你请客,戒指是我出的,香槟的钱得你出。”
约翰狂叫说:“你想喝多少都行,我替你把整个酒窖买回来!”
两个人痛饮了几瓶香槟,约翰有点晃悠,沈擒龙一点儿事没有。
他早就让李骥训练出来了,只有那次跟着李骥装黑白无常的时候,在内蒙喝闷倒驴的时候他让那个65度的玩意儿给撞得身上“咕咚”一下,扎了一个马步才没摔倒。
沈擒龙连夜写着地址和文件,要在第二天银行一开门的时候,把这些银行本票存进去。
这是他们的第二步计划,他们需要再换一次手,把这些帐户里边的钱,再转到沈擒龙和约翰用真名开的银行帐户里边。
现在他们用的是沈擒龙的假名字,这个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不能让纳粹追回去。
他一边写,一边听着广播,他出来很长时间了,得知道罗刹又有什么要求了。
没想到,沉寂了几天的罗刹人,突然来了命令,要求沈擒龙立刻对德国的原子弹制造基地进行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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