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一看,在最后时刻,沈擒龙又拿出了他的绝技,用一个钻戒诱惑德国兵。
两个德国兵看到沈擒龙手里的钻戒,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就是不明白,他们已经搜查得那么仔细了,沈擒龙的钻戒是从那儿拿出来的?
可是,约翰也看到,两个德国兵的眼睛里边不但有贪婪的光,也有要灭口的杀机。
这很容易理解,因为如果他们两个拿了沈擒龙他们的戒指,而且是这么贵重的戒指,那么他们就必须向他们的上司解释。
他们两个在上司面前要受处分,相对来说,他们两个宁可选择拿了沈擒龙的钻戒,再杀他灭口。
约翰痛心地想,沃尔夫这小子,一辈子玩心眼,这次终于玩儿出事儿来了!
两个德国兵刚刚交流完毕,正要动手,沈擒龙却又说:“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在隐蔽所的那个钻戒也送给你们。”
“什么隐蔽所?”
“我们两个是来跟你们基地的专家联络的,要把他们带到国外去。他们为了感激我们,送给我们两个钻戒。”
沈擒龙一指约翰:“他的那个放在隐蔽所了,我的这个带在身边。我们两个刚刚过来联络,你们就受到了轰炸。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我们的那个钻戒也送给你们。”
沈擒龙进一步诱惑说:“好好想想,战争就要结束了,战争结束之后,你们上那儿去?德国肯定要战败了,你们可要为自己想想,你们不想跟美国有点关系,以后生活方便吗?”
两个德国兵愣了一下,互相看看,最后想到,什么战败的事情不说,那个戒指肯定要先拿到手。
德国兵用枪口对准沈擒龙说:“隐蔽所在那儿?”
沈擒龙说:“就在前面不远,你看看,我的腰受伤了,走不了那么远了,所以在这儿休息一下。只要我能走动,我就带你们去。”
德国兵想了一下,对约翰说:“过去,背着他。”
约翰正要过去,沈擒龙用力一扔,他手里的钻戒不知道飞到那儿去了。
德国兵急了,急忙低头寻找。
沈擒龙指着一边说:“好像在那儿!”
德国兵大怒:“你为什么要扔掉戒指?”
沈擒龙苦笑着说:“要站起来,没拿住啊!”
德国兵命令约翰也跟着找戒指,几个人全都低头在草丛中寻找。
约翰一边跟着找,一边纳闷儿地看看沈擒龙。
却发现沈擒龙在不停地向他摆头。
约翰迅速向四周一看,才发现原来他们几个的位置这时正好是斜着排成一条线,约翰在最后面,而两个德国兵却是在约翰左侧的前面。
这样,约翰就在一个德国兵的最后面,而另外一个德国兵则在沈擒龙的左侧前方。
约翰立刻对沈擒龙点头示意。
沈擒龙忽然大叫:“戒指在那儿呢!”
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德国兵急忙问:“在那儿呢?”
沈擒龙指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小土堆后面的一个泥土缝隙说:“这不是吗?”
那个德国兵急忙低头过去,仔细地察看。
约翰看着另外那个德国兵也转身向那边看,正好在自己正前方,他立刻向前一纵身,从后面扣住了那个德国兵的脖子。
这一手是沈擒龙教给他的锁喉,这个比美国兵只能使用绳索才能施展的印度绞索方便多了。
而与此同时,沈擒龙则闪电般地伸出手,用力抓住自己面前的那个德国兵的胳膊上的穴位,把自己的全身都攀在德国兵的身上。
德国兵不由自主地一个跟头摔倒到沈擒龙的面前,沈擒龙的右手变魔术般地出现了一把弹簧刀,刀尖正顶在德国兵的脖子上。
而后面的那个德国兵被约翰扣住脖子,两眼上翻,拚命挣扎。
约翰虽然会练这种招术,可是手劲不够,那个德国兵一时没死,他垂死挣扎时候的力量特别大,他的右肘不时打在约翰的胸口上,约翰有点顶不住,几乎要松手了。
约翰闭上眼睛,咬牙坚持着。
他也知道,如果这时松手,他就完了。
他完了,沈擒龙也完了。
其实,这时沈擒龙那边的事情倒简单了,沈擒龙冷笑着对那个德国兵说:“扔掉枪,不然割断你的脖子。”
德国兵很乖地扔掉步枪,斜着眼睛看着沈擒龙手里的刀尖,低声说:“千万留神,别再往前了!”
沈擒龙大口喘息了一阵,左手扣住德国兵的脖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那个德国兵随着沈擒龙的动作调整着自己的姿态,生怕沈擒龙那个动作不对,把刀子捅进自己的脖子。
沈擒龙跟着德国兵站起来,爬到他的背上,这才说:“把枪捡起来,枪口冲前。”
那个德国兵艰难地蹲下,把步枪捡起来。
他背着一个人,又要担心沈擒龙的刀,直着脖子,动作怪异极了,几乎把脖子拧掉了。
沈擒龙把刀子换到左手,用刀尖对准德国兵的脖子,右手从后面扣住德国兵手里的步枪的扳机,对那边喊道:“你们两个,别练杂技了,看这边。”
约翰一看,沈擒龙居然先得手了,他急忙松手,一步跳出老远。
沈擒龙冷笑着扣动了扳机。
那个德国兵胸口挨了一枪,被打得倒飞出去几步,重重地坐在地上。
约翰急忙冲过来,抓住沈擒龙身下的德国兵的胳膊。
沈擒龙又喘了一阵粗气说:“你抓住他干嘛,快去把你自己的枪拿来,赶快撤退。”
约翰急忙跑回去,把自己的手枪什么的全都拿回来。
两个人抓住一个免费劳力,让那个德国兵背着沈擒龙向前跑。
这一下,沈擒龙和约翰的行动速度极大加快,一个小时之后,到了5公里之外。
为了加快速度,沈擒龙和约翰逃走的时候,扔掉了电台,这时他们虽然到了安全地带,可是仍然无法跟总部联系。
约翰看看沈擒龙的腰,鲜血已经慢慢浸透了包扎的纱布,约翰说:“不行,再这样,你就要流血流死了。”
沈擒龙说:“只能到德国医院去治病了。你注意别又说漏了嘴。”
约翰苦笑说:“现在还不明白?咱们两个的命就在这一次了。”
两个人在一个小镇外面处理了那个德国兵,当然把钻戒又拿了回来。
约翰扶着沈擒龙,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进了小镇。
一个正在无聊地巡逻的德国警察一看这两个党卫军全身是血,立刻就吓坏了。
他赶快弄来了一辆平板车,把沈擒龙和约翰送到了小镇上的小医院。
沈擒龙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德国有平板车。
小医院只有两张床,当然没有更多的设备。
不过,一般的止血包扎还是能做到的。
一个老大夫用意想不到的利落手法,很快给沈擒龙做了包扎,注射了葡萄糖。
沈擒龙对约翰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立刻昏迷过去。
约翰也长出了一口气,拿着手枪,坐在沈擒龙身边。
虽然约翰是这一支部队的指挥官,可是,自从沈擒龙来了之后,他基本就只等着沈擒龙做决定,他连脑子都不动了。
现在沈擒龙昏迷过去了,他立刻感到了压力,不免有些紧张。
那个大夫笑着说:“不用怕,你的朋友身体非常结实,晚上9点钟就会醒过来。他只是太疲劳,没有其他危险。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吃点儿什么,你的样子也很糟。”
约翰勉强笑了一下,可是仍然把手枪放在膝盖上,守在沈擒龙身边。
那个老大夫还是低估了沈擒龙的恢复能力,沈擒龙在5点钟时候就醒过来了。
约翰正在打盹儿,他猛地向前一抢,急忙伸手抓住身边的什么东西,保持身体平衡。
可是,他立刻发觉,他抓住的东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