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太保头子认得,那个跑出去的是派来保护他的警卫部队的带队军官,他干什么去了?
盖世太保头子真的火了,你们按你们的规矩,走那条路,走多快,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干涉过。
可是,你们不让我准时上班,完全打乱了我的正常工作秩序,这可就超出你们的权限了。
他从车窗里边伸出脑袋,大声喊道:“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你们对旗队长就是这个态度吗?你们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服从?”
一个盖世太保警卫急忙跑过来,小声对他说道:“旗队长先生,前面有人把路挡住了,可能有危险,我们正在盘问他们,万一是俄国人,那就麻烦了。您赶快回去,把车窗摇起来,不要暴露在外面。”
盖世太保头子把身子缩回汽车里,但是仍然十分不满。
他心想,这简直是小题大做,这可是在柏林,不是在莫斯科!
俄国侦察兵?
在大街上拦住我的汽车?
这简直是妄想狂!
现在第三帝国就是这些人在进行日常工作?
真是胡闹!
他这么想着,却看到一伙党卫军大模大样地从他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对后面大声喊道:“所有车辆,绕道通行!这儿禁止观看!”
盖世太保头子更加火了,原来疯子不只一个!
怎么,这可是柏林的大街,居然不许我通过,别人都能过去,却把我一个人扣在这儿,这是什么意思?
他正要发火,却看见那个警卫军官和一个党卫军旗队长来到他的车窗前。
那个党卫军旗队长十分年轻,他从来没见过。
党卫军旗队长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敲敲车窗说:“打开车窗,旗队长先生。”
盖世太保头子虽然更加恼怒,可是,对方的傲慢神情显然是有来历的,他在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不敢太放肆。
于是,他把车窗又摇下来,看着对方的脸,问道:“先生,你知道你这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吗?”
那个党卫军旗队长冷笑说:“当然知道,手令上写得明白。”
说着,他从上衣口供里边掏出一张雪白的德国政府公文用纸,冲着盖世太保头子的脸一抖。
盖世太保头子一愣,急忙向回躲闪,那个盖世太保的警卫部队的军官却立刻看到,在纸的最后面,是斗大的大印。
他心里一跳,也急忙后退,躲闪到一边。
只见那个党卫军旗队长大声读道:“特命令vii处viia组组长克莱门茨·科林即刻随本文件持有者到任务所在地报到。帝国党务部长马丁·鲍曼。”
马丁·鲍曼可是现在德国的二号人物,甚至很多时候,希特勒根本不管事,真正手握德国生死大权的,只有马丁·鲍曼。
到了这时,马丁·鲍曼已经成功地孤立了希特勒,架空了希姆莱,盖世太保的总头子们,看准了风向,直接绕过希姆莱,投靠了鲍曼。
他们随时在听候鲍曼的命令。
现在这种非常时期,鲍曼亲自给管理盖世太保最机密档案的盖世太保头子下达命令,完全顺理成章。
盖世太保头子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此去是福是祸,可是,命令就是命令,当年隆美尔接到了希特勒让他自杀的命令,内心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乖乖地自杀了。
这就是统治得像铁桶一样的社会中的人的处境和心理,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就是明知跟人家走要掉脑袋,也不能不跟着人家去。
盖世太保头子连忙说:“好,我马上报到,我们要上那儿去?”
那个党卫军旗队长傲慢地说:“没听到命令上面怎么说吗?跟着我走。”
说着,他打开车门,对盖世太保头子汽车里边的人说:“全部下车,现在车辆交给我们。”
盖世太保司机急忙跳下车,站在路边。
党卫军旗队长打开车门,坐到盖世太保头子身边,另外一个党卫军军士坐到前面的司机位置上,关好车门。
盖世太保警卫部队军官急忙问道:“旗队长先生,我们怎么办?”
党卫军旗队长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盖世太保警卫部队军官急忙报告了他们的任务。
党卫军旗队长皱着眉头说:“你们在后面跟着。”
说着,他把手伸出车窗外,对前面摆了一下,前面一阵汽车马达轰鸣,原来前面有几辆大卡车拦路,看到信号,那些军车闪到一边,让小汽车先到前面去。
党卫军的司机驾驶技术极好,他飞快地打着方向盘,小汽车瞬间就冲到路中间,向前冲出去。
后面的那些军车很快跟上,在从军车旁边经过的一瞬间,盖世太保头子看到,那些军车里边坐满了党卫军士兵。
他心想,这是什么大行动?
难道说要把我抓去枪毙?
我可没惹着什么人啊!
是进行什么机密行动之后再灭口?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后面直冒凉气,不敢再想下去了。
那些大卡车开过去之后,路边的那些党卫军士兵打开盖世太保警卫部队的车门,每辆汽车上面上了一个党卫军。
刚才那个指挥交通的党卫军下级军官喊道:“全都跟着走,不许说话,不许使用电台!”
盖世太保们经常逮捕别人,现在他们觉得,自己才是受到限制的那伙人。
可是,这个阵势他们都没见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忐忑不安地跟着前面的车队开车前进。
这个车队一下子变得十分壮观,前后有将近10台车,在大街上拉开了很长的距离,不用招呼,一般的车辆都赶快闪开了。
车队很快从盖世太保头子上班的路上拐出去,向柏林城外开走。
盖世太保头子几次跟押解他的党卫军旗队长说话,询问自己要到那儿去,他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可是那个旗队长根本不理他。
而后面的那些盖世太保们,也看着柏林城郊就要到了他们的眼前,也开始向押车的党卫军打听起来。
盖世太保警卫部队的军官问他们汽车上的那个党卫军军官,他们要到那儿去。
那个党卫军军官笑了一下,只是说:“这是命令,我无权解释。”
盖世太保警卫部队军官苦笑了一下,他也经常接到这种古怪命令,现在第三帝国的秘密真是太多了,很多命令干脆就是杀自己人,这种命令当然是讳莫如深,不能公开了。
可是,盖世太保警卫部队的军官不只一个,另外还有一个副官也在向他汽车上的党卫军士官打听。
那个党卫军士官只是摆摆手,紧张地看着前面的汽车。
盖世太保警卫军官问道:“要抽烟吗?”
党卫军士官接过香烟,把香烟前后舔了一圈,然后放进嘴里。
盖世太保冷笑起来,俄国佬儿!
他是从东线退下来的伤残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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