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们也不是好人,谁让你们不开眼,非要自己来找老子的麻烦?
沈擒龙把两个特务暴打一顿,两个特务全都是遍体鳞伤,根本看不出致命伤在那儿了。
这样可以掩饰专业人员的暗杀本质。
干掉两个特务之后,沈擒龙慢条斯理地坐下,把军统特务的证件拿出来,开始伪造证件。
沈擒龙是随身带着自己的照片的,而且他现在已经有一整套的专业工具,平时伪造证件,进行爆破,打开保险箱,全都需要这些专业工具。
这也是沈擒龙升华到了特种作战大师的标志所在。
现在沈擒龙又有了特权身份,他是国民党保定军统局的特务了。
虽然在他要去的北平,保定的特务没什么能对人家当地特务、国民党兵发号施令的资格,可是,这毕竟比八路军的证件能让国民党兵接受了。
沈擒龙又感叹一番,不知道以后自己跟李骥不当八路军,只做小买卖,还是不是要经常杀人,冒充特务。
那样的小贩大概全世界没有第二份。
沈擒龙坐火车进了北平,再一看,北平真是大不一样。
北平的街头明显行人增多,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都是笑容,街道上更加喧哗,中国人再也不用那么压抑,担心受到鬼子特务的逮捕和迫害了。
可是,大街上仍然不时有鬼子的巡逻队扛着刺刀大步穿行,这让沈擒龙感觉十分不舒服。
而且,街道上开始有穿着国民党军服的人出现,沈擒龙是老北平,他在鬼子没来之前,看见过这样的人。
另外,有时候,可以看到美国的吉普车疯狂地冲过大街,这是美军的先遣人员在耀武扬威。
沈擒龙即使在德国也没看见过这种迹象,他不禁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沈擒龙穿着精美的德国西装,虽然有些旧了,但是依然显出特殊的气派,这让他所到之处的老百姓十分羡慕,而且立刻摆出谦恭的态度。
大概这些中国老百姓以为沈擒龙也是跟着国民党从美国或者其他什么国外地方来的吧!
沈擒龙大摇大摆地回了家,这时还是他妈妈一个人在家。
沈擒龙问:“我爸呢?”
“上商号去啦!现在能做生意啦,你爸爸说,得赶紧把粮食收起来,要不然,过几天就要飞涨。”
沈擒龙愣了片刻,他倒是觉得他爸爸经历过多次改朝换代,他对付这种政权更迭的情况,那是轻车熟路,绝对错不了。
可是沈擒龙依然有些迷茫,老子出生入死,把鬼子打跑了,最后就是这么个结果?
怎么还要涨价?
好在现在鬼子说话不算,中国老百姓还是能吃饭了。
沈擒龙安慰自己,国家刚刚光复,百废待兴,也应该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
他在想着,他妈妈又说:“小龙啊,你没事,妈就放心了。你也别多呆了,赶紧走,他们要抓你呢!”
“抓我?国民党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
“那倒没有。可是,现在街面上到处在传,说你是汉奸,老有人来家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要逮捕你枪毙呢!”
沈擒龙真是哭笑不得。
沈擒龙说:“那他们怎么说的?难为你们了吗?”
“唉,什么地工人员,都是从前的混混,怎么都成了国民党的地工呢?还不是又要敲诈勒索?反正我和你爸就是一句话,说你没来家。他们能把我和你爸两个老东西怎么样?要抓让他们抓去。连鬼子都没把我们两个枪毙了,自己人回来了,他们还能乱枪毙人?”
沈擒龙十分惊讶:“那来的地工?我没看见有多少国民党啊?我倒是在保定看见特务了,他们在抓八路军呢!”
沈擒龙的妈妈叹了一口气:“唉,我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了,反倒越活越不明白?怎么咱们的政府,跟鬼子办的是移交手续?我看见了,咱们的官儿,怎么还给鬼子鞠躬呢?咱们不是打赢了吗?”
“有这事儿?”
“唉,满世界抓人,今天说这个是汉奸,明天说那个是汉奸,抓的全都是有钱人,那有汉奸哪?躲过了鬼子,自己的政府回来了,怎么又进监狱了?来的人倒是见过,不是原来就给鬼子干事儿吗?他们就是汉奸。怎么政府倒让汉奸来抓别人呢?”
沈擒龙愣了半天,想想在保定的时候,那个带着军统特务抓人的,可不是原来鬼子宪兵队的特务吗?
沈擒龙想了一下,对他妈妈说:“妈,你别怕,他们再来的时候,你就说我现在是保定的军统特务,过去就是地工,连戴老板都给我立功,我现在上重庆领勋章去了,我不是汉奸。”
沈擒龙的妈妈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么说,那还好。怎么现在闹得比鬼子在的时候还凶呢?”
“咱们什么都不用怕,过几天,儿子就回来了,那时候,一切就都好了。”
沈擒龙这次真的有了时间,于是在家里陪妈妈,两个人终于能够不再提心吊胆,轻轻松松地聊天儿了。
沈擒龙的妈妈说,石川俊义来过了,他拿了好多礼物,低声下气的。
可是沈擒龙的父母把他轰了出去。
石川俊义现在不敢回鬼子那边去,因为怕原来的同事仇视他,做出什么暗杀之类的举动。
他又不敢在外面多停留,因为现在到处在逮捕汉奸特务。
反正石川俊义的特工经验丰富,他不管在那儿都能躲藏。
沈擒龙的妈妈把北平最近的情况向沈擒龙做了介绍,沈擒龙才知道,现在北平比鬼子统治的时候还乱。
国民党当局在突如其来的胜利之际急于抢夺城市,对接收事先并无统一规划。
结果是党部抢,行政官员抢,军统、中统、宪兵、陆军、空军、警察机关也都争先去抢。
加上蒋介石一贯实行“分而治之”的统治权术,党、政、军、特组织互不相统,每一组织内部也故意造成相互牵制的几个派系,这种体制就更加剧了争夺的混乱。
结果是“先入关者为王”,谁先抢到手归谁。后到者眼红心热之余,有本事的就再去抢先到者。
沈擒龙的妈妈笑着说:“幸好你把咱们家的那些房子都退了,来的那些人一打听,咱们家就这一套破房子,就没难为咱们。要不然,你爸爸可就要让人家抓去了。”
沈擒龙苦笑着说:“鬼子投降了,审判汉奸那是必然的。石川俊义那个小子,想钱想疯了,他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沈擒龙忽然想到,自己需要找石川俊义谈谈。
现在北平没有落到八路军手里,那么,这儿是国民党的天下,石川俊义那个小子万一投了国民党怎么办?
他太了解自己了,必须把他控制起来。
这时,沈擒龙的爸爸回来了,父子相见,另有一种感触。
鬼子投降了,终于亮天了。
大家都没想到,还能活到今天。
这真是劫后余生的感觉。
沈擒龙对他爸爸说:“爸,我不想当八路军了,不想打仗了,我想回家来。”
沈擒龙和他爸爸,还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心态,平时与世无争,可是“温良恭俭让,当仁不让。”
在国破家亡的时候,他们投笔从戎,挺身而出,挽救国家的命运。
等到天下太平的时候,他们又“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沈擒龙的爸爸说:“行,孩子,咱们还是当个太太平平的老百姓,别管那些党派之争。”
“完成这个任务,我就申请复员。以后咱们就能全家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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