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盛听到沈擒龙,眼睛也不禁一亮。
如果按照沈擒龙这么说,那么他们确实能转移敌人的注意力,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赵文盛马上点头:“好主意!我们来掩护你们!一定要完成任务!”
沈擒龙说:“你们也要注意安全,不要硬拼。你们最好也利用一下敢干队的身份,我这有几个名字,你们记一下。”
沈擒龙把另外记在纸上的名字让赵文盛他们看,赵文盛是小学文化,在民主联军里边算是知识分子,其他两个战士都是当兵之后在部队上的识字班,也都认识字。
这样看来,八路里边的战士的文化水平倒是比国民党兵的高得多。
3个人很快把自己要化装的国民党兵的角色背下来,另外也把上司的名字记住,这是要遇到比较矫情的特务检查时候用的。
沈擒龙又让他们都拿着汤姆生冲锋枪,他们本来有一支冲锋枪,这样就是3个人都有冲锋枪了,火力不是一般地强大。就算遇到了国民党兵的拦截,他们也能冲过卡子,逃生的可能会很大。
一切安排已定,就等着国民党兵的汽车来了。上午的时候,两辆美国10轮大卡车进了村子,开车的国民党兵十分不耐烦地喊道:“人呢,赶紧出来,回去还有事呢!”
沈擒龙和李骥非常惊喜,如果这样,那么就不只是赵文盛他们回去能坐车,他们进城也有车了。
赵文盛一看来的只有两个司机,也猖狂起来,也不伪装了,过去就把司机从汽车里边拽出来,扔到地上。其他两个侦察兵这下算是有了机会,赶快上去看美国的10轮大卡车是什么样。
两个国民党兵是技术兵种,脾气很大,一看这些打杂的家伙敢这么对待他们,立刻火了。他们正在大喊大叫,已经被用枪口顶住了脑门。
能到总部当侦察兵连长的人,当然也是气场强大的人,同时也是不那么守规矩的人,赵文盛一通威胁带吓唬,把两个国民党兵吓得直哆嗦。
这时国民党兵已经不是才进东北时候那么狂妄,觉得能够压着八路打。接连损失了几万人,还是新一军之类的王牌,所有人都没脾气了。
赵文盛一顿政策攻心,两个国民党兵都赶快低调,表示愿意立功赎罪。
沈擒龙说:“行了,你们坐一辆,我们坐一辆,赶紧走,要不然又得在这儿吃中午饭了。”
赵文盛为难地说:“我们不会开车啊!”
沈擒龙说:“这不是有现成的司机。你们也是的,咱们民主联军这么多汽车了,怎么不学开车啊,这次咱们有了美国10轮大卡车,千万要学开车。过封锁线的时候,这俩小子要是敢乱动,你们就毙了他们!”
赵文盛立刻奸笑着看看两个国民党兵,两个国民党兵又是一哆嗦。
人家赵文盛是连长,这个基本常识不用沈擒龙教,这话是说给国民党兵听的,这其实就是流氓手段,这叫威胁。
这样两边都方便了,沈擒龙和李骥马上上车,赶快进长春。再折腾,就得在村子里边吃大饼子了,李骥可是希望到长春进大饭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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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龙和李骥又换上国民党兵的军服,这个和开大卡车的身份比较相配。两个人不敢从国民党兵来的卡子进城,换了一个方向。好在现在是开车了,跑多远都是一会的事情。
李骥又是一阵的瑟,一离开其他人,他就又狂得没边了,他问:“咱们干嘛去呀?”
沈擒龙说:“当然是打叛徒了!要不打叛徒,你不是得憋出点毛病来?你看看你这几天,你就不能歇会儿!”
李骥说:“咱们又不当官,又不干嘛的,不自由自在的,多没意思。”
沈擒龙说:“那也得悠着点啊!我可告诉你,这次咱们到了侦察部队,就不能又吹牛了,又得低调了,咱们又到总部了,又到政治圈儿了,咱们可别没事找事。”
李骥说:“行,行!怎么那么罗嗦!”
“咱别把太乙散仙的身份混没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开,很快进了长春。李骥第一个要求就是去吃饭,到了这时,两个人革命意志衰退得厉害,加上又是艺高人胆大,根本没把这种任务放在心上,所以享受第一。
两个人进了饭店,边吃边说。李骥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其实粗中有细,原则错误是不会犯的,对于侦察方面的事情,他都不会说。
于是他只说两个人的私活,他说:“这卡车不错呀,拉货比中吉普强多了。留下吗?”
沈擒龙说:“可惜现在咱们没什么粗活要用啊!总不能从这儿往家里倒腾东西,那能赚几个钱?”
李骥反复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还是中吉普方便。
他说:“用这车换个中吉普怎么样,别白扔啊,也是一大笔钱呢!”
沈擒龙一想,也对,这车也比较烫手,这是和特务机关的行动有关的车,不比他们半路抢的,人家要是真的追查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
不过沈擒龙说:“咱们已经有车了呀!再弄一辆?”
李骥说:“人家有钱人家里都有几部车子,咱们不比他们有钱,凭什么不能多弄几辆车啊!”
沈擒龙想了一下说:“是啊,咱们也是大公司了,一个分公司弄一辆车,哈尔滨一辆,长春一辆,沈阳一辆,北平一辆,这才是国际大公司的气派嘛!”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两个人就找到长春的黑社会,把卡车卖了,然后再想办法抢了一辆中吉普,又做了假车牌,又招摇过市了。
李骥得意地直笑,沈擒龙说:“安全问题解决了,现在得想怎么干活。”
李骥说:“什么安全问题解决了,咱们才来的那个村子,那个小子见过咱们呀!他准是叛徒,这个咱们可麻烦。”
“他嘛,现在是不能动,现在这个点,赵文盛他们准到了那边了,至少是没人知道咱们在城里呢!咱们还是别提醒人家。等到事情完了,咱们再回去了结他。”
“可是咱们上哪儿找线索啊?这个可麻烦了。咱们又没有情报,不和地下的联系,怎么知道国民党的事情。咱们总不能让咱们的人帮着找吧,那可是动了老本了。这个可不行啊!咱们的大生意都在这儿呢,这次你可别发疯。”
沈擒龙说:“这当然,为了一个叛徒,不值得暴露那么重要的情报网。”
他想了一阵:“嗯,既然地下的同志都叛徒了,那么咱们找叛徒去,叛徒肯定知道是谁抓的他。”
“找叛徒?上哪儿找去,不还是得暴露?”
“找城里这个叛徒啊!不是说进城找他联系吗?至少知道他的接头方法吧!”
“接头,不还是得说咱俩来了?”
“以咱们的手段,能那么容易暴露吗?先看看再说,实在不行,再从其他方向找。”
按照地下工作的特点,他们要在晚上到指定地点和内线见面,这是第二个接头时间。为了保险,两个人没有再穿着国民党军服,因为不能刺激特务,想起上次来联系的人的样子。
沈擒龙他们以为这次行动非常顺利,又是到总部第一次和同志合作,所以把最保险的身份都拿出来了。东北行辕参谋处的特务是管理整个东北的特务的,这个身份最重要。
没想到人家有了情报,沈擒龙的底牌差点暴露,这让他和李骥非常震惊。两个人再也不敢轻易使用这个特务身份,也不敢轻易穿着国民党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