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的意思是,让3纵、4纵攻打开原,而让他的主力中的主力伏击从四平出来的敌人主力。不过,人家突然返回铁岭,部队又没完成进攻准备,不能真打。
林彪只好改变计划。
新的计划是,让1、2、3、4、6,5个纵队在四平至长春中间活动,希望把国民党的新一军引出来,同时让7、8、9纵在辽西活动,打击华北来的敌人。
这时国民党兵完全采取守势,民主联军最爱打的运动战都没机会成功,最后也干脆强攻了。民主联军的干部战士冒着国民党的飞机轰炸和炮火轰击,勇猛进攻,打下了很多像铁岭这样的比较大的城市,消灭了很多国民党部队。
但是一纵、二纵要打的新一军之类的部队,一发现情况不好,立刻坐上汽车,全速跑回长春。看到长春这样的城市,林彪还是有四平后遗症,看着很眼晕,不敢强攻。
这时整个战役也进行了几十天了,于是民主联军宣布秋季攻势结束。
秋季攻势是东北民主联军由战略反攻转为战略进攻的第一个大战役,歼灭国民党正规军万余人,非正规军万余人,解放人口260余万。
当时的山西部队的快板诗人毕革飞写了一首叫《“运输队长”蒋介石》的诗
“运输队长”本姓蒋,
工作积极该表扬,
运输的能力大呀大增强,
给咱们送来大批大批美呀美国枪;
亮呀亮堂堂。
“运输队”的规矩好,
枪炮人马一齐缴,
一次就送十呀十来万,
步兵、骑兵、工兵都呀都送到;
捷报当收条。
总之全国范围内国民党军队都大量失败,送给对手大量装备。
而民主联军还切断了长春至四平铁路交通线,彻底粉碎了陈诚的机动防御计划。
就不知道杜聿明和陈诚这些国民党的将领是怎么想的,这时他们军队跟林彪的部队数量差不多,甚至还多一些,双方在平原作战,国民党的飞机、坦克正是发挥作用的机会,怎么就不能来一次决战,至少是在部分地区打一次歼灭战?
要说什么围点打援什么的,原来不是国民党兵的习惯,可是跟人家民主联军什么的打了几年了,现学也学会了吧?
结果,他们就这么放着平原地区最有力的武器坦克不用,跑到城市里边藏着去了。陈诚的6个月收复失地的计划就这么破产了。这种能力,跟人家林彪怎么比,活该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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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不是沈擒龙他们要考虑的问题,沈擒龙他们的问题是,国民党是怎么有了那么准确的情报,及时逃跑的?
这时社会部还没往国民党东北行辕派人,所以只好又派沈擒龙和李骥出去,连侦察敌人最新动向,带侦察一下敌人的情报怎么又突然准起来了。
这一阵,沈擒龙和李骥总是跟着大部队行动,不能单独出去,可把他们两个憋得够呛,这下总算宽松宽松。
这时井笑梅又收了一些黄金和文物,尽管比过去全盛时期少很多,但是这毕竟也是生意,可以出手了。
沈擒龙和李骥就又到野外,把他们藏起来的汽车开着,进了长春。
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沈擒龙他们准备先把钱送回家里,然后再进行侦察。因为这次的侦察任务比较复杂,一时完不了,整天带着十几斤金子,还是比较危险。
但是,在回北平之前,还是需要先把自己的一个重要的事情处理掉,那就是――袁有民的事情。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对袁有民已经是深恶痛绝。这小子不但没有听他们的话,又混到最危险的特务组织里边去,而且还把他们的理论到处宣扬,让特务直接到林彪身边去。
这是放着地上的祸不惹,惹天上的。
要是真的像袁有民和沈擒龙说的那样,特务到解放区去,让民主联军护送着到了里边,倒腾点物资,查一下民主联军背着几支枪,赶快回来,是又快速又安全地弄到情报的办法。
可是,他们偏偏要去暗杀林彪,人家民主联军能不和你们拚命吗?让人家民主联军、社会部抓住,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这次下面的小特务不知道那个“能干的特务”是谁,下次可就难保小特务们不知道是谁了。等到人家民主联军把那个“能干的特务”抓住,那个“能干的特务”的师傅们也就算混完了。
所以,沈擒龙和李骥决定把这小子彻底料理了,永绝后患。干掉这小子,至少还能省下一成的红利,这可是一斤黄金,这可不是小数。
一般沈擒龙和李骥会在上飞机之前做事,其实就是要动手之后立刻远走高飞的意思,再怎么能查线索的特务,也找不到他们,这对沈擒龙和李骥来说,是最安全的了。
于是沈擒龙和李骥到了他们租的房子,把黄金放下,然后立刻化装,来到袁有民的住处。
袁有民原来就是下面一个行动特务,灶王爷贴到腿上,人走家搬,要钱没钱,要房没房,不管是在沈阳还是长春,都没有家。现在他在长春活动,就在北四街租了一间房子住下。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当然是租金便宜。袁有民现在有钱了,但是因为经常被派出行动,所以一时没有搬家。他这种住处,沈擒龙和李骥最喜欢了。
沈擒龙和李骥把汽车停在远处,来到袁有民的住处,沈擒龙在外面监视,李骥进了房子。房东是一个中年妇女,看到进来了一个大胖子,就怀疑地问道:“你找谁?”
李骥一嘴山东口音,问道:“我是乌拉街敢干队的,我找袁有民。”
乌拉街是吉林外面的一个小镇,90年代有一个农民去挑水,突然摔到地底下去了,爬起来一看,四周都是高大的水泥墙壁,往前走了一阵,到处是写着日本字的口袋,原来是鬼子留下的一个物资仓库。
所以说乌拉街当时算是比较重要的地方,这时因为民主联军就在北面不远,这是国共双方对峙的地方,有很多国民党特务。
中年妇女怀疑地看了看李骥:“你有证件吗?”
李骥觉得奇怪,这个女的也练过反间谍啊?
他掏出一个证件,那个女的拿着看了一阵,看到这确实是一份敢干队的证件,这才相信了。这个证件是平时沈擒龙他们和大部队一起行动时候用的,当然很逼真了。
那个女的这才说:“袁先生住院了,他说他不能出去做事了。”
李骥觉得奇怪地问:“不能啊,他不是前几天还给别人帮忙赚钱了吗?他不是上班了吗?”
那个女的也觉得奇怪:“不能啊!他说他去住院了,谁找也不能去了。”
李骥想了一下问道:“住院了?在哪儿啊?什么医院。”
那个女的说:“在英国病院哪!病得可厉害了!都快不行了!”
“什么病啊?”
“出去到八路那边吃坏东西了,上吐下泄,就剩下半条命啊!”
李骥点点头,从里边出来。
他把事情跟沈擒龙一说,沈擒龙也觉得奇怪了,要是这样,那么袁有民还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去装死了啊!那特务们说的他的理论是怎么回事呢?
两个人马上赶到英国病院,找大夫一打听,立刻知道了袁有民的病房。但是,袁有民并不在病房,一个护士笑着说:“袁先生啊,胃口好得很哪!他大概又去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