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袁有民跑来打听小旅馆的老板,两个姓沈的和姓李的老客在哪个房间。旅馆老板摇头,说没见过。
袁有民急忙又问,有一个大胖子和一个5、60岁的老头在哪个房间,老板连忙带着他过去。
到了房间门口,袁有民急忙敲门,房门打开,沈擒龙和李骥从里边出来,沈擒龙和李骥于是和袁有民出去,看到他没带着特务来抓自己,于是和他一起走了。
路上,沈擒龙才问道:“怎么样了?上面对八路抓人怎么看的?”
袁有民大口喘着粗气说:“温长官非常震怒,因为这次派出去的人全都被抓住枪毙了!他把茶杯都摔了,要求追查泄密原因。”
沈擒龙冷笑着说:“如何?”
袁有民伸手擦汗:“沈长官,这次你无论如何救我一救!”
“别急,说完,他们现在的情报是哪儿来的?他们不是在八路那边有人吗?”
袁有民摇头说:“好象是赵介夫过去了,但是过去干什么,完全不知道。”
“情报呢?怎么传回来的?”
“有人专门过去,很快情报就回来了,然后就由温长官亲自报告,别人不能插手。”
“嗯,怎么这么快,什么都知道了,是电台吗?”
“不知道,应当不是,是有人传递的。”
“赵介夫在那边干什么?他到了八路的总部了?”
“没有,他不在八路的总部,在附近,好象在九台!具体什么地方不告诉我,没人知道,只有温长官的几个亲信知道,交通员也是他们的人!”
沈擒龙和李骥松了一口气,不在总部就好。
但是,在吉林九台,是吉林市的外围,是10纵的战区,那是梁兴初的地盘啊!老上级的总部让人家钻进去了,这个不能袖手旁观啊!
沈擒龙正想着,袁有民又说:“沈长官,你说话呀,替我想个办法呀?”
沈擒龙愣了一下说:“那边怎么说的,什么时候开始审查,到什么时候定案。得看你有多长时间活动。”
“不知道,上次我们的事情是一件,这次他们又要往奸匪那边送伪钞,又让人家抓住了好多人,温长官更加生气,几次事件加在一起,都是要追查的。我大概是逃不过去了,怎么办!”
“他们现在干什么呢?只有几个亲信知道八路那边的情报,那么其他人总得有事做吧?查一下。”
“他们在追查上次从八路那边叛变的机要员的死因,温长官觉得他死得可疑,那次火着得可疑,正在让人四处调查。”
沈擒龙和李骥就是一惊,如果人家开始调查,那么他们出现的事情就可能被人家查到,这个事情必须随时注意。
沈擒龙看到李骥不时在使眼色,他轻轻摇摇头,接着对袁有民说:“既然现在他们还没忙到你的事情,你赶快动手啊?
现在需要赶快把水搅混,然后拉人下水。有黑锅大家一起背,以前拿到你情报的人呢?拿到奖金的人呢?上面的长官,什么杜长官,都赶快往身上拉,以前能用你的情报打仗,能抓住奸匪,现在你怎么就成了背叛团体了?”
袁有民拚命点头,这个醒提得好,有功大家抢,有过也别老子一人背!
沈擒龙又说:“八路死了,又不是死在你们这儿,那是别处有奸匪啊,到别处去查啊!是谁把人送到别人那儿的?
既然是温长官负责的地方,肯定不是温长官把人放进去的,长官是不会有错的,肯定是那些外面的特务有错。听说是纸篓着火,肯定是那些笨蛋又把烟头扔到里边了。
要么是长官疏忽大意,要么是外面的特务疏忽大意,你相信谁呢?”
袁有民沉思着点头,这话是说给温长官说的,他总不能说是自己疏忽大意,把奸匪放进去杀人吧?
袁有民自己也说:“对,当时的事情,咱们自己人全都不知道,只有长官自己知道,要说咱们这边还有奸匪,那是谈不到的。”
“对,你要对人讲,咱们这边肯定没问题,计划都是长官亲自计划的,机关里边的人是不知道的,肯定不是咱们的问题。不是我们无能,是共军太狡猾!”
袁有民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这个他倒信了。
沈擒龙想了一下又说:“打听一下温长官的行踪,最好能见到他本人,怎么也得给新上司送点礼吧?”
袁有民又是拚命点头,他暗暗痛骂自己,怎么能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忘了,新长官来了,怎么能一声不吭地在旁边看着呢?
大概所有人都送过礼了,只有自己这个傻子没有送礼,说不定这就是长官生气的原因,所以才要杀自己的头!
袁有民决定,一出去就打听长官的住处,喜欢什么,赶紧置办礼品。以前自己想送礼也没能力,现在自己有钱了,不送一份厚礼是没道理的呀!
袁有民和沈擒龙说过话之后,感觉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根本没想到这是在和一个八路说话,觉得真是学到了大本事。
他急忙离开,跑去准备礼物。
看到他起了,李骥冷笑着问:“小龙,这次可是咱们自己的事了,要不要,把那个姓温的老小子干掉?”
沈擒龙轻轻摇头:“现在咱们跳出来还早,事情还不到咱们这边。再说,要干掉他,也得有准确的情报啊?现在留着袁有民,正好替咱们打探一下消息。”
李骥点点头:“嗯,现在怎么办,帮他一手?再安个窃听器什么的?”
“不,先把咱们的宝贝安置了,完了才能大展拳脚。”
――――
于是两个人急忙坐飞机到了北平,把黄金和文物放在家里,再急忙回来,连到保定看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了。
再回来一打听,袁有民的工作毫无进展,他只开始在特务们中间散布谣言,距离打探到温襄国的情况还远得很。
沈擒龙和李骥又问:“知道赵介夫是怎么回来的吗?”
“知道了,听说他是在公安局的人抓他的时候,打倒了几个,跑了出来,后来人家搜他的时候,他就躲在厕所的粪池里面,一听到上面有人,他就潜下去,等到风声小了,他才出来。”
沈擒龙和李骥都吓了一跳,李骥立刻问道:“他进的是男厕所女厕所呀?”
袁有民和沈擒龙都乐,袁有民说:“那个家伙,整天脸阴阴的,大概干不了什么好事。”
沈擒龙说:“是不是真的呀?咱们跑出来的时候,可是让人家岗哨查得连裤子都脱了给人家看了,他就能出来?”
袁有民皱着眉头说:“就在卡子那边,咱们在那边的人也听说了,想骗人是谈不到的。”
沈擒龙摇头说:“那可未必。公安局抓人的时候打倒好几个跑了?雍正剑侠图哇?他是大侠童林还是剑仙李英琼啊?”
让他这么一说,袁有民也愣了,这一想,他也怀疑起来。
其实,尽管躲在厕所的粪池里面逃命,说起来是难听点,但是战争就是一对一的淘汰赛,不管用什么办法,总比让人家打死强,能活下来就是本事。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相当丢脸了,应当不是撒谎了。
但是沈擒龙和李骥想到,这么一个阴险的特务已经进了10纵的总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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