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时沈擒龙不会再来找他,沈擒龙正忙着,没空找他磨牙了。
沈擒龙和李骥这边也做了几种安排,也是专门为紧急情况准备的。这边有人专门看着赵介夫,免得他万一急了,是跑了还是要朝纵队司令员下手。
沈擒龙和李骥自己则远远地盯着那个老头,看着他一大早就出了城门,急急忙忙朝城外赶。那个老头穿着一件灰棉袄,肩膀上挂着一个褡裢,一副小贩上货的样子。
其实,以一般人来看,还真看不出,这个相貌平平,老实巴交的老头居然是特务。他双手抄在袖子里,走得很快,很快出了城,来到城外的一个小村子。
他找到其中一户人家,才进门,院子里边的一个老太太就笑着说:“来找老张啊,他昨儿上货去了!”
老头当时就呆住了,愣了一阵,转身出门,老太太跟他说话,他胡乱答应一声,急急忙忙就朝村子外面走。
沈擒龙和李骥早就走过去了,没有跟着老头。老头自己到了村子外面,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于是急急忙忙向敌占区方向走去。
沈擒龙和李骥就到了那个老头进去的院子,找那个老太太打听。那个老太太告诉他们,他们家把房子租出去了,租房子的是一个小贩,也是最近才来的,他们原来不认识那个人。
这就明白了,这是特务才建立起来的交通线。
沈擒龙和李骥出了村子,到外面摘下帽子摇晃一下,在一里地外面用望远镜盯着他们看的纵队侦察科科长马上带着人跑过来。
沈擒龙和李骥把那个特务租的房子告诉他们,科长马上命令人过去搜查。而沈擒龙和李骥则继续跟着老头走下去。
这时,东北已经进入了冬季,天气非常冷了,正常的农民都已经回家,准备冬天过冬的事情了。但是整个田野上到处是10纵练习攻打城市的干部战士,到处都是练习爆破的爆炸声。
特务老头看着生龙活虎的民主联军战士,不禁心惊肉跳。他缩着脖子,低着头急急赶路。
沈擒龙和李骥则远远地跟着,以他们两个的速度,用一条腿也能追上这个老头子,所以两个人甚至不靠近他的身边,一边走一边吹牛,山南海北地胡扯。
而在沈擒龙他们后面,则是科长他们的汽车,一汽车的侦察兵都等着沈擒龙他们发出信号,就跟武装的国民党特务干上一场。
双方就这么一前一后,一直走到民主联军的卡子外面,又向敌占区走去。这时他们已经到了荒野里边了,那个时代地广人稀,上百里地都看不见一户人家。
沈擒龙和李骥看着那个特务老头没完没了地走,也不停下,看来不会再把情报交给其他人的样子,决定不跟他玩了。
李骥摘下帽子,朝后面用力摇晃一下,在大卡车驾驶室里边死死地盯着他们的科长松了一口气,立刻催促司机加快速度,追上沈擒龙和特务。
他们很快冲过一里地的距离,在特务老头身边停下。老头子一看到从汽车上跳下来的荷枪实弹的民主联军战士,吓得全身僵硬,一动不能动。
沈擒龙和李骥也到了他跟前,直接问道:“把情报放到哪儿了?”
老头子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直着眼睛看着沈擒龙。
李骥不耐烦,一把把老头子摁到汽车上,把老头子的衣服扒了,很快找到了那张小纸条。
侦察科长非常得意,哈哈大笑。可是,沈擒龙和李骥还是不放过那个老头子,按照他们的习惯,还是把老头子绑上,弄得像个粽子,扔上了汽车。
要汽车又是沈擒龙和李骥提出的,他们来了之后,不断提出这种要求,每次办事都要求派车,所以行动速度特别快。
大卡车也是有棚的,那个老特务就给摁到车厢里,外面根本看不见。
汽车到了纵队司令部,还是大家一起下车,把那个老头子给裹胁到里边,乱哄哄地进了屋子。然后沈擒龙和李骥,还有两个侦察兵,来到后勤科,找了一个干部,让他去找赵介夫。
赵介夫看到后勤科的干部来找他,说是要安排部队要用的装备,他马上跟着来了。当然,他要不来,沈擒龙、李骥,还有那些侦察兵,也得把他“请”来。
可是,等到他进了司令部,那个后勤科的干部就半路溜了,只剩下沈擒龙和李骥他们带着他到这边的办公室。
赵介夫觉得奇怪,但是也不知道人家葫芦里边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跟着过来。可是,等到他进了屋子,一看在地上蹲着的那个老头子,他立刻明白了。
他才要跳起来,转身向外面跑,他的肩膀上已经摁上来4只手,像泰山一样压下来,把他压倒在地。
肩膀上的大手掐得他全身瘫软,而胳膊上的两只手则迅速在他全身绑上绳子,把他绑成了粽子。这还不算完,沈擒龙和李骥迅速在赵介夫身上搜了一遍,这才证实,赵介夫身上没有武器。
他们只见了一面,就又被分开审讯。果然不出沈擒龙所料,赵介夫比较顽固,而且狡猾,东拉西扯,不说正经的。而那个老头子则吓破了胆,把自己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科长非常得意,把两个特务押出去之后,对沈擒龙说道:“小沈,这才有戏唱了。”
沈擒龙说:“我们没这功夫陪着特务折腾,咱们把活做漂亮点,我们两个就回东总。”
科长点头:“好,那就谢谢了,这可是你们给咱们司令员送的大礼。”
沈擒龙说:“那是我们老首长,没什么客气的,都是应该的。这样,把赵介夫交给我们,我们替你料理了,就回去了。”
科长有些意外:“交给你们?”
“对,把那个老头子也叫出来,当着他的面把赵介夫处理了。”
科长有些犹豫:“赵介夫应当送到社会部去统一关押吧?枪毙犯人是他们的事。”
“你知道他跑过多少次?他从延安跑过,从社会部跑过,他要是再回去,咱们10纵还有个活吗?”
科长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也不是善男信女,既然沈擒龙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当然也下了决心。
于是沈擒龙和李骥让战士把两个特务都押出来,他们到了侦察科院子下面,把老头子的绳子松开,扔给他一把铁锹。
老头子吓得满脸是汗,哆嗦着不敢去捡,沈擒龙说:“我们的政策你们全都知道,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赵介夫同志是在延安学习过的,他对我们的政策是最清楚不过的,可是他还是顽抗到底,所以只能对他进行处决。你嘛,就要继续立功赎罪,这是给你的机会。”
老头子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不用死了。他赶快把铁锹捡起来,在地上挖坑。
赵介夫这下也怂了,他急忙对沈擒龙说:“首长!我错了,我全都坦白!你们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带着你们去抓特务,我带你们去抓温襄国!”
可是,根本没人理他,老头子焕发了青春,劳动能力非常好,很快把坑挖好了。这下赵介夫叫骂起来,声称跟八路不共戴天。
李骥飞起一脚,踢断了他的腿,把他踢到土坑里。
老头子急忙把土填上,赵介夫再也没有声音了。
那个时代死刑处理不规范,尤其是特务机关杀人,喜欢用这种无声的方式。
沈擒龙笑着对科长说:“行了,我们找司令去,下面接着玩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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