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马上就要发现沈擒龙安插的监听站的秘密,而沈擒龙的黄金通道已经无效,这让沈擒龙真是一筹莫展。
这时卫立煌派来东北“剿总”副司令兼第一兵团司令官郑洞国固守长春,长春的警戒日益严密,想要从人家10万大军的手心里逃脱,简直势比登天。
沈擒龙和李骥得找到一个基地,来计划一个万全之策。他们到了他们以前租的房子,房东看到他们这么长时间才来,有些意外。
但是沈擒龙他们又给了半年房租,教授也就不管了。沈擒龙和李骥一向大方,而且是个好房客,不招灾不惹祸,大学教授更不愿意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教授的女儿本来看到沈擒龙他们,想要过来跟他们说笑一阵,沈擒龙和李骥经常逗她玩的,但是看到沈擒龙和李骥神情严肃,也不敢靠近了。
沈擒龙和李骥进了房门,立刻把一张很大的纸铺在桌子上,在上面绘制出长春四周的城防草图。
他们两个白天在全城四周转了一天,把各个出城的卡子都走了一遍,对于城外的警戒情况掌握了个大概。他们的计划,就要从这上面着手。
但是,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沈擒龙和李骥还是没有办法混出城。
现在是郑洞国固守长春,他本来是要借着治病溜走的,但是就在他溜走之前,卫立煌找他谈话,说明要守住长春,没有他这样又有能力又忠心的人完全不行,他只好到长春这个孤城来上任。
为了守住这个孤城,郑洞国不断加强控制力量,长春被控制得如同铁桶一样。
这样,沈擒龙和李骥的护送工作就难上加难了。
沈擒龙考虑来考虑去,终于制订了一个计划,李骥一听,立刻兴奋起来,眼里露出了嗜血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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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沈擒龙和李骥就出了城,来到了科长他们隐蔽的村子。
科长听了沈擒龙的计划,不停地皱着眉头,沈擒龙的计划太大,需要精心准备才行。
但是,最后科长还是批准了沈擒龙的计划,沈擒龙和李骥则赶快回城,通知监听站的同志进行准备。
到了晚上,快禁止出城的时候,沈擒龙和李骥开着一辆大卡车,来到了出城的卡子附近,但是只是把车停到了街道上,没有到卡子跟前,更没有出卡子。
这边不是他们的那个黄金通道,他们跟这边的国民党兵没有一点交情,得先看一阵再说。
李骥跳下车,一边抡胳膊踢腿,活动筋骨,一边向四周张望,观察环境。沈擒龙则来到卡子跟前,向外面张望。
这边是长春西面,西下的太阳正好落到地平线上,直射过来的阳光正照在守城的国民党兵的眼睛上,让他们的观察相当困难。
就在这时,从城外来了一队国民党兵,队伍排出老远,也不知道有多少。
守卡子的国民党兵也不知道这是哪个部分的人,觉得忽然从城外来了这么一堆国民党兵,非常诧异。他们急忙报告值班的小军官,小军官也跑出来看。
从城外来的国民党兵穿着整齐,看着气势很足,带队的是一个国民党连长,他对把守的国民党军官说:“我们是机场的,有急事进城。”
国民党军官这下戒心减轻不少,但是还是觉得奇怪,机场不在这个方向啊?怎么机场的人从这边过来了?机场在西北,这边是西南,绕过半个长春,这是什么意思?
国民党连长十分不耐烦地说:“你哪那么多废话呀,我们有公事,你管得着吗?赶快放行,我们要进去向郑司令长官报告!”
那个国民党军官愣了一下,心想,也对,先检查证件再说,其他的也不归我管。
他这么想着,就对国民党连长说:“长官,那先看看证件吧!”
他这么说着,那个国民党连长就不干不净地骂起来。这边是60军的卡子,来的人是新7军,是嫡系,从当官的到当兵的,都看不起杂牌。
人一没地位,不管干什么地位高的人都看着生气,这是社会规律。
卡子上的那个国民党排长让人家一顿骂,心里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等着人家掏证件。
他就没注意,两边这么一耽搁的时候,进城的国民党兵已经挤了一堆,把守卡子的国民党兵全都围在当中了。
后面的国民党兵觉得不舒服,他们给人家围在当中,而且是人挨人,人挤人,这是什么意思。这又不是抢购物资,至于挤成这样吗?他们正抱怨,就觉得浑身没劲儿,胸口发疼。
旁边有人很关心地抱住他们,把他们放到一边,另外有人从他们胸口把刀子拔出来,替他们站岗。
带队的国民党兵连长笑着骂道:“老沈这家伙,专门这么干,每次都灵!真是他妈的!”
旁边的国民党兵都是上次跟着沈擒龙和赵文盛打过那个县城,用大兵团包围战术抢过密码的,这次又这么干,已经有了经验,都觉得好笑。
只是,这次他们根本没什么证件,直接就用人堆,把人家守卡子的十几个国民党兵活生生宰了,连个过渡过程都没有。
这些人留下几个人守住卡子,加快脚步,向里边的二道卡子跑过来。
二道卡子的人根本看不清几百米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两边几十米外的战壕和碉堡里边的国民党兵也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变活人就发生在眼前。
这时沈擒龙拿着李骥的那个瞄准镜,看着卡子外面的情况,清楚地看到了外面的事情,他扭头对李骥喊道:“那个谁呀!我要走了,你在那边歇会儿!”
李骥“嘿嘿”一乐,拿着一个大个的手枪似的带炮筒的武器来到一边,盯着卡子上的几个国民党兵。
很快,城外来的赵文盛他们到了卡子口上,他们还是用刚才的办法,过来跟守城的国民党兵说话。
里边卡子的国民党兵更加放松,因为外面的人没有检查出问题,把人都放到里边来了,显然是这些人没问题呀!但是例行公事还是要的,他们就很随便地拉住赵文盛,要他们的证件。
赵文盛他们还是老一套,一群人挤过来,把国民党兵围在当中,几个人侍候一个,有人抓住胳膊,有的朝胸口捅刀子,有的人在外面围着,挡住别人的视线,转眼功夫,又是十几个国民党兵被放倒了。
最外面的人站成一排,进行伪装,最里边的人抬着国民党兵的尸体,把他们往路边没人注意的角落里边抬。
很快这些国民党兵的尸体已经给抬到旁边的墙根下面,侦察兵们站到哨位上,赵文盛他们朝里边跑来。
这时几个侦察兵朝两边的碉堡跑来,要按照上次沈擒龙的办法,从后面打开碉堡的门,用刺刀干掉里边的国民党兵,把碉堡里边的机枪抢到手里。
不料,这时碉堡里边的国民党兵没什么事干,正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刚才卡子上的事情,正在琢磨刚才发生了一串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60军,军装破烂,从城外来的人军装整洁,城外的人站上了哨位,这是换防的意思啊?可是,怎么没人通知我们要把阵地交给别人啊!
他们还在发愣,冲过来的侦察兵们已经举起刺刀,对着他们一个突刺扑过来。
这时问题出现了,60军的人是从吉林逃回来的,当时他们受到围攻,扔掉了一切辎重和财物,跑掉了裤子,死里逃生进了长春,正是惊魂未定的时候,有个风吹草动都要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