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说,哪种冲锋枪。”
“m3冲锋枪。”
李骥叹了一口气:“你乐得太早了!这不是晏克信。”
处长一愣:“怎么不是晏克信?这还有沈阳的车票,钥匙。这个是在沈阳医院看病的药方,上面还有晏克信的名字。”
沈擒龙说:“他来破坏还带着自己的东西,他是侠客呀?还寄柬留刀,报上大侠身份哪?”
处长一愣。
李骥又说:“这伤口是.22口径子弹留下的,打了3枪。m3冲锋枪是毫米子弹,打上一枪,半个脑袋都飞了。你说,这是那个警察打的吗?”
处长大吃一惊,这下真的害怕了。不是害怕晏克信,是害怕特务已经潜入了铁路附近。
这可不是别人,这是晏克信,多次到东总大闹的人物,他要是给军列上来一颗炸弹,整个运输就全毁了。
沈擒龙说:“赶紧查查,这个人是谁,别让晏克信来个狸猫换太子。”
――――
检查的结果,没有发现车站上、铁路上,最近有什么人失踪或者死亡。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冒名顶替。
沈擒龙又特别强调,千万防备有人冒充从上级下来检查的干部,任何干部,如果不是由公安处长亲自介绍给各级干部,一律不要相信,并且要马上报告。
检查证明,也没有从上面下来的大首长。
沈擒龙松了一口气,没有首长下来折腾就好。晏克信这小子太能折腾,他不老实在一个地方呆着,总满世界乱窜,这个太烦人。
可是,没来首长,也没来其他人,太平得过份。难道晏克信来渡假来了吗?他总不会什么都不干吧?
沈擒龙觉得奇怪,于是让处长把搜索范围再扩大到铁路附近,看看铁路附近的城镇、村子里边,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
但是,各个地方都报告说,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
沈擒龙和李骥没有办法,只好每天开着吉普车,在车站的铁路沿线转悠,希望能够发现一些不正常的现象。
就在沈擒龙和李骥一筹莫展的时候,两个人来到了车站上。其中一个人30多岁,穿着一件铁路制服,另外一个人50多岁,一脸的风霜,显得很苍老、敦厚。
30多岁的人看到拿着枪的人都点头哈腰的,一个警察一看到他,立刻警惕地问:“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检讨自己的问题吗?”
原来,国民党统治期间,建立了大量的组织,这些组织什么都干,除了平时进行宣传之外,在解放军不断进攻的情况下,他们也承担收集情报的工作。
其实,这些人平时既不能在工作中起到技术骨干和工作带头作用,又不能有专业能力收集到有用的情报,纯粹是浪费国家财力物力,欺压百姓,影响国家稳定。
解放军一占领这个地区,为了通过这儿向锦州运输,立刻大力打击各种特务组织,对这种国民党建立的外围组织也进行打击。
这个30多岁的人叫谢广喜,是一个叫“铁友会”的反动外围组织的成员。因为他平时蔫了吧唧,只能起到起哄作用,所以没有当成骨干成员给逮捕起来。
但是,现在这种非常时期,他当然也不能靠近车站,人家还怕他突然发疯,把人家铁路怎么样了。
谢广喜点头哈腰地说:“我这不是家里吃不上饭了嘛!我来找点活儿干。实在不行,介绍我爸来干活也行。
这是我爸,原来也是铁路的老人儿,他一辈子没干坏事,大伙都知道哇!他给打个杂,政府也应当允许呀!”
这下这个警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他只好说:“你去找站长打听打听!看看,你给国民党干,有什么好处了!连饭都吃不上了!”
谢广喜又是连连点头,带着他爸爸进了站长室。
站长这时正对着电话大呼小叫,看到谢广喜进来了,一边看着他,一边说话,然后赶快把电话放下。
站长也问道:“你又来干什么来了?不是说不许你靠近铁路吗?”
谢广喜又把刚才那些话说了一遍,然后他爸爸过来对站长点头说:“肖站长,你不记得我啦,我以前不是在车站上打旗吗,我干什么都行啊!实在不行,我跟着搬货也行啊!我当脚行也行,我身体还行啊!”
站长仔细看看,他依稀记得他才上班时候车站上那个整天不言不语的老职工。
但是站长还是说道:“现在车站的工作这么重要,可是你儿子参加了国民党组织,咱们政府可不能允许他再搞破坏。”
老头老实巴交的,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他气得抓过谢广喜,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好好的,当什么国民党!看看,你捞到什么好处了!”
谢广喜让他打得到处跑,不停地求饶。
站长一看,想起当初自己才进铁路的时候,这个老头就在车站上,干活非常认真,可是一辈子受穷,现在他老了,儿子又不争气,弄得全家连饭都吃不上,也真是可怜。
站长于是说:“大爷,那你到站上来吧!干一天活,领一天的工钱,行吗?”
老头千恩万谢的,带着儿子出了站长室。
然后谢广喜回家,老头就自己到了站上,跟着跑前跑后的,跟着干活。他虽然年纪大了,手脚不是太利索,跑的速度不快,但是,他对车站的业务很熟悉,所以也没有误事。
但是,他也只能是在不能靠近货场和车厢的地方忙活,那些地方都有穿着军装的解放军和警察拿着枪把守,连在远处看到都困难。
这个也是沈擒龙多次在陈龙和刘亚楼面前念叨的结果,他多次强调保密的等级,强调证件的重要,别因为是什么首长就能到处乱窜。
刘亚楼是从罗刹回来的,他对罗刹的正规化有很深印象,所以也就接受了沈擒龙的观念,对这些安全保卫工作也加强了要求,只有有证件和工作需要的人才能靠近有秘密的地方。
谢广喜的爸爸也不管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只是傻乎乎的跟着比他年轻很多的职员在车站跑东跑西的。
根本没人注意到,在他的低垂的脑袋下,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时刻窥视着他能看到的一切。什么车次什么时候到达,需要加强保卫,也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因为,这个被称为谢广喜爸爸的老人,根本不是谢广喜的爸爸,而是天才特务晏克信!
晏克信生活能够自理之后,就被送到军统训练班进行训练,他会说全国各地的方言,比沈擒龙还要厉害。沈擒龙只会说北方各地的方言,南方方言只能听懂几个认识的首长的方言。
晏克信在美国受训期间,曾经到意大利等欧洲6国旅行,每到一地,他都能化装成当地人,融入当地社会。
其中,意大利的黑手党文化对他影响极深。
现在的中国人了解什么灭口是从哪儿学来的?是从美国电影。
美国电影是从哪儿来的,是反映美国现实的。
而美国现实是从哪儿来的?
正是控制美国的黑手党!
所以,晏克信比沈擒龙还更理解灭口的意义,他所到之处,从来不留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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