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晏克信还是用尽了自己的全身解数,再也没有什么新鲜招数可以骗过沈擒龙了。
沈擒龙和李骥从外面巡视回来,立刻又询问铁路上又来了什么人没有。不只是陌生人,就是以前不在铁路上出现的人也要包括在内。
结果,他们很快就知道,车站上来了一个过去在铁路上工作过的老头。
这就是在这个时代,人们还有同情心,而且社会风气也不错,如果是在60年代,家庭出身不好的人全家都要被赶尽杀绝,特务的爸爸怎么会有资格再找到工作,更别说是靠近机密。
沈擒龙和李骥立刻组织加强重要地方的保卫,同时到处寻找那个新来的人。
结果,他们很快知道,那个新来的人回家了。沈擒龙和李骥马上询问那个新来的人的家,听说那个人的家远离铁路,他们觉得不对。
既然已经知道新来的人就是晏克信,那么,沈擒龙和李骥当然明白,晏克信是不会做无用功的,晏克信的目的就是侦察到铁路运输的情报,他没有弄到情报,怎么会轻易离开!
于是沈擒龙和李骥立刻组织在车站上秘密搜捕晏克信,很快有人发现,晏克信进了厕所。
沈擒龙和李骥到了厕所一看,也就发现了货运主任的尸体。然后,沈擒龙和李骥就布置了这个让晏克信自己进来送死的陷阱。
这时所有人都留在仓库外面,既然知道晏克信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也会了解很多秘密,沈擒龙和李骥是不会让其他人再靠近晏克信了。
沈擒龙和李骥悄悄进了仓库,以晏克信的能力,还不知道人家已经到了他身后。修炼少林武功达到颠峰境界的沈擒龙和李骥的动作,不是晏克信这个只跟着外国人学了一点拳脚功夫皮毛的特务能比的。
但是,沈擒龙和李骥绝对不会大意,他们如果是那么马大哈的人,他们10年前就死了。
尽管他们看到了晏克信的假尸体旁边的武器,可是他们绝对不相信晏克信身上没有其他武器,所以两个人时刻小心。
在这种时候,冲锋枪就太笨重了,最合适的武器,是比冲锋枪射击准确,又有连发火力能力的20响。
两个人都用20响对准了晏克信,而且双方都做好了防备危险的准备。
这一看,晏克信手里果然拿着东西,从那个口径上来看,就是那种他打死了小贩的.22口径的枪。
沈擒龙于是告诉李骥,那是一种特务专用的暗杀手枪,叫做钢笔手枪。那种手枪只能打一发子弹,是美国战略服务处为欧洲的特工设计的。
李骥对这种特别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但是两个人还是非常小心,先看了看晏克信的左手。沈擒龙用过单打一,那也是只能打一发子弹的手枪。
可是,这种中国人自己的单发手枪,在中国人手里,也有特殊的使用秘诀,就像驳壳枪这种武器在欧洲人手里是废物,在中国人手里就成了特种部队的利器一样。
当初沈擒龙用单打一的时候,他可是在左手几个手指缝里边夹着5颗子弹的,以沈擒龙的手速,他基本能把这种单打一打成勃朗宁的发射速度。
沈擒龙和李骥一看晏克信就是个外行,但是以沈擒龙的小心程度,他还怕晏克信又有其他的美国教官给的特工武器,所以还是劝李骥不要大意。
晏克信也真是个天才特务,在这种时候,他仍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边和沈擒龙、李骥说话,一边用语言麻痹他们,就在他们不防备的时候,突然转身开枪。
可惜,他这一手在凭着强悍的反应能力和判断能力,在千万人的战场中拚杀十几年的沈擒龙和李骥面前,简直是太幼稚了。
等到晏克信转过身来的时候,沈擒龙和李骥早就不见了。
沈擒龙和李骥一看,晏克信没了武器,这才靠近他。
这时晏克信已经是黔驴技穷,他朝李骥扑来,要抢李骥的枪。
沈擒龙把脸扭过去,都不忍心看了。
果然,一声惨叫,晏克信从对面的房顶上摔了下来。
沈擒龙咧着嘴和李骥走过去一看,只见晏克信七窍流血,倒在地上,只剩下呼吸了。
沈擒龙说:“这叫什么天才呀,都到这份儿上了,怎么还看不清形势啊!你讲动手能打过他吗?”
晏克信到这时还在梦里,他根本没看见对方的脚啊!
自己是怎么飞到天上去的,又摔下来了,他完全没看清啊!
沈擒龙阻止靠近的李骥,李骥用枪对着晏克信,沈擒龙亲自对晏克信进行搜查。他是怕晏克信身上还有能发射的毒针什么的,李骥对那个不了解,万一着了道儿怎么办。
可惜,搜查之后,沈擒龙和李骥想要的东西根本没有,沈擒龙不禁骂道:“真他妈穷鬼!”
晏克信就不明白了,自己可是把自己知道的最先进的武器都带来了,在东北都用过了,怎么成了穷鬼呢?
李骥知道晏克信已经没有威胁,他对晏克信一点没有兴趣了,转身去找他那支钢笔手枪。
沈擒龙于是在晏克信面前蹲下身,问道:“晏克信,把你这次来的过程都说一遍。”
晏克信一边吐血一边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们就要完了,我已经把情报送出去了!”
沈擒龙叹了一口气说:“晏克信哪,你真不应该光学什么美国的技术,你要是能好好学学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你就应该明白,国民党要完了,这是天意,不是你我这样的天才一个人能阻挡的。
就在你为了我们解放军辛勤工作的时候,我解放大军攻进了济南城,那几十万国民党的援军一个也没来呀!
在我们东北,义县已经被包围了。我们的1、2、5、6、10纵队已经包围了锦州,东北国民党大势已去了。即使有你的情报,他们也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晏克信大声喊道:“不!不可能!”
沈擒龙还是说道:“你还不明白?你再弄到什么情报,也改变不了那些笨蛋的脑袋,形势已经如此明朗,他们还不肯承认现实,他们不打不逃的,在东北呆了这么长时间,这算什么?”
晏克信这时才想到,人家说得对呀,卫立煌他们这么长时间到底是要干什么呢?真是像人家说的大势已去了。
这时李骥摆弄完了晏克信的枪,过来把沈擒龙搜出来的子弹拿走。
他不耐烦地说:“你跟他废什么话呀,给他一枪不就完了吗?”
沈擒龙也叹了一口气:“跟这个笨蛋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一点也不像天才。”
“就是么,这猪脑子,怎么就成了天才了,我就不明白了。看来国民党真是要完了,这笨蛋都能当天才了。”
晏克信又是一口血吐出来,士可杀而不可辱哇!你们哪能当着我的面儿这么寒碜我呢?
沈擒龙只好问道:“那个――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你了,你把情报给谁了?”
“你别想从我嘴里知道情报!”
“给袁有民了?你没发现他特别有钱吗?你没想到他的钱是从哪儿吗?”
“原来他早就让八路收买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是教给了他一些升官的绝技,让他帮我做一些生意。当然,这次他是真的帮我弄你的情报了。”
晏克信费力地问道:“做生意?不是做情报吗?”
李骥说:“他是个神经病,他不理解呀!”
沈擒龙和李骥都哈哈大笑起来。
晏克信生气地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沈擒龙用日语说:“我就是小柳津利男教授,我擅长神经科。你的病就是我给你治好的。”
李骥哈哈大笑。
晏克信会的外语很多,偏偏就是不会日语,他只好问道:“你说什么呢!”
沈擒龙又用英语说道:“我是小柳津利男教授,我擅长神经科。你的病就是我给你治好的。你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