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主任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其实所有的国民党都想过,只是不愿意承认。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国民党将领跟解放军联系,想要起义,又要磨磨唧唧了。
他哼哼唧唧地说:“不会那么糟吧!国民党还有大半个中国呢!还有长江以南呢!”
“嗯,我的意思是,万一国民党完了,咱们还是自己做生意,咱们也开个航运公司怎么样?”
副主任一听来了精神:“行吗?”
“这个还不知道,不过现在来看,人家解放区对做生意的比国民党可强多了。沈阳那么萧条,解放军进城第二天,就从南满运来粮食,从阜新运来煤炭,银行、市政、电灯,全都正常使用,立刻就开市做生意,人家都说解放军有办法。
咱们又不是战犯,咱们也跟被俘的解放团军官一样,拿了路费回家,当咱们的老百姓,咱们又不是蒋介石,凭什么要跟他们送死啊!”
副主任连连点头:“要是能行,这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沈擒龙说:“老兄,那么咱们现在就准备起来怎么样,现在傅作义的这几个大城市的运输还是你管着,咱们一个是借机会干点什么,一个是看看形势,把地势都看看,准备将来咱们自己干,怎么样?”
“成,成!”
“这么的,你给我在你这儿补个衔,完了我跟着飞机出去转转。另外你找找管侦察的,咱们把地图都弄到手。
你再拉几个飞行员,要是形势能行,咱们马上把班底拉起来。要是你弄得好,咱们干脆再把老蒋的飞机扣下,跺脚就是亿万富翁哪!”
副主任每次听沈擒龙说话,都是有点云山雾罩的感觉,真是像人家经常评价的是的,真是“有办法!”
副主任马上行动起来,带着沈擒龙到这边管人事的这边,嘀咕一番,立刻给沈擒龙开了一个空军少校督导员的军衔。
虽然比沈擒龙过去的中校军衔低,可是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这种虚衔,就是再高也没有地方耍威风去。
然后两个人来到管作战的地方,找情报室主任一说,没想到那个主任立刻翻脸,冷冷地说:“老郑,你又不是不懂规矩,这种东西,能给人吗?”
副主任没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朋友,这种时候居然跟自己讲规矩。
但是他也知道确实规矩如此,自己是管运输的,还算松散,没什么纪律约束,也不受什么保密条例的限制,人家是管情报的,跟自己不同。
于是他小声把他和沈擒龙的计划说了一遍,当然没说国民党要完蛋,自己要拉山头的事情,只是说,他和沈擒龙现在要办一个小型航运公司,自己的朋友都能参股。
他能提供便利,当然不会少他的好处。
没想到那个主任提高嗓门叫道:“老郑,你这不是腐化行为吗?你要在自己管的运输里边夹带什么,我也管不着,可是,我的部门你别想插手!”
他这一嚷嚷,所有人都扭头来看,副主任几次带着沈擒龙来办事,都没办成,这次是他自己的地盘,居然如此丢脸,让他真是恼羞成怒。
副主任指着情报室主任的鼻子骂道:“刘大同,我算是没你这个朋友!以前你求我走私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腐化!现在我找你要张地图,就是腐化了!你欠我的那些运费,酒饭钱,给我拿来!”
刘大同一看让人家揭了老底,也恼羞成怒地说:“你别把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这是机密,任何人都不能打听!”
两个人闹得脸红脖子粗的,差点动手,两边的人赶紧帮忙拉开。
沈擒龙本来想用惯用的金弹政策,可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那个小子又是个国民党的死硬分子,再给他送钱,也是枉然,说不定还会暴露自己,也只好算了。
他和副主任回到副主任的办公室,副主任不好意思地说:“老弟,让你笑话了,交友不慎,白认识了这个白眼狼!”
沈擒龙点头说:“不都这样吗?用着你的时候,什么好话都说尽了,等到你用他的时候,他就不是那个人了。”
副主任用力点头:“你说得太对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世态炎凉,又说到怎么建立航空公司,副主任的心情这才好了。
沈擒龙也开始打听刘大同的一些情况,副主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只是他心情不好,没注意沈擒龙问这些干什么。
这时肖光和刘少山已经回来,就在一边坐着,沈擒龙朝副主任又要了一套往各个城市空运军火的时间表和数额的文件,于是从副主任这儿出来。
到了外面,沈擒龙问道:“怎么样,环境看好没有?”
肖光说:“嘿嘿,这比剿总那可差多了,空军的人都没长脑袋啊?”
沈擒龙说:“别想太美,人家空军有先进东西,人家的大门不好进。再说,咱们自己人在这儿呢,兔子不吃窝边草,也不能在这儿动手。”
肖光问道:“那怎么办?”
沈擒龙反问:“你说呢?”
肖光说:“是从刚才那个小子身上下手?”
刘少山说:“废话,要不然老沈打听他的情况干嘛?一开始老沈就没想让咱们在这儿动手,看看就是为了留下后手。跟了老沈长时间了,就是不长脑子。”
沈擒龙说:“就是!肖光废话太多,有空就琢磨点心、烤鸭子!”
刘少山说:“我揭发!肖光昨天自己就要了一只烤鸭子,真给吃完了,吃完都走不动了!”
3个人都哈哈大笑。
沈擒龙说:“我得教你们两个坐禅了,得改一下你们的性格。肖光嘴太快,又胆小,真的遇到事情,脑子就不转,实在误事。”
肖光说:“我也能练吗?”
刘少山赶紧说:“老沈,我可是个土包子,那些高级的东西,我可学不了。”
“简单,就是练功。什么谈禅哪,《传灯录》,咱们也用不着,再说那些写这个的和尚其实都没有出功能,一听他们那些话就是在那儿说绕口令儿呢!”
他本来是解释,可是他越解释出来的新鲜词儿越多,肖光和刘少山越不明白。
沈擒龙也不废话,回到他们两个的住处就开始教。难得有这么长的休整时间,初步修炼的时间也算是够了。
肖光和刘少山发现,这个坐禅原来很简单,但是,真的要坐下去,想要入静,这就难了。幸好两个人都是长期跟着沈擒龙和李骥练功的,有武术气功的底子,所以上手很快。
可是,几天之后,刘少山已经能够入静,而肖光则越练越出事,有时心猿意马,杂念纷纭,此起彼伏,往来不绝,有时皮肤气血涌动,好似虫爬蚁钻。
肖光又是害怕又是烦躁,怎么也不想练了。
刘少山生气地说:“老沈让你练,你就赶紧练得了!老沈对咱们多好,自己的绝招都教给咱们了。赵文盛他们才学了点人家扔了不要的就当侦察英雄了,的瑟得跟什么似的。
现在老沈把当神仙的本事都教给咱们了,你别给脸不要脸行吗?”
肖光跺脚说:“我也知道,可是我实在练不了!我一练就觉得要发疯!”
沈擒龙来了之后,一看他们这个样子,就笑着说:“没什么呀,开始练的时候都这样。刘少山和我差不多,心里干净,所以入静快。你这算是好的,李骥当时都差点出事呢!”
“怎么出事啊?”
“李骥那家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特别聪明,所以他练得特别快。可是那家伙杀人如麻,他要是练了这个,你猜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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