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的艇长看出来了,李骥一听到有国民党的炮艇拦路,眼睛就里边就露出了嗜血的兴奋,这不像是自己人啊!
其实李骥和沈擒龙一样,修炼的是佛家功,他已经成了罗汉果,那是修行到正宗水平的人物,怎么可能这么嗜杀呢?
不过,这时李骥就有点外行了,这海上不比陆地,人家两条炮艇,打他们一条,海上又没有隐蔽物,那是相互枪毙,完全不能取巧,人家两个打他一个,说打死就打死了。
这时李骥和沈擒龙的轻功完全用不上,当然也不可能以速度取胜了。两个陆军的本事几乎都用不上。
尽管这时的海军没有导弹,不能超视距攻击,还是用肉眼观察,但是那个可是距离几公里相互开火的,他们两个的身手对这种炮战没有一点用处,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而这时国民党艇长也发觉事情不对,就准备掏枪。
李骥这一阵忙着学开船,没功夫搭理这个艇长,这时看他不耐烦,上来一脚,把他踢倒到角落里。艇长的嘴角不断流血,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旁边的国民党水兵看着惊慌,他也开始明白,这二位长官不大像是自己人。但是,艇长说让人家打倒就打倒了,这个怎么办?
沈擒龙也不管艇长,以他们两个的经验,基本都是擒贼先擒王,就是在陆地上,他们两个也是先干掉敌人的指挥官。这个炮艇上就是这个艇长有点脑子,也更加反动,当然踢死他了。
沈擒龙说:“靠近打,咱们带着大炮呢!远了不行。会用他们那个炮吗?”
李骥兴奋地说:“一上来就学会了。太简单了。跟咱们那个一样。”
沈擒龙对正要转过身逃跑的国民党水兵说:“过来。”
那个国民党水兵正在犹豫,李骥一把把他抓住,扔到角落里。
沈擒龙掏出匣子枪顶到他胸口上,和蔼可亲地说:“我们是解放军,来抓你们处长的。现在整个东北都解放军的了,南边到长江也都是解放军的了,你想跑也没地方跑去。
你也是穷苦人,如果你当了解放军,解放军会给家分地,以后再也不用受国民党的欺压了。要是你跟着国民党走,就是死路一条,我们现在就能打死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办吧?”
那个国民党水兵惊慌地看看沈擒龙,又看看李骥,沈擒龙说:“跟国民党跑有什么好处?你说说。”
国民党水兵一阵发愣。
沈擒龙说:“已经告诉你了,你想跟国民党走,也没地方找他们去了,整个中国都是解放军的了。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就是听我们的,要不然,现在就打死你!”
那个国民党水兵看看沈擒龙的枪,点点头。
这时外面又跑进来一个水兵,对他们喊道:“让咱们停船,停不停啊!”
沈擒龙站起来说:“停!怎么不停。告诉他们,咱们是执行任务,送人到前面去。”
那个水兵着急,没注意看船舱里边发生了什么。
这种小炮艇,船舱差不多只有一张桌子大,沈擒龙、李骥、那个国民党水兵站着说话,把脚下的国民党艇长的尸体挡得严严实实,别人根本没看见。
于是李骥跑到甲板上,沈擒龙也来到船舱口,李骥大声下令,停止前进,向对方靠拢过去。
那边一看这边也是国民党的炮艇,桅杆上面的旗也对,开船的人也对,而且很乖,根本不反抗,说明大家是自己人。
他们放了心,也停下不动,也没注意,沈擒龙他们的炮艇就朝他们靠拢过来,还是直接往船身上撞过来的。
这边炮艇上的国民党艇长就这么看着沈擒龙他们过来,等到距离差不多了,他大声喊道:“你们是哪部分的?是塘沽的?怎么到这边来了?”
沈擒龙也站在舱口,大声说:“我们有任务,要到前面送一个人!”
“送人?送什么人?”
“保密局的人!”
那个艇长有些犹豫,这是要送特务到解放区去,从理论上说,他不应该过问。但是,要是不是真的呢?
他还是觉得有义务检查一下。以前经常有走私违禁物资到解放区去的人,用各种理由的都有,有时真的是特务。
有一次,一个特务想到了一个打入解放军内部的办法,往大连出售机器上的传送带。这是工厂急需的东西,解放区自己不能生产。
要是他能给解放军这么重要的东西,解放军肯定把他当自己人,他想干什么都行了。
可是,这个报告往南京一打,毛人凤立刻回复说,这是资助奸匪,立刻把这个人扣押起来!
所以,这些国民党海军这时有这个任务检查到解放区去的船只,就是自己人也不行。
于是那个艇长就问道:“你们有证明吗?”
“有!我给你!”
那个艇长点点头,等着沈擒龙他们过去。
这种小炮艇,基本就是直接站在海面上,船太小了,没事的时候海浪都打到甲板上来,打到脚面上了。
沈擒龙装出害怕打湿鞋子的样子,后退了一步,那个艇长也不奇怪,因为沈擒龙穿着便服,他以为他就是特务。特务是旱鸭子,不适应海上生活,他并不怀疑。
就这么等着,沈擒龙他们的炮艇已经到了炮艇边上,两边关掉发动机,海浪自然把两条炮艇推到一起了。
这时那个被沈擒龙训过话的水兵在李骥的指示下,用缆绳把两条炮艇系在一起,沈擒龙一只手背在身后,一纵身就跳到了这边的炮艇上。
那个国民党艇长没想到沈擒龙过来得这么快,急忙后退,给沈擒龙让出站立的地方,沈擒龙一把抓住船身上面的扶手,又向前一步,那个艇长只好又后退一步,退到驾驶台上去了。
平时他就在这儿站着,他旁边是掌舵的水兵,身后是敞开的,沈擒龙再进来,那个掌舵的水兵快给挤到后面去了,要是站不住,就得掉到海里了。
国民党艇长说:“好了,先生,别走了,再走就掉水里了。”
沈擒龙说:“我给你看证明,你别嚷嚷,这是保密的。”
艇长点头说:“噢!”
沈擒龙把身后那只手抬起来,对准艇长的胸口就是一枪,“哧”的一声喷气声,他顺着身后的舵手的身上滑倒到地上了。
那个舵手回头一看,看了一阵才看清艇长胸口的血迹,正要喊叫,沈擒龙已经一枪打到他胸口上,他也倒下了。
沈擒龙把住舵,把身子向前探出去,对着前面炮塔里边的两个国民党水兵的后脑勺又是两枪,那两个水兵也倒下了,一个水兵往旁边一栽,直接就掉到海里去了。
沈擒龙两枪打出去,看也不看,飞快地向后面跑,冲到机舱里边,又是两枪,把轮机兵也打死了。
另外一个在后面的水兵也给打死,也倒在角落里。
沈擒龙于是回来,一跃回到自己的船上。
他把无声手枪放起来,然后把火箭筒拿过来,悄悄来到前面炮塔这边,蹲在李骥他们脚下,用李骥挡住自己。
这时李骥让那个水兵把缆绳解开,又下令发动机器,他掌舵,炮艇悄悄向另外那只炮艇靠近。
这时另外那条拦截他们的炮艇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半天没有看到反应,有点着急。
那边的国民党艇长大声问道:“干什么的?有证明吗?”
沈擒龙他们也不说话,这条炮艇还是悄悄向对面靠近。很快双方的距离已经只有十几米了,那边的国民党水兵很注意地看着他们,但是却没有做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