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1月21日10时,美军第7步兵师17团1营,进入鸭绿江畔的惠山镇。
江北岸,距离300米左右,就是中国吉林省长白县城,在那里还可以清楚地见到设在附近的中国步哨和来来往往的中国军官们。
看到鸭绿江对面中国的哨兵来回巡逻和注视着,美军不少官兵得意忘形,效仿当年英国首相丘吉尔和美国巴顿将军在德国莱茵河畔的行径,朝鸭绿江大撒其尿。
阿尔蒙德手拿麦克阿瑟的贺电对第7师师长戴维·巴尔将军和在场的人说:“麦克阿瑟将军衷心祝贺你们,第7师劳苦功高,中了头彩,我们赢了,共产主义完蛋了。”
第7师巴尔师长就是几年前在中国任蒋介石的美军顾问团团长的巴大维。
如果这些美国兵仍然在鸭绿江边,他们非常可能像那支差点活捉彭德怀的南棒六师七团那么干。
当时,七团顾问美军少校弗莱明指挥南棒架起机枪、大炮,对着江对岸的中国境内射击,一串串子弹射向中国领土,一发发炮弹在中国境内爆炸。
东京的报纸立刻发出号外——《联合国军向中国境内进行火炮试射》。
美军到达江边之后,美国国防部副部长罗伯特·洛维特建议麦克阿瑟应为设立非军事缓冲地带创造条件,部队后撤至鸭绿江以南建立防御阵地。
看来官方确实不想把事情闹大,至少是他们比麦克阿瑟清醒,知道他们的敌人是罗刹,不是中国。
但是麦克阿瑟继续大举北进。
他已经达到疯狂状态,以至于志愿军甚至仅靠收听美国、日本、韩国的广播,就可以大致知道哪支敌军进到何方,目的地是何处。
第8集团军司令沃克发布命令,将反攻开始日期定在11月24日。
这个日子正好是中国代表团出席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日子。安理会于9月29日通过了一项决议,邀请中国代表参加11月15日起的理事会讨论台湾问题。
中国政府响应了这个决议,任命外交部苏联东欧局局长伍修权为代表,将乘坐boac航空公司509航班于11月24日抵达纽约。
看来美国人很会玩政治,用鬼子的话说,这是“要给中国兄弟一个赫然严厉的教训”。
另外还有一个会玩政治的,11月25日,几架敌机从南边直飞过来,凝固汽油弹精确地落在了彭德怀刚离开的木板房。
彭德怀刚刚被洪学智和警卫员从房子里边拉出来,这时一阵后怕。但是,一个参谋冲着房子的废墟大叫:“毛岸英!”
金胖子这一手借刀杀人好毒哇!
抗美援朝前期,北棒方面不断发生重大泄密事件,志愿军不断提出抗议,金日成说是朴宪永干的。
朴宪永,1921年4月至1922年3月就读于上海商科大学(现上海财经大学)。1922年,出席在苏联莫斯科举行的远东第一次民族代表大会。
他参加了朝鲜共产党的创立,1945年9月日本投降后,在汉城重建朝鲜共产党,任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
金日成从中国回到朝鲜后,一方面表示接受在汉城的朴宪永中央的领导,另一方面建立了朝鲜共产党北方局。
1947年,由于韩国当局和美国的镇压,朝鲜共产党中央无法在汉城立足,领导人物纷纷被迫撤退到北方,于是在苏联的撮合下,南北双方达成了联合协议,正式成立了朝鲜劳动党,以金日成为委员长,朴宪永为副委员长。
朝鲜战争爆发后,朴宪永负责策动南方党组织和民众起义,由于战争失利,南方党实力大减,朝鲜劳动党内即把战争失利的责任推到南方劳动党领导身上。
1953年3月,朴宪永和司法部长李承烨、驻中国大使全五稷等人以“美帝国主义雇佣间谍”的名义起诉,基本都到马克思那儿报到去了。
志愿军不干涉朝鲜内政,也不知道他们跟蛤蟆吵湾一样说些什么,后来只好决定,军事行动单干。
但是这时抗美援朝的国际主义战士彭德怀等人没想到这个,被人阴了还不知道,彭德怀看着替自己死了的毛岸英痛彻心肺。
在这样悲愤莫名的气氛中,志愿军38军、39军、40军、42军在西线对美军发动攻势,而美军陆战1师师长史密斯乘坐直升机从空中看到了长津湖。
长津湖是北朝鲜东北部由长津江在下碣隅里附近汇成的一个巨大水库。
11月27日清晨,美军陆战1师先头部队离开柳潭里,为保证5团侧翼,陆战7团两个连分别进攻柳潭里东西两侧两座1400米高的山岭,没有发现任何人迹。
但就在此时,志愿军的枪声打响了。9点15分,一架美军陆战队的侦察机报告,中国军队的阵地遍及西部前线和道路南北!
零下30多摄氏度的雪原上,8万志愿军战士喊杀声震天地杀出来,把美军包围在柳潭里。
9兵团是由解放军三野最精锐的3个军组成,这些部队此前赢得过“黄桥决战”、“孟良崮”等多次战役的胜利,他们打败了全美式装备的国民党74师。
解放军的一贯战法是在敌军离开坚固防御据点后,在野战中消灭对手。陆战1师7团团长利兹伯格中校后来说,如果志愿军能够等待美军先头部队离开最前端的柳潭里据点,进入到公路上再进攻时,可能柳潭里的美军就会在山路上被消灭了。
但是,三野的毛病又犯了,他们“轰”的一声就上去了,志愿军从一开始围攻的,就是陆战1师最强大的一个据点。
陆战1师可不是当年的整编74师,志愿军也不是当年的三野,他们连鬼子的山炮都没有!
大炮都在鸭绿江边。
虽然志愿军兵力占优,但火力却几十倍落后于对手。
这时,柳潭里有30门105毫米榴弹炮、18门155毫米重榴弹炮和相当数量的英寸中迫击炮、75毫米无后坐力炮,比整个9兵团还多。这是一座重兵防御的据点。
这时大老板致电彭德怀:“对柳潭里地区之敌,除歼灭其一部外,暂时保留一大部,围而不歼,让其日夜呼援,这样便吸引援敌一定到来,使我有援可打。”
要到3年后,付出百万人伤亡的代价之后,他的命令才会改为“零敲牛皮糖”。
大老板对技术的认识太差了,这就像是1946年让林彪在四平的平原上挡住国民党的坦克。
大老板始终不重视技术,当年“中国的保尔”吴运铎为了摸索制造手榴弹炮弹的技术,在延安把眼睛都炸瞎了,可是重庆兵工厂的厂长陈然还在那儿印油印小报,差点把眼睛累瞎了。
要是能让他们两个换换,也许吴运铎去开荒,能多开几十亩地,幸福地生活到晚年,延安的大炮也早把鬼子赶走了。
要是能让全国的解放区的大学生、教授研究武器,也不用求那些鬼子了。
命亦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此时在长津湖的雪原上,双腿已经冻成黑色的志愿军战士每3人组成一个战斗小组,每个战斗小组形成前三角或后三角冲锋队形,机械地向美军阵地冲来。
在敌人直射火力的死角,一门60迫击炮发射了3发之后停下,打光了全部炮弹。在一个露出雪地的低矮的土坎后面,一名特等射手瞄准美军的机枪,他打,他打,他的枪打不响!
他的枪早就冻成冰块了。
罗刹答应的援助在哪儿?!
中国把旅顺口、大连港、航运、新疆的有色金属和稀有金属、石油、满洲的一切都用独家公司的方式交给了罗刹,这条件比美国苛刻那么多,怎么就换不来一支枪!
这时志愿军战士们唯一能用的就是手榴弹了。而手榴弹的投掷距离只有30多米,他们只能展开近战。
在被灼热弹火照得通亮的夜战中,美军发现中国士兵对于弹幕编织的火墙好像不知道恐惧,一直接近到手榴弹投掷距离之内才开火。
美国57炮兵营营长曾顿斯中校回忆:“陆战队员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众多的中国人蜂拥而来,中国人一次次顽强进攻,尽管陆战队的炮兵、坦克和机枪全力射击,但是中国人仍然源源不断地拥上来。他们视死如归的精神让陆战队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