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兵提出一些装饰方面的建议,觉得尽管这个地下基地格局宏大,但是修建太仓促了,各个方面都太粗糙,有点粗制滥造的嫌疑。
沈擒龙和李骥于是设计未来的发展,要等到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再用水泥之类的把整个地方都加固,地面也铺平整。弄得好,咱们再在地下放个电影什么的。
美国兵觉得沈擒龙和李骥的设计非常高明,等到他们回到美国的县里,也要自己弄一个。
美国除了纽约和波士顿、芝加哥,其他地方都是穷乡僻壤,地广人稀,能在县里出名就不错了。反正四周没人,也穷得没吊事,就想法在自己家里折腾吧!
吃饱喝得,沈擒龙和李骥开始审问俘虏。这时两个美国兵感觉不那么好了。
让交代军事机密,两个美国兵尤其是美军军官,还是有点磨磨唧唧的,但是看到旁边那个“人民军同志”拿着一把巨大的手枪,光是枪筒就有大炮那么粗,美国兵都没见过,美国兵也就没脾气了。
可是沈擒龙不只是问军事机密,还打听两个美国兵亲戚朋友叫什么,家住在哪儿,爱玩什么。家里生活条件怎么样,四周有什么景色。出门怎么走,上哪个厕所拉屎,到哪儿吃饭。
两个美国兵觉得莫名其妙,但是问到这些,他们就明显轻松了。而李骥也不时插话,打听他们那么说话是怎么回事。
这位还在学英语。
美军军官是新泽西人,发音接近英国口音,可是美国兵就不同,美国兵是密西西比人,口音的特点就是拖长音,什么元音都拖的老长,而且词与词当中没有停顿,通通连读。
李骥可是学的加州口音,那是好莱坞的发音,但是其实加州口音和其他南方人很不相同。
美国南方经济落后,民众普遍受教育不高。南方大部分为农业区,南方普遍被称为红脖子,意思是他们整天在太阳底下晒着,脖子发红。
李骥这种新手上路要学这种南方口音还真困难了。
审了几个小时,到了中午,算是把两个俘虏吃干榨净,而前线的美国兵也没有发现这个地下基地,沈擒龙和李骥非常满意,这才带着俘虏出来。
他们上了吉普车,向南边疾驰,到了没人的地方,把两个俘虏推下去,把两个俘虏反绑起来,然后在后脑勺上打上一枪,这是人民军处理俘虏的办法,这算是给这事打了标签。
然后,两个人急速向大邱前进,又到联军的司令部去了。
两个人迎着成队的敌人军车和坦克行驶,跑了一半的路程,沈擒龙说:“这次咱们要跟约翰建立基地,得很长时间,光靠蒙不行啊,得有个过硬的身份。”
“用什么身份呢?”
“是啊,得想一个各方面都说得过去的身份。要从哪个方面下手?”
“你不是说咱们也是资本家,能决定战争吗?”
“嗯嗯!这个决定战争的事儿,你别总掂记着,轮到咱们决定战争还早。”
“那咱好歹也是个大资本家吧?比这些在公路上跑的臭苦力强多了吧?”
“呃――这个资本家的事儿也还是先别提了。约翰没来,咱们这个红色资本家的帐人家还不会买。还是得想点巧妙的法子。”
李骥不耐烦了:“要说小龙你办事就爱磨磨唧唧的,你说咱们都到这份儿了,还用怕谁?直接把美国兵的司令部一轰,不就大事完毕了?敌人的坦克营地咱们都随便进出,再弄一辆坦克,完了打几炮,多轻松点儿事儿!”
“不是说了嘛,东家不满意,还是白费力。人家上面不让咱们打司令部,咱们自己打他有什么用啊?你当你是功臣,完了给弄到小号子里边去,找谁说理去?咱们的父母要都在北京呆着,你捅了娄子,跑得了吗?”
李骥烦躁地说:“那现在怎么办?咱们还打不打美国兵了?咱们还瞎子闹眼睛,没治了是吗?”
“呃,要打还是得打,这是咱们自己的国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吃苦受罪还是咱们老百姓擎着,不打就太傻了。
不过呢,以后这仗得打得巧点。咱们还是来老法子,那不是有侦察英雄老赵吗?咱们也得广泛发动群众,别又当出头的椽子。”
李骥点点头:“这话对。具体办法呢?那个棒槌,到现在还是一点门儿没摸着,他打的那叫什么仗,咱们在四野教他的那些东西全都就饭吃了!”
“嗯,所以得从长计议。不如,咱们在南朝鲜建立一个指挥所?”
“啊?!”
“咱们不能决定战争,先决定侦察兵的作战方向。
咱们国家太惨了,指望他们是没年头了,不如在南朝鲜利用美国兵的资源,建立一个训练中心。把志愿军的这些侦察兵都训练训练。”
李骥来了精神:“怎么办呢?”
“咱们这不是认识南朝鲜的特务嘛!先找他去。这个身份肯定管用。”
两个人于是又来到大田,先拿出美军坦克营的证件,进了城里,然后来找陆军情报队的布雷恩上校。
布雷恩上校正在皱着眉头苦思什么,看到沈擒龙和李骥来找他,感觉轻松了一些,起身迎接。
布雷恩上校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们啊!英军都开到前线去了,怎么没看到你们两个?”
沈擒龙他们两个已经溜了,当然不会跟着那支英军到前线送死。
沈擒龙说:“哎呀,别提了!我们两个早就不在英军干了,我们失业了。”
布雷恩上校非常意外:“怎么了?军人也会失业?现在可是战争期间。”
“唉,别提了,我们两个是大江大河闯过多少,阴沟里边翻了船。
本来是帮美国朋友做了一大笔生意,没想到有一个反对派的议员想要敲我们一笔钱,我们不肯,他就弹劾我们,说我们撤离职守,总统也没办法保我们,我们两个只好辞职。”
布雷恩上校觉得好奇起来,美国人一听到“钱”字,都会立刻变得特别敏感。
他马上刨根问底地打听。
沈擒龙说:“我们在美国的时候,认识一个朋友,他在一家国际大财团工作。我们是韩国人,只好回来参加战争,人家可好了,到了韩国和日本做生意。
可是他毕竟是地球那边来的,对亚洲的事情不了解,一遇到亚洲人,他就傻眼,让人家骗得很惨。
我们两个生气了,就去帮他出谋划策,做美军的生意。他很感激我们,一面送给我们一些钱,一面说等到战争结束了,就介绍我们到那个国际大财团工作。
我们为了帮他监视那个骗子,没到英军工作,那个美军的生意又不是太公开,需要在幕后做些工作,这让那个议员抓住了把柄,结果就把我们告到总统那儿。
为了不把事情闹到反对党和总统那儿,我们只好辞职。”
布雷恩上校听得直发愣。
过了一阵,他才问道:“你们认识国际财团的人?是多大的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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