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奇微向麦克阿瑟报告说
第8集团军以最小的损失阻止了敌人的进攻;
进至汉江或推进到杨平一线的作战付出的代价应加以控制;
在杨平以东至日本海的地域,大规模推进是没有意义的;
向三八线进军已超出了第8集团军的能力范围,同样保持三八线将付出很大的损失;
最重要的是,李奇微认为,关于夺回汉城,从军事角度看只能是“愚蠢的尝试”。
沈擒龙和李骥释放的假情报确实有效,李奇微已经让沈擒龙和李骥吓住了。
以李奇微现在的能力,觉得跟使用了全副罗刹装备的志愿军打是非常危险的,他决定在汉江边上停下最好了。
当然,李奇微的司令部里边可不只是美军而已,这是合股生意,美军的情报其他人全都得知道,于是什么英军、其他几十个联合国部队,全都觉得跟这种水平的志愿军打是非常危险的。
但是,这时麦克阿瑟在后面催得紧,所以李奇微试着要把战线绷直,打到汉江边上。
这时棒子惨啊,志愿军要进攻的时候,先打南棒,联军进攻的时候,也开始先打北棒。
总之大家都找到了门道,想要取胜,就揍棒子!
北棒抵抗了一阵,赶快撤退。
据南棒记载,北棒是“把十七八岁年幼士兵的脚脖子和机枪铐在一起,以此来督战”。
可见这北棒当时的战斗力是真的不行了,而且对下面的士兵这种态度也是很要命的。
李奇微得了个便宜,联军顺利地到达了汉江边上,算是取得了胜利。
李奇微向麦克阿瑟报告,麦克阿瑟十分兴奋,于是麦克阿瑟的情报部长威洛比向华盛顿汇报
“敌人向三八线撤退,人员和物资的损失将引发其进一步在战场上的失利。联合国军应继续施压,不给敌人恢复战斗力的机会,这样,战争的主导权将仍然掌握在麦克阿瑟将军手中。”
华盛顿的陆军作战部长感到威洛比汇报的意思是在通报将要向汉江以北进攻,便询问部队准备前进到什么位置。
麦克阿瑟立即发来了回电:“我的目的是发现敌人的主抵抗线,如果在三八线以南没有发现,那么地面推进将继续进行。”
原来美国政府特意向麦克阿瑟确认过,如果没有上级司令部(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授权,不允许跨越三八线。
陆军作战部长心想,原来说到汉江,结果到了汉江就说要到三八线,到了三八线接下来就说要到平壤,接着就该是要到鸭绿江了吧?!
可是麦克阿瑟在后面又强调,希望获得轰炸满洲和向三八线以北进攻的许可。
华盛顿真是无语了,所有的盟国全都希望战争到三八线为止!
就在华盛顿正在研究怎么求这个根本不把政府放在眼里的老兵痞别添乱的时候,天不灭曹,志愿军发动的第四次战役的反击战、联军方面称为“二月攻势”的进攻开始了。
各团都开始报告说面前出现了中国军队。
2月12日凌晨两点,志愿军三个军同时发起了进攻。军号、哨子、小牛角喇叭声响彻中部战线,枪炮声和爆裂声震动了夜空,炮火和照明弹照亮了战场。
志愿军在攻击前,利用黑夜派出一部分兵力潜入南棒背后,南棒意识到敌人袭来时已经被枪炮声、喊杀声、哨子声所包围了。
南棒按照惯例,被击溃而四散后撤,败退的部队像潮水一样退下来。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没有等到约翰,实在没事干,就出来勘察汉城南边的各条小路。这是他们的黄金通道,他们必须实际考察,弄清楚才行。
结果,两个正在游山玩水的“美军情报官”突然被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的南棒包围,立时吓了一跳。
两个人一边飞快地掏出卡宾枪先给南棒支上,一边嘀咕:“怎么回事啊!咱们没露馅吧?”
可是,眼看着所有的南棒对他们视而不见,像地震前过路的耗子一样,黑乎乎一片,从眼前狂奔而去,根本不理睬他们。
两个人都不理解了,到底是怎么了,虽然这是南棒阵地后方,可是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的南棒在这儿吧?
再说了,这是要练百米冲刺还是要练马拉松啊,这跑得也太投入了吧!没听说最近南棒要搞有大奖的运动会啊!
看到所有人从他们身边潮水一样冲过去,两个人实在急了,李骥一把抓住一个除了本人什么都没带的南棒兵喝问:“跑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中国人!中国人打过来了!”
“胡说!怎么可能!”
“我们团长已经死了!阵地丢了!快跑吧,马上就来了!”
从这儿到南棒阵地还有5公里,尽管能听到前线传来的炮声,但是志愿军主要使用的手榴弹的爆炸声却不容易听清,沈擒龙和李骥都不相信志愿军能进攻,因为没听见什么。
那个南棒兵挣脱李骥的手,飞也似的跑了,看到所有的南棒兵非常逼真的表情,沈擒龙和李骥不得不相信人家这是真的,不是模仿秀。
沈擒龙说:“不可能啊!他们连子弹都没有,怎么能进攻呢!”
李骥说:“看这样阵地都夺下来了,不能再假了。”
沈擒龙说:“祸事到啦!”
李骥说:“呃――从集体的角度来看是好事。”
“集体是占便宜了,可是集体未必领咱们这情,咱们可是坏事了。”
两个人才跟美军说志愿军要进攻,阻止了美军包围志愿军,可是志愿军真的打来了,沈擒龙和李骥不成了把军事情报交给敌人的叛徒了?
一般时候这种人都没好果子吃,在彭德怀手下,那是要玩真的,真的执行军法的。
邓华听说志愿军的司令是彭德怀的时候就对洪学智说:“好好侍候啊,弄不好要杀头啊!”
可见这位爷的军法是连将军们都害怕的。
这下沈擒龙和李骥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擒龙看看李骥:“怎么样啊哥哥,这下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骥说:“幸亏就是咱们两个出来,老天爷还真长眼。”
沈擒龙点头说:“无神论的观念是不对的!做好事还是有老天爷保佑的。”
李骥看着从身边疯跑过去的南棒说:“嗯,不过得看老天爷保佑咱们到哪步了。”
沈擒龙说:“你知道吗?有一个外国笑话说了,法官问犯人,你知道在法庭上宣誓意味着什么吗?犯人说,我知道,现在我就是撒谎也得咬牙坚持到底了。”
李骥哈哈大笑。
两个人耷拉着脑袋,赶紧撤退,这时要是让志愿军包围到里边,一顿手榴弹过来,更没处说理去了。
两个人想要把汽车藏进地下基地,这时漫山遍野都是南棒兵,想要找个没人看见的机会也没有了。
两个人只好扔掉汽车,又把电台埋在路边,然后再跑到山坡上的树林里,在里边忍着。
又过了半天功夫,跑过去的南棒很少了,随后又跑来一伙人,沈擒龙和李骥一看,换军服的时候到了。
两个人换上新来的这支军队的军服,从树林出来,装成很激动的样子对这些人说:“同志,可找到你们了!”
这些戴着小棉帽子、棉袄全都轧成一条一条的、俗称坦克棉袄的军队看到他们非常高兴,立刻送他们到后面去。
其实这时沈擒龙和李骥根本没有人家这样的军服,这些部队是才从国内换上来的,他们的棉袄是吸取以前的教训,怕被石头一磨就掉光全部棉花,全都用线轧到衣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