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说:“我明白了,现在的美国兵,不像国民党兵那么乖,现在美国兵有点占上风,又开始抵抗,不老老实实眼咱们走。咱们的侦察兵没有美国兵个子大,打不过人家。”
李骥也点头:“这些小子不会练,没控制住人家,让人家挣扎出去了。”
“这个训练得赶紧提到日程上来啊!没门道太耽误事了!”
“怎么办,咱们那些东西要教给他们,可需要时间了。这可教不了。”
这时赵文盛听到他们两个说话,就从床上起来,过来坐到他们旁边的床上,问道:“嘀咕什么呢?咱们革命同志,还有什么秘密吗?”
沈擒龙说:“不是秘密,我们是觉得,咱们这个侦察的方法是不是得改进一下,这样总是惊动敌人,让敌人包围,不是个办法。”
赵文盛也说:“嗯,老沈,我也觉得,你们两个每次抓俘虏都挺快的,进去就抓出来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咱们是革命同志,可不能保密。”
沈擒龙说:“我们就是说这个啊,我们这个办法,只怕你们一时学不会。得想个能让所有人都尽快学会的办法。”
赵文盛也知道,过去自己是跟着沈擒龙、李骥学过东西的,后来自己才当上了侦察英雄,自己在人家面前没什么可狂的。看来,人家身上的绝活还很多,自己还没学会啊!
他笑着说:“要不,咱们商量商量?你们还有什么绝活,都说出来呗!咱们是革命同志,可不能藏私啊!”
沈擒龙和李骥看着赵文盛,皱着眉头。
赵文盛看看他们两个这个样子,赶紧说:“嗨,我又不是要抢你们的功劳,要是大伙都学会了绝活,打敌人不是更快了吗?”
沈擒龙说:“这是你误会我们了,我们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同志隐瞒过?我们过去在四野不是也训练过战士吗?”
赵文盛的脸一红,他心里明白,他是心里存了跟人家比试的心思,这才不再跟人家接近,也成了跟人家平起平坐的侦察英雄的。他也以为人家会跟他争,所以平时总是防着人家。
赵文盛说:“你们也是进过北京的侦察英雄了,我还没去过哪!我向你们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
沈擒龙说:“不是这个,我是说,我们练的那个,你们要学起来需要时间。一时半会儿跟你们解释不清楚,得想个巧妙的办法让你们学会才行。”
3个人正坐着发愣,想着心事,忽然外面一片吵嚷,几个侦察兵跑进来。他们看到沈擒龙和李骥在这儿,立刻过来招呼他们。
沈擒龙问道:“怎么了,有事?”
“集合了,政治部来逮捕咱们的人!”
沈擒龙和李骥立刻跳起来,他们两个一听到政治部这个词儿,就条件反射。
沈擒龙扶着赵文盛,3个人跑到外面,只见几个人从对面的山洞出来,一脸严肃。
志司挑选的这个地方是个废金矿,到处是山洞,非常便于隐蔽,能住的人也多,当然潮湿是免不了的。但是这时志愿军能不挨美国飞机轰炸,就算是条件最好了。
对面的山洞是战士住着的,算是低级宿舍,沈擒龙他们几个高级参谋在这边,人少,条件算是好点。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看到一个侦察兵被人家五花大绑地带出来,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时政治部主任对他们说:“人都到齐了吗?”
处长看看说:“都到齐了,除了执行任务的人都在这儿。”
军法处长说:“好,现在宣布处理决定。冯波同志违反纪律,和朝鲜妇女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现在对他执行纪律,予以处决。
希望其他同志能够引以为戒,牢记党的纪律,遵守志愿军的各项规定,永远不要在心里放松对自己的约束!”
那个侦察兵被带到路边,由两个战士抓住胳膊,一个干事举起手枪,对着他的后脑打了一枪。那个侦察兵“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沈擒龙他们全都心里冰凉。
显然是上次朝鲜老百姓帮他们治眼睛的时候,知道了志愿军侦察兵的住处,就经常来找他们,群众太热情,那个侦察兵一时没弄明白应该怎么报答朝鲜群众,结果就真的跟朝鲜群众成了一家人。
尽管是那个朝鲜妇女自己愿意的,但是志愿军有规定,这就是铁的纪律。
没有纪律,就不能保证胜利。
可惜一个平时作战勇敢的总部侦察兵,就这么完了。
政治部主任说:“同志们,永远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我们是志愿军,是来帮助朝鲜人民赶走侵略者的,我们要爱护朝鲜人民的一草一木,要把朝鲜人民当成自己的亲人。怎么能做出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情呢?
我们中间的党员、干部,更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千万不要做出给志愿军丢脸的事情。”
志司的几个大首长都亲自来了,可见志司对这个事情的重视程度。
连李骥也不敢嘻嘻哈哈的,所有人都是耷拉了脑袋。
处长他们走了之后,营地跟死一样的沉寂。
沈擒龙和李骥回到山洞,李骥小声说:“完啦,这么多年的仗全都白打了,军法处置的,不能算烈士吧?什么待遇都没有了吧?”
沈擒龙说:“那当然啦!不是敌人打死的,算什么烈士?
你也得注意了,你最近太顺了,又开始来劲。你就是噘嘴骡子卖个驴价钱,吃亏就吃到嘴上。看见没有,要是露馅了,那可就丢脸了。”
李骥点点头。
不管他们私下干什么,他们还是把自己当成志愿军的光荣一员,不能被志愿军承认,对于他们来说是很羞耻的事情。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好在这事和他们没关系,他们很快从这种情绪中出来,开始研究怎么教给一般的侦察兵抓俘虏的秘诀。
两个人一时没了主意,他们会的太高级,一般的侦察兵学不了,连肖光刘少山他们还只学了个皮毛,别人怎么也得学个几十年的。
两个人没办法,只好来到外面,一边琢磨,一边动手比划。
慢慢的几个侦察兵听到声音,围拢过来,在一边看着。
沈擒龙和李骥动作不快,做一个动作,就停下研究威力多大,是不是方便用,旁边的侦察兵说:“打架呀,我也会。练这个干嘛?”
另外一个侦察兵说:“不是,沈参谋和李参谋这是武术,和你那个打架不一样。”
那个侦察兵不服,过来说:“沈参谋,咱们比划比划。”
沈擒龙当然不会和他动手,李骥说:“小子,你懂什么呀,这个不是痞子打架。”
那个侦察兵说:“有什么呀,不就是看谁手快,看谁有劲儿,下手狠吗?”说着,他撸了一下袖子,朝李骥走过来。
李骥冷笑着等着他,等到他到了身边,就飞起一脚,把他踢飞出去。
那个侦察兵腾云驾雾一般飞出去,落到地上,因为李骥没想伤他,只是用了个巧劲儿。他不服气,跳起来说:“我没站好,这次不算!”
李骥冷笑着说:“好,这次看你的!”
那个侦察兵过来拉足姿势,确实小心了很多,等到他看着李骥的手在一边,就猛地扑过来,一拳打向李骥的胸口。
可是,他的拳头还没到李骥身边,李骥已经一脚踢到他小腹上,把他打倒在地。
这个可是沈擒龙和李骥经常给俘虏用刑时候打的地方,这一脚踢上,那个侦察兵立刻四肢抽搐,全身无力,呼吸困难。
沈擒龙一看,得,又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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