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事啊!再说,言多必失,咱们那个瞎话还没编全,说多了就漏兜了!这个事,最好是安排好了,再慢慢开展。
咱们这几次太仓促了,没发挥好咱们的能力。要是能够真的用咱们这个身份,真的把美国兵唬过去,对志愿军帮助也很大。咱们也得为祖国人民出一份力。”
李骥慢慢点头:“嗯,不是说要决定战争吗?也轮到咱们了!看见他们打得傻乎乎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沈擒龙也点头:“到现在还没个准确情报,连最起码的事情都做不到,确实过份了点。”
两个人又开了一阵车,实在觉得冷,而且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为了不得胃病,也得定时吃饭了,于是在一个小镇上停下。
两个人进了一个小饭店,老板一看来的是两个美军,赶快过来招呼。
李骥问道:“有什么热乎乎的饭菜?”
“热乎的?”
“没有。要不然,把泡菜热一下?”
李骥本来是最喜欢东北的酸菜汆白肉,尽管也是把白菜储存起来在冬天吃的,这个吃法可有本质的不同。但是在南朝鲜也不能给人家解释这种中国菜的做法,气得他直喘粗气。
沈擒龙只好叮嘱老板,这个泡菜不要那种凉的,另外冷面不要过凉水了,要是有狗肉来点比较好。
老板别的都答应,就是狗肉是做不到了,来了这么多美国兵,还有其他的兵,什么东西都给吃光了,他们这些东西还是美国兵从日本运来的,根本不是本地味儿了。
老板回去忙活,没一会,先上来两碗水。
一桌子8个菜全都是泡菜,不用凉水往下顺,不得齁个好歹的?
李骥气得呲牙咧嘴,沈擒龙只好劝他,先少吃点,垫一垫,到了大田,再去吃洋餐。
一路上就很不顺,到了大田,两个人找到一家旅馆往下,一打听,约翰还没有来,李骥几乎要把房子拆了。
两个人只好等着,同时在报纸上发了广告,让约翰过来时候能找到自己。
又过了一天,约翰终于来了。
两个人一看约翰的样子,就觉得心往下沉。
只见约翰缩着脖子,躲躲闪闪,也不敢看他们。
李骥大怒,指着约翰大骂:“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东西,怎么样!你他妈叛变了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约翰一看到李骥,就觉得害怕他。现在李骥一发火,约翰就更害怕了。
沈擒龙看到约翰直往桌子底下缩,就伸手挡住李骥说:“约翰不是那种人,约翰,赶紧说,出什么事了!”
约翰只好说:“那个,我和咱们的几个公司暴露了。我趁着他们还没全明白,先出来了。”
“暴露了?!怎么回事?!你又干什么了?!”
约翰只好说了这之前的经过。
原来约翰听到中国政府要和那些瑞典公司签约的消息,十分兴奋,决定趁热打铁,把其他的合约也定下来。
本来这也是沈擒龙事先说过了,不算事情,但是约翰他们在北京饭店住着,一帮外国人,全都半夜往约翰的房间跑,可就引起了中国情报人员的注意。
沈擒龙是反复嘱咐约翰和其他瑞典公司不要暴露出他们是一个全都由一家公司控制的庞大组织,我们这个政府对一切有组织的人都过敏,要是人家怀疑了就麻烦了。
这样,这些公司全都是以相互不认识的形象出现的,没人知道他们是一家的,这些公司的职员也不知道他们是一个老板。
约翰主要控制其中几个公司,因为这几个比较重要,其他的是通过其他控制的子公司再领导的,不是直接见面的。
他和其中的几个比较重要的公司半夜一开会,就把他这个装成小职员的家伙暴露到前台了。他和几个公司的代表立刻成了跟踪监视对象。
而且,中国政府和这几个公司的谈判立刻放慢了速度。
约翰知道事情不妙,这时又不能再跟国内联系,不能通过电报之类的东西远程操纵,要是使用了电报,人家更要以为是特务了。
沈擒龙听到约翰说完了,看看他的样子,厉声喝问:“就这么简单?!你就没干别的?!”
约翰只好说:“我是想知道他们到底需要哪些项目,所以就跟外交部的人联系了一下。”
“什么叫联系了一下?!”
“就是咱们通常干的,给了他一点钱,请他吃饭。”
“然后呢?!”
“他就报告了,他们就监视我了。”
李骥指着约翰大骂:“你说你还能干点啥!你说你还能干点啥!”
沈擒龙也生气地说:“你还要刺探政府情报!你那个脑袋,能斗得过人家李克农吗?!”
这时李克农是中调部的部长,是中国最高的情报头目,理论上沈擒龙他们也归李克农管。
约翰也知道自己捅了娄子,不敢说话了。
沈擒龙说:“你没找到我家去吧?”
约翰急忙摇头:“那没有,我没那么傻。”
“我呸!”李骥照他脸上呸了一口,“你还不傻?”
约翰只好可怜巴巴地问道:“那怎么办啊?”
沈擒龙说:“你跑了,那些公司应当没事。
他们虽然开始察觉,咱们这些公司要卖的东西全都是他们最需要的,是对他们侦察好了的,但是他们现在是急病乱投医,这边打仗,也顾不得其他了,你又跑了,他们最后还是能签约的。
刺探政府经济情报,贿赂干部,这是资本家经常干的,李克农那种大人物,不会分不清。总体来说事情没坏到那种程度。以后要弄情报,要放聪明点。”
约翰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共军要把他们全部枪毙呢!原来事情没那么惨。
他于是问沈擒龙:“可是,怎么知道情报啊?你又不在国内,咱们在政府里边又没有代理人。”
“还是派咱们的人过去,不过这次要学乖一点,千万不能来你那套。我不是告诉你多少次了,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不会说人话吗?!”
约翰只好摇头:“不会。”
约翰这么多年牢记沈擒龙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能让磨推鬼的理论,那是专门用钱让鬼给他推磨。
他在欧美,都是按照沈擒龙教给的办法,用金弹政策,一顿美元砸过去,当者披靡,所有人都被砸趴下了,他说鬼话特别拿手,说人话还真不会。
他完全不理解中国这种充满了理想主义者的国家的人的思维方式。
沈擒龙咬牙切齿地说:“你个笨蛋,现在就是说人话的时候!到了中国,得说人话!现在这是一个新的政府,它正在上升时期,不是那种要灭亡的腐败时候,没那么多财迷!”
约翰还是似懂非懂,傻乎乎地看着沈擒龙。
沈擒龙说:“你找个可靠的人,要咱们自己内部的人,过这阵之后到北京。
要当一个有觉悟的劳动者,要和一切剥削阶级作殊死的斗争。只要党交给的任务,都要努力完成。明白没有?”
约翰还是摇头:“不明白。”
李骥骂道:“你个笨蛋,你说你还能干点啥!”
沈擒龙说:“得,你个笨蛋,也只能在这个阶层混了,你还是先在鬼这边忙活,在南朝鲜建立咱们的点。咱们必须在这边有立足点,至少要能够有一个高效的联络方式。”
约翰连忙点头:“好,建立一个什么点?这好象没有赚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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