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a的两个特务头子终于看到了从平壤来的北棒,不禁感到又是兴奋,又是震憾。
要知道,这时所有的美军都觉得这北朝鲜就是一块铁板,没有飞机空投那是肯定不能进去。可是,人家两个农民工自己就过来了,这是多么了不起!
要知道这不是别的地方,这是平壤啊!这是金日成身边啊!
托弗特急忙问道:“你们那边不是管制得非常严吗?”
“怎么会严呢!我们那边没有人管哪!”
“没人管?!”
联军全都认为共产军凶神恶煞,把老百姓镇压得连喘气的空间都没有,大家排队领一碗饭吃,男的都抓壮丁,妇女都送到军队当妓女。
现在这个共产军统治下的北棒居然说没人管?!这个话可太颠覆观念了。
托弗特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说话的北棒一嘴的方言土语,一嘴的苞米碴子味儿:“俺是金日成大学的学生。”
旁边的约翰乐得差点上不来气,糟蹋人家高丽棒子是不是,金日成大学的大学生就这模样?
cia的特务头子也对金日成大学的生源感到痛心。但是反过来一想,一帮共产军,能干什么,可不是一帮穷鬼胡闹吗?
但是托弗特也是老牌特务,还是问了一个问题:“可是你怎么会英语呢?”
“我爸以前在美国大使馆当差。”
托弗特和cia部长想了半天才明白这个当差是什么意思,这个古代加乡村英语还真不好理解。
但是这样就可以解释这个北棒会英语的事情了。
托弗特又问:“怎么,你们没有受到过清洗吗?”
“我们还有很多准备迎接联合国军的人现在都跑到了山里,建立了反共游击队,金日成他们不敢来打我们。”
“什么?!”
托弗特和cia部长都大吃一惊,然后就兴奋起来。受到压迫的人民组织了反共力量,就等着他们去帮助,这个正是他们最希望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托弗特毕竟是第一线的特务,跟情报部长这样坐办公室玩嘴的不同,他还是有点多疑,于是他又问:“可是,共产军不会镇压你们吗?”
除了觉得共产军特别残暴之外,他的那些游击队每天都报告让人家金日成的部队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根本不能出来活动,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北棒他们会没人管。
这时旁边的一个大眼珠子乱晃的北棒说道:“他们都到公路上背物资去咧!城里都没人管!要是有枪,俺们早就把平壤占咧!”
约翰又差点喷了,李骥要是演起戏来,也够宝的。
托弗特他们更觉得震憾,沈擒龙和李骥说的这些全都是他们没听说过的,他们的特务报告的情况根本不是这样。
震惊之中,他们也没发现约翰的表情。沈擒龙他们提供的信息量太大,两个人有点处理不了,有点死机。
托弗特沉思了一下,于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共产军不是搜山特别紧吗?怎么会没有呢?”
沈擒龙说:“开始时候,搜查的是挺紧的,有时候就能找到我们,可是,那些当兵的都是受共产军压迫的,有的还是从南边去的俘虏,每天都吃不上饭,给他们点粮食,他们就装看不见我们。
现在我们也没粮食了,本来我们也有点害怕,可是现在联军轰炸公路,共产军没粮食吃,长官都逼着他们自己到公路上背粮食去,每天在公路上来回走,又让联合国军的飞机炸死不少,现在平壤城里都没有当兵的了。”
李骥一副傻乎乎的样子,重复说道:“要是有枪,俺们早就把平壤占咧!”
约翰实在憋不住,乐得一脑袋磕到桌子上,脑袋磕了个大包。他跳起来就向外面跑,再坐着,就露馅了。
托弗特看到约翰往外面跑,正觉得奇怪,李骥大叫一声:“给弄点吃的啊!”
托弗特急忙招呼服务员,赶快来点酒肉。这两个家伙一看就是下贱的朝鲜人,又穷又破,就等着高贵的美国人来拯救了。
再说,要让人家干活,不给人家报酬怎么行,这也不符合美国人的规矩啊!
很快服务员拿来了白兰地,羊腿。李骥拿起刀切下一小块儿,撇着嘴说:“做老了。”
法式菜羊腿只能做七、八成熟,这南棒的餐厅做得再好能做到法国餐厅的水平吗?
沈擒龙在下面踢了李骥一脚,你一个农民,挑剔法国厨师的水平,像话吗?
托弗特没听懂李骥的朝鲜话,但是他是个特务,还是马上问道:“你说什么?”
沈擒龙说:“他说,这肉挺好!他小时候吃过。”
托弗特试探着问:“他是干什么的呀?”
“他家原来是大地主,金日成来了之后,没收了他家的地,他就上山打游击了。”
托弗特看看情报部长,点点头。
沈擒龙补充说道:“他枪法很好,我们这次过来,就靠着他保护。”
情报部长插话说:“容易过吗?”
“人民军那边不好过,那边不是打仗嘛!中国人这边好过。我们半夜过来,到了这边,有cic的人接我们,一晚上就过来了。”
情报部长看看托弗特,皱着眉头。
托弗特觉得不可思议,他手下的特务说的不是这么回事!
这时约翰从外面回来,一看李骥又吃上了,心想,美国这算完蛋了,人家跑到我们这边,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跟回家一样,这本事差得太厉害了!
但是约翰也不能说出来,他和蔼可亲地问道:“已经谈好了?”
情报部长知道约翰当年那是在整个德国随意进出,把德国科技精华和超时代武器抢到美国的特种部队指挥官,那是绝对的高手。他在敌后的经验比整个cia的人都丰富。
情报部长赶紧问道:“他说,过两边的战线非常好过,连空投都不用,这可能吗?托弗特他们说只能空投,也不能出门,怎么回事?”
约翰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反正他是知道,沈擒龙和李骥他们经常从美军阵地上过来,现在这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听说前些天他们还抢了一个军火库,把军火库的东西都搬走了。
当然,他过去跟沈擒龙从瑞士到德国,确实也是非常轻松,就是美国兵都怕累,所以一般都是跳伞。
约翰于是说:“战线有什么不好过的?有的地方有哨兵,躲开就行了,要是有机枪封锁,跑一阵,是挺危险的,不过过了阵地就没事了。没你们坐办公室的想得那么危险。”
情报部长暗暗点头,对托弗特的能力有了看法。但是,他是老政客,当然知道这些办事的人能力低下,用吹牛骗人换取政绩已经习惯,这时并不点破。
托弗特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也知道部长这是在询问沈擒龙他们说的是否属实。
托弗特于是问道:“中国人不是专门打夜战吗?怎么你们晚上过来他们不知道呢?”
沈擒龙说:“中国兵都有夜盲症,晚上看不见东西。从他们身边过,他们根本看不见,过来多少人都行。就是走得太累,一晚上得走好几十里地呢!”
情报部长看看托弗特,看到托弗特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知道他又是什么都不知道。
沉默了一阵,托弗特试探着问:“那你们能把我们的人带过去吗?”
沈擒龙说:“行,带多少人都行。”
情报部长和托弗特还没反应,李骥突然说道:“不给钱凭啥带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