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的意思是,不但把托弗特手里的那些cia的经费全都弄过来,而且还要多弄一些,够本有赚。
只是被托弗特指挥国民党海军抢劫的医院船上面的器材和药品就价值几百万,何况还有应该带来的收益!
再说,那个医院船上面还有几个他们的职员,这些职员为了公司的事情死了,他们不得给抚恤金吗?
沈擒龙对手下十分慷慨,这个抚恤金的数额小不了,公司这个损失从哪儿出啊?
这样,至少得从托弗特手里弄到上千万才行。所以,沈擒龙给约翰的命令是,把托弗特掌握的cia的全部经费全都骗过来,还要让他再透支几千万!
可是,这是个老牌特务,怎么会那么容易上当!
当初他才见到沈擒龙的时候,就没立刻相信沈擒龙,后来,他又调查约翰,让约翰当着他的面给沈擒龙和李骥打电话。
而约翰给那个cic的情报军官打电话,他在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暗中又调查了那个军官。在确认那个情报军官确实是cic的人之后,他才和沈擒龙和李骥谈话。
而沈擒龙和李骥说他们手里有几千人之后,托弗特又派了自己的特务前去考察,亲眼看到之后才相信。
后面,他又派了几个特别能干的特务要把那个别动队从沈擒龙和李骥手里抢过来,控制在自己手里。
这时他当然也不是完全听约翰的,他是很想赚钱,但是他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钱交给别人。
约翰听到他问自己,就笑着说:“这不简单了?现在正在战争期间,跟战争有关的一切企业全都迅速飞涨,随便买一家公司,几年之后就能增值几倍。几个月也能涨一倍。
就说我买的这食品公司,现在不是涨了十几倍了?”
托弗特别的还行,比较冷静,但是听到约翰的食品公司才半年就涨了十几倍了,还是被这巨大的利润弄傻了。
看到他又沉吟不语,约翰又说:“人哪,能不能发财全都得看运气。你过了这个月,大概就不是cia的主管了,要是不发财,也不能怪别人了。
一辈子就这几天能够控制几千万美元,想买一个国家都行,结果什么都没干,真是让人感慨呀!”
托弗特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我下个月怎么就不是cia的主管了?!”
约翰像看傻子似的看看他:“这不简单了?你才闯了祸,又有别人想要整死你,当然不用多长时间就得撤职了?现在想啥就吃点啥吧!”
托弗特没到过中国,这时身边没有南棒给胡出主意,没听明白约翰这全都是中国词儿。但是,约翰的意思简单明白,托弗特一听就懂。
托弗特呆呆地坐着,嗒然若丧,跟死人差不多。
约翰也不罗嗦,一句要劝他往自己的公司投资的话都没说,只是站起来说:“我明天去日本,你去吗?我有自己的飞机。”
托弗特愣了一下,急忙说:“我去!”
第二天,托弗特跟着约翰坐着约翰的私人飞机,到了日本。
一路上,约翰都是兴致勃勃的,一会跟托弗特谈论生意经,一会又请托弗特品尝世界名酒。可是托弗特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约翰哪来那些高兴劲儿。
约翰在东京最豪华的酒店有长期包房,托弗特也就在约翰住的酒店订了房间。
约翰对托弗特说:“你可真是太浪费自己的身份,你是占领军,当然了,现在日本独立了,但是,美国人的超然身份依然存在。随便找一个日本的大臣就能帮你挑选一家最好的公司。”
托弗特直着眼睛,喃喃地说:“就那么简单?”
约翰笑着说:“可不简单吗?”
托弗特当然知道就这么简单,他心想,我过去怎么没想到呢!我真是个猪哇!
约翰看到托弗特还是一副晕头转向的样子,就笑着说:“哎呀,还是我来代劳吧!”
说着,他拉着托弗特来到酒店的大堂,来到前台借用电话,给什么人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戴着很大的黑框眼镜的鬼子职员模样的人弯着腰走了进来。
坐在窗边的约翰举手喊道:“石田先生,在这儿!”
那个鬼子过来给约翰鞠躬,然后在对面坐下。
约翰对托弗特说:“这位是通产省的副局长,负责业务。”
通产省是日本制订产业政策并从事行业管理的政府部门。
约翰又指着托弗特说:“这位是cia朝鲜分部的部长。”
托弗特心想,真是惭愧,我距离真正的部长还有一大步。
但是,这时他不能掉链子,他只是矜持地向对方点点头。在鬼子面前,托弗特还是有很强的优越感的。
那个鬼子再次站起来鞠躬,约翰也站起来说:“托弗特想要在日本投资一家前景比较好的公司,收益要高。投资额度不必考虑。你帮助介绍几家。
你们谈,我要回公司去处理点事情。”
托弗特急忙站起来送约翰,这时他对约翰那是发自内心地感激。
约翰这是给他提供了一切最必要的帮助,把他一个完全的外行带入了这个极度需要智力和隐秘关系的社会阶层的核心。
而约翰又非常会做人,只是把对方介绍给他,自己就立刻离开了。这样,不管托弗特和那个鬼子进行什么肮脏的交易,约翰一概不知道,这给了托弗特极大的自由,也是为他保密。
通产省的副局长这时站起来,重新跟托弗特行礼。这次是正式谈交易,按照鬼子的习惯,这时要改变态度了,所以一切都得重新来过。
托弗特一开始建立这个特务机关的时候,就是在鬼子本土起家的,对鬼子不是特别陌生。但是他跟鬼子没有什么深入的交往,在鬼子这儿没有太多朋友。
他对鬼子这套罗嗦的礼节也是烦得要命,这时他本来就心烦,只好捏着鼻子忍着。
两个人又罗嗦半天,托弗特实在受不了了,只好直截了当地说:“我手里有几百万美元,你能不能介绍几家好些的公司让我看一看?”
通产省的副局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从皮包里边拿出几份文件,都是厚厚的公司报表之类的东西。
通产省的副局长把几份文件推到托弗特面前说:“这几家公司不错,都是正在扩大规模,前景很好的。他们都在做跟朝鲜有关的生意,订单几乎完不成,急于扩大生产能力。”
托弗特接过文件,一边慢慢翻着,一边问道:“这些都可靠吗?”
“当然可靠。本来都是大财阀,盟军来了之后,勒令他们解散,现在正在寻求发展,都是很有历史的,非常可靠。”
托弗特看了半天,其实什么都不懂。
他正皱着眉头,通产省的副局长说:“看看这家,原来是八藩制铁的子公司,现在要独立发展成大公司,正在吸纳股份。”
这个托弗特非常重视,于是把其他的文件推开,仔细看着这份文件。
但是他是个外行,看了半天,还是没看懂最重要的部分。他只好问道:“这个赢利很高是吧?”
“是的,阁下,朝鲜战争爆发以来,他们的利润是300%。”
托弗特的心“咕咚”一声,差点停止跳动。
通产省的副局长接着说:“如果冒昧地说,我希望能够向您推荐这家公司。”
托弗特也觉得这个可是最好的公司了。
他又问:“那么,他们会吸收多少资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