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美军开始对志愿军实行绞杀战以来,敌机在普通炸弹中夹杂了大量专门延误和阻碍抢修工作的定时炸弹和蝴蝶弹。
这些定时炸弹往往重达数百公斤,钻入地下3、4米深,在延期数十分钟甚至十几小时后才爆炸,一颗炸弹就可以让一整夜的工作化为乌有。
更重要的是,这些炸弹横七竖八地插在工地上,隔几分钟就响一次,和沈擒龙搞的诡雷一样,完全阻止人靠近公路,工程兵们想要修复公路也不可能。
到底这些神秘的定时炸弹是怎么回事?志愿军侦察兵们用的美国特务提供的爆破器材又是怎么回事?世界最先进的特工技术到底达到什么程度?
这个谜就要由沈擒龙和李骥来解开。
这时尽管国内的建设还没有完全上正轨,但是各种实验,初级的探索,已经开始进行了。中国军队也要向正规化发展。
另外,沈擒龙和李骥两个人是出色的行动专家,两个人的大名不断出现在志司写给国内的报告上面,国内也希望让这两个人给讲一下,对付联军的窍门。
这次沈擒龙和李骥都在南朝鲜建立南棒民主主义共和国了,那是一个国家和军队的缔造者,那是凡人吗?
沈擒龙和李骥回到北京,那是真正的回家。两个人打听了让他们做报告的时间,于是回家等着。
沈擒龙的父母当然是又惊又喜,简直都不会说话了。这时国内也宣布志愿军抗美援朝多么光荣,多么艰苦,也不说能把美国鬼子像挤牙膏那样一下子给挤完了,沈擒龙的父母更知道朝鲜的危险。
沈擒龙倒是反过来解释,他在朝鲜没那么危险。
当父母的哪相信这个,老两口儿都直掉眼泪。沈擒龙安慰他们一阵,又讲起在朝鲜的趣事,总算把爸妈逗乐了。
但是,等到睡觉的时候,沈擒龙怎么觉得,这房子里边还是少一个人呢!
沈擒龙总在朝鲜,难得回来一次,到了家,还见不到媳妇儿,这可是瞎耽误功夫。再说,父母年纪都大了,身边没有人也不行啊!
沈擒龙想,得想法把丁美美调进北京工作,就在父母身边。当然,丁美美的父母身边也没有人,把他们一家也弄到北京,将来年纪大了,北京治病也方便不是。
丁美美的父母都是老百姓,进北京容易,这时北京户口管理还不严,以沈擒龙的能力,想办这点小事还不容易?
只是这丁美美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要调进北京就麻烦了。
沈擒龙心想,这次,得使用俺的秘密武器啦!
第二天沈擒龙开车到了中南海,他要找在组织部当处长的长友。
这个地方尽管不能算是戒备森严,但是沈擒龙还是进不去,他需要有出入证才行。沈擒龙没这玩意儿,他在朝鲜那是首长眼里的红人,在这儿还是傻大兵一个,没人认识。
但是他胸前的勋章比较唬人,人家也不知道他那个章是哪个单位的,于是答应给他打电话询问首长是不是可能见他。
过了一会,那边出来一个年轻人,穿着干部服,说是高处长让他来接人。
沈擒龙观察了一下,这个年轻人总算很客气,这说明长友对自己的总体看法没有变化,要不然,这个来接待的年轻人也不会把这个当兵的当成正常客人对待,没有当成乡巴佬。
走了一阵,他们来到一个办公室,年轻人很恭敬地进门,向首长报告说,客人来了。
沈擒龙跟着进去,一看对面的首长,看着跟缩小版金日成差不多,也是个小胖子。
沈擒龙觉得很好笑,那个首长煞有介事地看看沈擒龙,打量了一番,然后对那个年轻人说:“好了,你出去吧!我有事要办。”
那个年轻人欠身出去,小心地带上门。
尽管长友不能算位高,但是已经算是权重,组织部的处长,这是管全国的干部的,管不了什么国务院以上的首长,但是要收拾下面的干部,那是玩一样,这是中枢里边的人物。
沈擒龙上前几步,来到长友面前,微笑着点头:“你好!”
长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少来这套!你现在跑哪儿去了?怎么老也没你的消息?”
沈擒龙说:“我能上哪儿,当然还是干老本行。”
长友拉着沈擒龙来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递给沈擒龙一个苹果说:“你就是有病,不当兵不行吗?人家都转业了!你现在在哪儿呢?广东?不是云南吧?
你挺机灵个人儿,跑那么艰苦的地方干什么去啊?李骥也在那儿吧?”
沈擒龙说:“没说对,不在广东,也不在云南。”
“在东北?”长友看看沈擒龙,突然大叫:“你不是上朝鲜了吧?!你――你他妈――”
首长已经很长时间不说粗话了,现在是实在气得要死,实在忍不住了。
沈擒龙也无奈地说:“我能怎么办,本来想转业来的,上面点名让我过去,我推得了吗?”
长友生气地说:“你来找我呀!”
沈擒龙撇着嘴说:“不是瞧不起你,那个主儿你也惹不起。”
“不是吧?你这么有名啊?”
沈擒龙说:“越闹越大发,已经退不下来了。”
他指指胸前的勋章,长友凑过来仔细看着,看了半天,还是不认识,只好问道:“这是什么纪念章?”
沈擒龙说:“我呸,乡巴佬,这是勋章,不是纪念章!这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一级自由独立勋章,比彭德怀的就低一级,可是志愿军兵团司令员以上的首长才能得到的勋章。”
长友这下惊了:“兵团司令员!你都到这个级别了?!”
沈擒龙有气无力地说:“怎么可能!我现在是团级待遇,大概过几天能升一级。连我们处长都没有这个,所以才说这东西害人。”
“怎么回事?!”
沈擒龙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长友不禁啧啧称奇。
长友说:“你不如真过去怎么样,能当军团长也不错。”
“过去干嘛?作死啊?我一个外国人,到了人家那儿,乐呵几天,不得让人家踩死?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长友一想,也对,他现在对这一套已经是轻车熟路,相当有经验了。
想了一下,他又问道:“那你现在在志司也算是名人了吧?你过去侦察就行。能再升吗?”
“唉,不知道,我对升不升的没兴趣,眼看越来越麻烦。”
长友骂道:“你也是,真是个他妈天生穷命调儿!你就当个领导能怎么样呢!你怕个什么呀!”
沈擒龙说:“我和李骥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要整天装相儿,实在难受。对自己人也下不去手,还是在下面自由。”
长友指着沈擒龙的鼻子说:“你就他妈贱!”
“你好!你在这儿整天装相,连骂人的机会都没有了吧!有意思吗?”
长友笑了起来:“可也是,还是见着老朋友轻松。来干什么来了?不是来找老朋友叙旧吧?你现在怎么躲着我呢?我哪儿做的不对?”
“哪能呢!我不是整天在朝鲜吃枪子儿吗?我能回来吗?”
长友一想也对,他马上又问:“真那么艰苦哇?比晋察冀还苦哇?”
“当然,开始时候,几天吃不上饭,彭德怀吃生苞米粒子吃得拉稀。”
“你就想法回来呗!真是的!”
“没辙啊,都说了,上面点名干这干那的,这不是又找我了?”
“上面,到底是谁啊?志司的啊?彭总?”